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裡見離開的第二天(入v公告)(1 / 2)

五條悟被夏油傑和家入硝子聯手架回了宿舍。

兩人滿頭大汗地摁住軟成一灘的貓貓,收起白貓的肉墊,家入硝子在宿舍門口和夏油傑分開,如釋重負地走人。

留下夏油傑一個人拖著一米九的長條貓,承擔了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重量。

夏油傑:……

他麵無表情地放出咒靈,讓咒靈把五條悟馱回了宿舍,他幫對方開了門,把五條悟扔到了床上,正想轉身離開時,他聽到五條悟冷不丁叫了他一聲。

“傑。”

夏油傑回頭,示意他有話快說,折騰了這麼久他也很累的。

五條悟從床上坐起身,麵上醉酒的酡紅還未消褪,但眼神明顯清明了不少。

“我覺得不對勁。”

夏油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哈?”

“都這麼久了……”五條悟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被褥,“她居然一個短信也不回,打電話都是占線狀態,她在這個世界認識的人也不多,哪裡來的那麼頻繁的占線?”

“……你還給裡見老師電話轟炸了?”

“重點不是這個!”

夏油傑委婉地提醒他還有另一種可能性,“嗯,也許你被拉黑了?”

“……”

五條悟瞪大了眼睛,明晃晃的擺出了不可置信,“你在說什麼夢話?”

“裡見怎麼可能會拉黑我?”就是如此自信。

“不行……得找個時間問問,那家夥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

夏油傑歎了口氣,他轉身堵住門口,勸說道:“現在也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悟,至少醒醒酒?”

某位五條家主的形象真是不敢恭維。

白發被揉得淩亂,衣衫鬆鬆垮垮,滿身的酒氣,臉上的醉紅一看就是剛從酒桌裡掙脫出來。夏油傑可不敢保證他現在的狀態清不清醒,他想找人問情況,夏油傑怕他一個控製不好把人弄沒了。

為了日本的治安和全世界的和平,今天晚上,絕對不能讓這隻醉貓出門。

五條悟和夏油傑就在門口僵持著,最終或許是五條悟撐不住酒液後席卷而來的困意,他率先退後一步:“行吧行吧……那我明天再去。”

五條裡見說委派任務的是高層,那些爛橘子肯定會和他打太極,不到最後,五條悟不願去找他們,效率太低了。

為什麼他不用自己的勢力人脈呢?

雖說五條家那些老頭子也很煩人……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比爛橘子還是好一些的。

夏油傑幫他關上了門,五條悟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他也沒開燈,全憑從窗外傾灑的月光照明,夏季並不溫涼的夜裡,連風都挾裹了一絲絲焦躁。

五條悟的目光移到了倚靠在牆麵的鏡子上,鏡中的少年白發尾端翹起,像極了少年的桀驁,皮膚白皙如同嬰兒,五官是上帝親手雕刻的完美,那對蒼藍色的眼瞳是鑲嵌的星辰,光滑的切麵猶如天然的寶石。

他定定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看了許久許久。

然後,失望的少年哼出了不屑的冷笑,他毫無留戀地移開了目光,旋身走進了洗浴室。

什麼啊。

該像的地方一點不像,不該像的地方,卻相似得一塌糊塗。

………

次日,五條家全員在大清晨被一個消息轟炸醒了。

天地良心!

他們家的那位,十八歲的小學生,離家出走多年的家主,終於肯回來探親了!

這位可是家被偷了都無動於衷死不回來的野貓,是什麼能讓他回心轉意?

有人聯想到了之前的樂岩寺事件,暗暗猜測道:“不會是為了自己流失的孩子吧?”

旁邊的人被雷了個半死,他瘋狂搖腦袋:“不不不不,樂岩寺長老打胎的地點就是在東京高專啊,家主大人要是想要孩子他早就……”

不是,說到底誰會想要一個從滿麵皺皮的老橘子肚子裡出來的孩子啊!

就在猜測謠言逐漸歪樓,越來越離譜的時候,五條悟開門見山地找上了家裡的長老。

五條家經營數百年的底蘊,早已遍布全國的人脈,咒術界無可動搖的地位。

五條悟根本不需要找上高層,他動用自己家裡的勢力,就能調查清楚絕大多數秘辛。

包括這個——莫名其妙消失,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的女人!

五條悟回到自己空置許久的主屋,宅子裡一直有仆人定期打掃,所以他回來時屋內還是整潔乾淨的,就是一些珍貴的字畫古董少了許多。

……哦,對,以前他家裡貌似還遭了賊,偷到了禦三家的頭上,現在還沒抓住犯人。

五條悟忽然想到了什麼,隻覺荒謬又好笑,他頓時忍俊不禁,掃視屋內的眼神也添上了些許溫度。

什麼啊,裡見那女人,根本不用這樣大費周章的。

她要是想要這些東西,直接跟他說不就好了嗎。

送,都可以送。

五條悟懶得和家裡的老頭子們迂回,他乾脆利落地收回自己的家主權力,簡單通知他們一聲,已經算是給這些長老麵子了。

他自己親自動手,搜尋的過程中也更方便操縱,而且裡見不願張揚,不管家裡的長老有沒有從高層口中得知了她的存在,他都不會把接觸她的機會擺到他們麵前。

五條裡見的任務地點是海外,這沒關係。

從她留下的蹤跡,住宿的記錄,出關的證明,等等都能順藤摸瓜找到她的人影。

她在海外出長差,在此之前必然要做一些準備吧。

她的身份證明是黑市的人幫忙做的,這個五條悟也查到了,可惜有用的信息不多。

五條悟重點查她的聯係方式,是否有所更換,不然怎麼解釋他幾十個電話打過去,一個都不通?

五條悟本以為調查的困難阻滯會從摸到海外的時候開始,他本人也料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線索,在日本,就在他和她道彆的第二天斷裂了。

沒有乘坐交通工具的痕跡,還可以用她的術式來解釋。

但是一個人,不可能完全脫離衣食住行,脫離社會,隻要還生活在人群裡,就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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