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心疼的為嬌嬌擦藥粉，為了幫助吸收，大手還在嬌嬌腳踝上不斷揉搓。
一時間，嬌嬌隻覺的又痛又癢又酥麻。
等結束的時候，嬌嬌已經渾身癱軟香汗淋漓了。
她無助的軟靠在一旁，杏眼朦朧迷離，視線定定的落在無念身上。但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麼。
明知道嬌嬌這個樣子沒有彆的意思，但無念心頭就是莫名湧出來了無數晦暗的思緒。
他大手緩緩捏住了嬌嬌精致的下巴，手掌輕抬，兩人間距離越來越近。
呼吸交錯，無念就像昏了頭似的，眼看著就要吻上嬌嬌……
關鍵時刻，無念驟然清醒。
“無念。”嬌嬌聲音很輕。
“抱歉。”無念同嬌嬌拉開距離，他克製住自己躁動的心跳，幫嬌嬌理了理衣袍。
“一直悶在房間對你的恢複不利，用過膳食之後我帶你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好。”嬌嬌乖巧點頭。
後山的空氣很是新鮮，可能是因為昨夜暴雨的洗滌，今天出去映入眼簾的天地又一碧如洗，很是好看。
無念抱著嬌嬌來到了他常做早課的草亭中。
“無念。”嬌嬌順著無念的力道軟靠在亭子中的軟墊中後，杏眼朦朧的看著無念，那深邃的雙目中帶著無念看不懂的言語。
“你半年前失憶來到這裡，那你的曾經呢？你真的不好奇嗎？”
“曾經？”無念表情淡然，“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忘記了，那想必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記憶。對我來說，重要的從來不是曾經如何，而是今朝。”
“是嗎？”嬌嬌雙手收緊，“那如果被你忘掉的記憶中，還有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呢？比如說，父母兄弟，或者曾經心愛的女子？”
“父母兄弟？”無念頓住，“雖然我沒有了曾經的記憶，但我知道，我應該是沒什麼親緣的。”
“至於曾經心愛的女子。”無念看著嬌嬌，“我覺得，我應該不會愛上什麼人的。”
“是嗎？”嬌嬌麵上的笑容非常勉強。
“這隻是你覺得，也許你曾經就是有呢？”
“若是有，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無念很是灑脫，“我不可能活在不記得的過去，比起過去，我隻想珍惜現在。”
“是嗎？不重要嗎？”嬌嬌咬唇。
她難過的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幽光，“我現如今十六歲剛及笄，可在我及笄之前，我的未婚夫對我很好。我所有的要求他都會滿足，他會為了我的一個念頭徹夜不眠的去為我捉螢火蟲。”
“會為了我偶爾冒出來的口腹之欲不顧讀書人的體麵，去同那些市井小民一樣排隊去買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吃食。”
“可惜，一切在半年前突然變了，那一日他突然回來對我說，他要墮入空門。”
嬌嬌雙目含淚：“無念，你說是不是我錯了？他是不是覺得我煩了，不願意再包容我了，所以寧願去當和尚也不願意要我了？”
“彆哭。”來不及吃醋，無念就被嬌嬌滾落的淚珠打敗了。他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捧住嬌嬌的小臉就為她擦眼淚：“不珍惜你是他的錯，同你又有什麼關係？”
“真的嗎？”嬌嬌聲音又軟又輕，“可是你還不是同他一樣，更喜歡當一個和尚。”
“我……”無念被嬌嬌這句話堵的頓住了，他歎息著將嬌嬌攬進了懷中，“沒有什麼更喜歡不更喜歡的，我不過就是，注定要入空門罷了。可對於你……”
無念無奈極了。
你是一場不在命運軌跡中的無奈。
所以……
“對我來說，你同佛祖一樣重要。”
本以為這話可以安撫嬌嬌，但不知道為何，嬌嬌卻是哭的更傷心了：“一樣重要，那就是說你還是要當你的和尚了。”
嬌嬌哭著推無念：“你走開，我不要你抱了。我討厭你！”嬌嬌哭著捶打無念胸膛。
無念搞不懂嬌嬌為何會這樣，他隻是煩躁又無措，他捉住嬌嬌的雙手，定定的同嬌嬌對視：“彆這樣。”
“無念。”嬌嬌停止了哭泣，粉頰上還掛著淚珠，“你親親我，親親我好不好？”
親？
無念心頭躁動，心跳如擂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嬌嬌抓住無念的衣襟，就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似的，“你親親我我就不鬨了好不好。”
說完，不等無念反應，嬌嬌自己就雙手搭在無念肩膀上，對著無念消薄的唇吻了下去。
天旋地轉，無念思緒迷離，世間紛擾仿佛就此遠去，感知被封印，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唯有眼前的香軟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