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到了傍晚,秋若煙醒了過來,夏奕和西七月喂她吃了漿果,順便歇了歇。
太陽下山後,他們根據星星的方位,繼續劃槳。
木筏前進的速度不算快,在時間上不容樂觀,夏奕和西七月努力著,女孩的手臂傷口處甚至淌出鮮血。
到了半夜時分,氣溫變得格外寒冷,不過也有了一件好事,海浪的方向,變成了一行人目的地的方向,木筏的速度大大上升。
夏奕和西七月不再劃槳,三人貼在一起,取著暖。
“夏奕。”西七月突然開了口。
“什麼?”夏奕將懷裡的秋若煙和西七月抱緊了一些。
西七月的衣服撕成條幫助秋若煙包紮,已經不能穿,女孩現在就穿著一件小背心。夏奕的衣服洗了洗還能用,他想給西七月,但女孩沒有要。
“我願意稱你為一個好人。”西七月向著夏奕懷裡縮了縮。
“我不是個好人。”夏奕否認,他要是好人,就不會拉著秋若煙離開隊伍,讓彆人自身自滅。
“不要對自己太苛刻了。”西七月的語調歡快,“那些輕易為了彆人出生入死的,那是聖母。”
“我也這麼感覺。”醒來的秋若煙插話說。
夏奕沒有回答,他看著黑暗的海麵。
“等遊戲結束,我介紹我姐姐給你認識啊。”西七月找著話題。
夏奕思考了一下,問:“你姐姐是幾月?”
被夏奕的邏輯搞的愣住,西七月過了五秒,才帶著惱怒的回答說:“我姐姐為什麼要叫幾月?你以為我家裡七個孩子,我排行第七嗎?”
“那除了你姐姐,你媽媽外婆也是某月?”夏奕隨口開著玩笑。
“我叫西七月,是因為七月流火!”西七月解釋著,“七月流火,大火星西行,正好配西這個姓,這是我姐姐給我取的。”
說到姐姐,西七月的情緒低落下來,她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姐姐。
“會成功活過五十天的。”秋若煙安慰著西七月,“那個島物資豐富,郭安保說就是加上六個人都行,現在我們隻有三個,更不會有問題。”
“那我們要串好口供,不能把郭安保的死在我們手上的事說出去。”西七月緊張的說。
“嗯,就說他被野狼吃了。”秋若煙抱住了西七月的腦袋。
木筏上安靜下來,不多時,西七月發出平緩的呼吸聲,她睡過去了。
夏奕和秋若煙依然醒著,他們看著星星,辨彆方向,防止木筏走偏。
“她還是一個孩子。”摸著西七月的臉,秋若煙對夏奕說。
“你就比她大了兩歲。”夏奕知道秋若煙在感歎什麼,他的心中也有著同樣的感歎。
這樣掙紮生存的遊戲,為什麼會選中他們。
正想著,夏奕感覺有手掌摸上了他的臉,那是秋若煙的手。
低下頭,夏奕吻住了秋若煙。
到了後半夜,疲憊的秋若煙忍不住睡著,夏奕獨自看著星空。
終於,黑夜漸散,太陽從海平麵探出頭來,夏奕見到了目標島嶼。
因為距離,島嶼顯得很小,但至少已經可以看見,大概下午時分就能到達。
夏奕活動了一下抱著兩女的手掌,秋若煙和西七月也醒了過來。
三人看著前方的島嶼,露出笑容。
海平麵上,太陽完全升起,提示音跟著出現。
【第十九天開始】
【存活人數:6】
三人的笑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