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星想起樊夜故意噴酒精耍他,罵道:“閉嘴!”
“忘了,您喜歡話少的。”樊夜狀作恍然大悟道,隨後就真的一言不發,再次咬破那處皮膚。
蔣星看不見動不了,現在連樊夜聲音也沒了,黑暗中孤寂無靠的感覺令他不安,竟然開始本能地依靠樊夜,就算被咬了也隻是咬唇忍下來,隻求樊夜能多觸碰他。
以樊夜的洞察力,怎麼可能發現不了蔣星這點小動作,當即軟了半片狠心,溫柔地親吻起傷口來。
都說老實人被逼急了會跳牆,樊夜蒙在鼓裡時的體貼扒拉下來,沒想到也是這樣強勢自我,滿是占有欲。
蔣星抓破了手心,又疼又難受,樊夜便分出心神把一旁的暗紅蝴蝶領結塞到他手中。
手指瞬間蜷緊,好像白玉揉碎了一朵玫瑰。
就算此時,蔣星還不忘罵上幾句:“樊夜,你是狗嗎。”
樊夜也不惱,從身後吻他耳垂,“那您是什麼?”
蔣星不說話了。
樊夜起來放掉浴缸裡冷掉的水,又仔仔細細擦了兩邊,這才重新放入熱水。
蔣星懨懨地任他抱著,動也不動。
樊夜見他順服,心裡倒橫生些雜亂想法。引得蔣星又一個勁兒罵他。
樊夜可能有些強迫症,把蔣星放床上裹好毯子後居然回去把浴室的瓷磚一塊塊全擦了兩遍,連點水漬都看不見。
再出來時蔣星已經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了,手裡還攥著一角絲帶。
樊夜仔細在屋子裡搜索起來,筆記、研究報告、影像盤……
他撬開抽屜,敏銳地發現最深處一塊小小的芯片,看著就非常可疑。
蔣星的電腦有密碼。
樊夜根據剛才看見的資料輸了蔣星的生日和電話尾數,都不對。
最後鬼使神差,輸了1106,他自己的生日。
電腦屏幕一閃,一隻傲慢的豹貓蹲在畫麵角落,懷裡的位置放著一個小魚乾圖標,不知道是什麼軟件。
樊夜許久沒動,把芯片插進去,大片數據蹦了出來。
他很久沒有接觸高科技,皺著眉一時半會兒鬨不明白,強行一行行看過去,心裡越來越驚訝。
這是……海因集團近二十年來的所有罪證。從殺人、走/私到假賬,不一而足。
這樣致命的弱點,怎麼會在蔣星手裡,他明明和海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不,即便是血緣親人也無權保留這份資料,埃德蒙就是最好的證明。
樊夜想不出理由,乾脆先把芯片放入貼身口袋裡裝好,又去點桌麵上唯一的小魚乾圖標。
一個視頻跳了出來。
漫天的彩色碎屑,金輝遍地,帝星國王大道兩旁圍滿了前來迎接凱旋軍的人。
他們激動地跳著,興奮尖叫,把無數花瓣灑向道路中央。
蔣星拍攝視頻的鏡頭遠離人群,視野並不好,看不到打頭的凱旋軍領袖,隻能看見他的……副手。
樊夜一怔。
那是他首次回帝星受嘉獎時的影像。
視頻快結尾的時候,視頻裡的他望了一眼蔣星的方向,陽光落在他臉上,滿是得勝的神采,根本沒注意自己是在對誰笑。
視頻一黑,樊夜對著屏幕裡的自己停頓了很久。
蔣星睡得不太踏實,毫無安全感地縮著身體。
樊夜走過去拂過他眉梢落下的一點亂發,拿了藥箱過來清理傷口,從手心到後頸,還有下唇。
蔣星感受到唇上棉簽壓力,嘟囔道:“彆來了。”
“嗯。”
樊夜低聲應了,湊上前去借著微弱的台燈光芒看他傷口。
蔣星半闔眼見他又在自己麵前晃,神思混沌困得要命,琢磨半天怎麼才能讓樊夜滾,最後竟然輕輕抬首,親了一下樊夜。
也就是困到極致才能想出這種昏招。
樊夜渾身僵硬,等蔣星把下巴縮回毯子裡才回過神,逃也似地跑到沙發上坐著。
蔣星反倒清醒些許,聲音沙啞地笑他:“蠢貨。”
樊夜再沒反駁,好半天才冷靜幾分,脫了外套上床和蔣星擠在一起。
對方熟練地鑽進他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腰,好似之前的罅隙從沒存在過。
樊夜睜著眼,目光一次次掠過蔣星的發尾。
懷中突然傳來低聲歎息:“明早你走吧。”
“把你從芯片裡看見的一切,交給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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