國木田往夏油傑那看了一眼,出乎意料的是,對方還是一副相當淡定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打擊到。
“這個人的話,我應該認識。”
夏油傑神色相當平和,沒有任何國木田想象中可能會有的情緒激動的反駁,但這種態度上的平靜顯然更能說服人。
“他是個結婚詐騙犯,”夏油傑說話很有條理,幾句話之內直接把白蘭的犯罪動機以及前科都給一一羅列好了,“他之前就一直纏著秋,我沒想到他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死心。”
說到“一直糾纏不休”的時候,夏油傑眼底快速閃過了什麼,語氣裡的情緒波動也更明顯,更增添了一些確有其事的真實感。
“所以我的意思是,”夏油傑朝國木田說道,語氣嚴肅認真,“如果他再打電話過來,希望您直接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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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久等不到夏井海秋,國木田想了想,便讓與謝野先帶夏油傑去公寓找人。
說不準夏井海秋看見熟人就恢複記憶了呢?當然國木田也沒抱太大希望,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偵探社等待第二位訪客。
這一回他們倒是沒按最開始的順序來,敲門進來的是那個結婚詐騙犯。
國木田獨步其實並不完全相信夏油傑的說法,尤其犯罪講究證據和犯罪事實,但誰讓這人並沒有留下名字,那就隻好暫時用這個代稱。
好在對方很快便自我介紹起來。
這位結婚詐騙犯,不,現在是白蘭·傑索先生了——老實說國木田不太想用先生這個稱呼,對麵和夏油傑一樣,同樣也是學生在讀。身為前教師的國木田獨步實在忍不住想要吐槽這年頭的教育環境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僅從第一印象來說,白蘭確實長了一張很有小白臉詐騙犯潛質的臉,於是國木田獨步在心裡告訴自己以貌取人不可取,但三分鐘後,對方那幾乎可以具現化出波浪符號的奇妙腔調還是讓他忍不住認同夏油傑的判斷。
“所以說,我的秋現在在哪裡?”
國木田獨步抽了抽嘴角,他果然習慣不了這種充滿意大利風格的說話方式。
“在那之前,”國木田揉了揉太陽穴,“請問你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嗎?”
“證件的話我有很多哦。”
話落的下一秒,桌子上就鋪滿了相關的紙質複印件,國木田獨步甚至沒看見對方是從哪裡掏出來這些東西的。
白蘭笑眯眯地看著他:“這些夠了嗎?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叫人再寄過來哦。”
國木田獨步:“……”
這是什麼奇妙的仿佛在寄土特產一樣的語氣?
白蘭漫不經心地掃了一圈,“說起來,那個人不在啊。”
國木田獨步以為他說的是夏井海秋,但聽語氣又不太像,對方的下一句話也很快證明了這一點。
白蘭的語氣幾乎是有些稀奇的,“我原本還以為你們這裡的那個拐騙犯會把我攔在門外呢,結果居然不在嗎?還是說貴社已經把他送去警察局了?”
國木田獨步:“……”
不是,合著都要先拖個人去警察局是你們的暗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