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1 / 2)

他為我著迷 顧了之 8252 字 7個月前

接著是他右邊褲袋。她又掏出一樣硬邦邦的,他繼續解釋, 這是宿舍鑰匙。

還是覺得硌。她再去掏, 這回摸到的更厲害, 不止硬還燙。

下一刹,她就被一把推開。

頭撞到牆壁,她痛得眼冒淚花。推她的人又慌了, 過來揉她的腦袋。

她不知被戳著了哪根神經, 抱著他嚎啕大哭。

……

清早醒來的時候, 林深青頭昏腦漲。

厚重的窗簾遮擋了日頭,浴室門縫透出的光隱隱照亮房間。

她看了眼身下跟夢裡一模一樣的床,一時沒有動作。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聽了半分鐘,林深青緩緩抬手,循著夢裡的位置摁上自己的腦袋,疼得“嘶”一聲。

不是夢。

她支肘坐起,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白色浴袍, 指尖慢慢探進去。

“……”真空——上下都真空。

浴室的水聲依舊持續不斷。

林深青掀開被子下床,像挨了頓隔夜揍, 渾身酸疼, 差點站不直。可閉著眼使勁回憶,卻想不起昨晚走進酒店大門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記憶裡隻剩那段夢境, 往前往後一片空白。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林深青驀地抬頭,看見來人, 神情頓時鬆懈:“我說誰一大早叮叮咣咣的。”

蘇灩擦著濕發踱出來:“看見是我, 很失望?”

“對啊, 太失望了。”她笑著說。

“可彆,我剛到一刻鐘,借你浴室衝了個澡而已。”

林深青的笑幾不可察地一滯。

“你‘炮友’打電話給陳馳,叫我過來的。飛院紀律嚴,周六早上也跑操,他倆得趕回去。”蘇灩看看她,“哦,我來的時候,你就是這副樣子了。”

林深青笑容徹底消失:“釀酒師釀出酒這玩意兒,就是讓它來禍害人間的嗎?”

蘇灩點點頭,一指她腳邊:“垃圾桶裡碎掉的,是房間酒櫃裡的酒瓶。地毯上暗紅色的,是酒漬。”又一指浴室,“你的裙子泡在浴缸,內衣褲扔進了馬桶,沒衝下去,不過看樣子不能穿了。”

“……”

“戰況激烈成這樣,你是妖精,還是……他是野獸?”蘇灩深表疑惑,“我還以為你不胡搞男女關係,沒想到一搞就搞了個世紀大戰,這麼多年算我有眼無珠,失敬失敬。”

林深青撐著腦袋眉頭緊鎖:“不該吧?”

蘇灩一愣:“你斷片了啊?”

她點點頭。

蘇灩一副經驗老道的前輩模樣,從包裡拿出個藥盒遞給她:“那你有備無患。”

林深青看了眼藥名,把它收進包裡,給包拉上拉鏈的時候忽然問:“有沒有什麼新奇的男褲,不止左邊有口袋,右邊有口袋,中間也有口袋的?”

“神經,中間安個口袋裝什麼?”

她點點頭表示讚同,張開五指舉在半空,虛虛做了個抓握的動作,目不忍視地“嘶”了一聲。

這麼大……真是野獸麼?

*

同一時刻的航大“魔鬼坡”,賀星原和陳馳蹲在地上,正在給自己綁沙袋。

一百趟負重跑坡,昨天缺席實訓課的代價。剛結束常規訓練,兩人就被趕到了這兒。

八十趟下來,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天上浮雲紋絲不動。

陳馳氣喘籲籲躺在坡下草地,看賀星原還在繼續,衝他喊:“過來歇會兒啊,你是人嗎?”

賀星原跑完剩下二十趟才來,一氣喝空一瓶水,踢踢他:“趕緊的,跑完回去補覺。”

“你小子有點良心,我是為了陪誰泡妞才被罰?”

“說了不是泡……”他咬咬牙,把“妞”字咽了回去。

陳馳一骨碌爬起:“那到底是怎麼?”

“我叔那事。”

“那場空難?不都過去一個月了嗎,喪事還沒完?”

“不是,”賀星原坐下來解沙袋,“前幾天有人找我,說事故可能是我嬸嬸的手筆。”

陳馳愣了愣:“這還夫妻殘殺呢?豪門怎麼這麼多災多難啊。我看你跟著你奶奶姓路挺好,回了賀家一堆破事。”又問,“可這關那釀酒師什麼事?”

“她是事故裡唯一的生還者。”

“都是受害者,為什麼不跟她講清楚來龍去脈,非要試探來試探去的?”

“前陣子我嬸嬸給了她工作室一筆錢。”

陳馳明白了,如果這位賀太太真辦了虧心事,露了馬腳,這筆錢也許是“封口費”。

但他還是疑問:“那你跟她好好說話不行?怎麼還試探到床上去了?”

賀星原把空水瓶狠狠一砸:“我要早知道她是誰,能不好好說話嗎?”

雖然林深青明顯沒認出他,可他近距離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熟悉了,隻是拿手機搜索時查不到她的本名,再看林爺爺的相關采訪,發現他說自己唯一的孫女並沒有從事釀酒行業。

這樣一來,賀星原當然以為自己認錯了。

畢竟他們已經失去聯係整整十五年,彼此都模樣大變。

之後水色再遇,見她不好接近,他動了點歪腦筋,因為聽說她從港城回來時特意避開了飛機和船,猜她對此心有餘悸,就想利用那首歌引入話題探她口風。

隻是他也沒想到,她的恐懼症嚴重到那種地步,所以後來才在街上等她,免得她醉酒出事。

當然最後,事出到了他頭上。

陳馳好奇地問:“她是誰啊?”

“小時候住我隔壁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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