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內衣都是她拿來裝點用的收藏品, 當然不會有第二套同款,她不過是試探試探, 看他究竟看了她多少而已。
事實證明,幾身紫色的樣式明明非常接近, 他也記得跟上回那套的細微區彆。
死小子, 不是一心調查事故麼?
林深青穿好衣服下樓, 看見賀星原坐在沙發上,麵前一瓶喝到見底的礦泉水。
“冰箱裡有冰的啊。”她似乎篤定他更需要冰水, 轉頭拉開冰箱門,拿出一瓶扔給他。
賀星原接住了卻沒喝,也不說話,臉色極差。
林深青打開酒櫃,給自己倒了杯酒, 在他身邊坐下:“衣櫃裡還真沒有,不愧是高材生,記性真……”她說到一半停下,因為被賀星原扣住了手腕。
她低頭看看他的手, 故作疑惑地等他後文。
她覺得他應該是想說什麼的, 但長久的沉默過去了, 他僅僅借此抽出了她手裡的酒杯, 放去一邊, 又從茶幾隔層拿了一瓶常溫的礦泉水, 擰開瓶蓋遞給她。
全程無話。
扣手腕的下個步驟不是壓倒, 這讓林深青深感費解。
更令人遺憾的是, 他還立即肅清了一切旖旎的氣氛:“我今天是來找你談正事的。”
林深青麵帶好奇:“一個個都說談正事,談情說愛難道不是?”
賀星原瞥了眼鞋櫃:“反正我不是。”
“哦——”她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看見了那束玫瑰花,若有所思卻不解釋。
賀星原接著說:“那天晚上,水色那首歌是我叫人放的。”
林深青剛才在浴室已經把這事想明白,倒有點意外他這麼快開誠布公。她像失去興味似的,起身坐到了他對麵:“唉,這就不演啦?”
賀星原的眼神飄忽了一瞬。
她聳聳肩,示意沒錯,她都知道了。
這下,賀星原對她渾身帶刺的態度多少理解了點,主動道歉:“對不起,當時有點誤會。”
畢竟那時候不知道她是林深青,對她多少存了疑慮。
林深青靠著沙發問:“之前那幾封郵件也是你發的?”
“不是。事發當時我在航大參加暑期集訓,不了解那邊的詳情。發件人是我叔叔的……一個朋友,她懷疑事故跟我嬸嬸有關,又認為你收了封口費,所以找我探你口風。”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當然,也是我自己想了解情況。”
“嘶——”林深青用指關節敲著茶幾,想著怪不得發件人說不要驚動賀太太,“那你現在不擔心,我和你嬸嬸是一夥兒的了?”
他點點頭。
她看看自己:“我看起來這麼正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