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和秋若煙待在家裡,靜看著事情的發展。
第五天,有兩個住戶開始發燒,他們在昨天的抗議中染上了鼠疫。
第六天,本來還有所走動的住戶們,都安安靜靜地躲在了家裡。
第七天,電視上播放的動畫片變成了黑屏,徹底沒有了動靜。
一個城市,一個二十萬人的文明,在七天裡徹底奔潰。
這幾天,也有幾夥暴徒過來找事,都被五樓的釣魚男解決,夏奕趁機觀察到了釣魚男的武器,那是一把長刀。
沒有想到釣魚男居然走的近戰路線。
第八天下午,釣魚男又解決了一個拿著斧子的暴徒,他看了眼光明正大偷看的夏奕,有些無奈。
他也不想出手,可他住在五樓,那些暴徒總是先找到他!
當初應該租六樓的!
將暴徒的屍體丟到樓下,釣魚男用水洗著長刀,突然聽到了一陣摩托車引擎聲。
這聲音嘈雜,不隻兩三輛。
他的麵色一變,急忙來到陽台一看,到來的是一支五人的隊伍。
這五人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頭盔,車後麵的放著棍子砍刀等武器。
他們嬉笑著下車,進入了旁邊的一棟樓,打砸和喊叫聲響起。
不到十分鐘,旁邊的居民樓就陷入了岑寂中。
釣魚男遲疑了一下,背上背包,毅然來到了樓下。
樓上的狹窄壞境,不利於他的發揮。
夏奕和秋若煙立在陽台,看著釣魚男持著長刀,和五人搏鬥。
釣魚男的身上大概穿了防彈服之內的東西,對手的刀砍在他的身上,隻能擊退他。
有著這樣的防護,要是這五人隻是普通暴徒,釣魚男可以解決,但這五人不是普通人,他們的攻擊有著章法,配合默契,釣魚男節節敗退。
這是五個遊戲者。
夏奕拿出了左輪手槍,使用了槍手約翰的記憶附體。
五人殺了釣魚男之後,一定會過來找他們,幫助釣魚男就是在幫助自己。
瞄準一秒,他對著其中的領頭人,扣下了扳機。
子彈擦著對方的頭盔,落在了地上。
包括釣魚男在內的五人,立即找到掩體,躲了起來,但有一個人沒有動,那就是領頭人。
是被嚇住了,還是根本不在意?
夏奕心中有些擔憂,但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晃了晃手機的槍,用手指比劃了一個爆頭的動作,警告著下麵的摩托車小隊。
四個摩托車手看向領頭人,領頭人摘下了頭盔。
那是一個麵色蒼白,帶著透明呼吸器,大概二十歲左右的英俊年輕人。
年輕人摸了摸頭盔上麵的劃痕,露出笑容。
抬起頭,他對樓上的夏奕說:“喂,我叫董天陰,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我拒絕。”夏奕回答。
董天陰也不氣惱,他丟開頭盔,大搖大擺的騎上了摩托車。
他的四個手下也紛紛上車,五人沿繞居民樓的道路離開。
聽著摩托車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釣魚男鬆了口氣,他對著樓上的夏奕一抱拳,表示感謝,然後向著樓道走去。
“等等!”夏奕對釣魚男說。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混混蘇珊的記憶告訴他,摩托車來時的聲音和走時的聲音有著差彆。
他的感覺是正確的,他的話音剛落,響亮的油門聲突然出現,從樓的另一邊,一輛摩托車猛地竄出,開車的正是自報名字的董天陰。
釣魚男躲閃不及,被摩托車正麵一撞,又被董天陰抓住了手臂,拖在地上疾馳而去。
“喔——哈哈哈!”
董天陰的笑聲在樓宇間回蕩。
夏奕深吸一口氣,舉起手槍,對準了疾馳的摩托車。
他扣下了扳機,一道血花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