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一章(2 / 2)

雖然逃亡的路上很累,但她的精神卻很好。

直到今天。

此刻她輕巧的避過人流,七拐八彎之下,走在一條小道。

小道的儘頭站著一個人,一個年輕嫵媚的女人。

哦——白鳥綠子麵無表情地想,她的確嫵媚,但到底年不年輕——誰知道呢?

貝爾摩德看了眼棕發少女,輕輕的笑了起來。

一個組織高層,一個組織叛徒,如今四目相對,竟然沒有喊打喊殺,也算是一大奇事。

“你的確很厲害。”組織高層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就連我,確認你的蹤跡都花了好幾天的功夫,這才把消息傳給你——而你是收到消息後自己出現的。”

“既然你花了那麼大的功夫,隻是為了找我說這些嗎?”棕發少女不動聲色。

“你們兩個真不愧是一對,連說的話都那麼像。”

這句話的前半句成功的令白鳥綠子皺起了眉——先前琴酒為了脫身和她演了一出戲,當時她還挺高興的,但此刻仍是被貝爾摩德誤會著,卻令她平白生出幾分不悅。

“彆賣關子。”少女的語氣很冷,她已經不是組織的成員,自然用不著尊敬她。

“組織是不會放過叛徒的。”貝爾摩德的右手饒了繞金色的發絲,“你到現在還沒有事,一方麵是因為以你的級彆,現在還輪不到高層出動,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你的事情被人暫時壓了下去,所以遞交給高層的速度大大減慢了。”

貝爾摩德放下手,語氣不再那麼裝腔作勢。

“換句話說——”她看向棕發少女,嘴角的微笑淡去:

“你沒事,是因為有人替你擔著。”

這平平無奇的一段話,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仿佛一記驚雷,在白鳥綠子的耳邊炸響。

潛伏在內心深處的不安終於浮上水麵。

它久久未曾動靜,不是因為它是溫順無害的白兔,而是因為它是猙獰著咧開獠牙的猛獸。

白鳥綠子痛苦的閉上眼睛,踉蹌的後退了兩步,隻覺得血液倒流,心跳失常,頭腦一陣陣的發昏。

她崩潰的用手捂住臉。

……………………………………

琴酒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中。

疼痛與麻木一陣交替著一陣,令他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口乾舌燥,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隱隱感覺到了血的氣息,卻遲鈍的反應不過來。

半響,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是自己的血。

哦——剛剛不小心把下嘴唇咬破了。

琴酒苦中作樂的想,他看不少人受過刑罰,從最開始的心有不忍,到後來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覺得無聊,此刻才明白什麼叫做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不過還算可以。

他冷靜的想著。

比起鬼哭狼嚎的那些人,他自信自己還沒有顯得太過丟臉。

這還不是他的極限。

他魂遊天外的瞎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意識漸漸陷入了黑暗。

忽然,門口發出“吱呀——”的一聲,透出一點的光,黑暗的刑罰室多了點光亮。

琴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心想雖然我還不怕,不過就不能晚一些來嗎?

就算他能忍,但還是會痛的好不好?!

來的人不是他想象中的人。

棕發少女麵色蒼白,她綠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琴酒,小小的、昏暗的房間裡充盈著淡淡的血腥味,就像一把把鋼針紮在少女的心裡。

但他寧願是他想象中的人。

意識到來人是誰的一瞬間,少年就清醒了過來,他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兩日沒有沾水的嗓子乾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模糊的發出幾個音節。

太過分了——琴酒想——如果能出去的話他一定要提一下意見,乾成這樣彆人就算想招出什麼都沒辦法說啊!

少女理智而克製的走近,她上下打量著他,在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露出要哭不哭的神色。

“他們這麼對你……他們怎麼這麼對你?”

琴酒是左撇子,出於還有價值的因素,為了不影響他的戰鬥力,刑訊的人並沒有對他的左手做什麼。

然而他的右手的指甲卻被生生翹起,一片血肉模糊。

這種傷很好養,指甲長出的速度也不慢。

但很疼。

白鳥綠子愣愣的看著琴酒,少年銀色的長發被汗水浸濕,黏在了他白皙的臉上。

少女上前,慢慢環抱住琴酒,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身上可能的傷口,拉起少年的右手,輕輕貼在臉上。

“他們果然這麼對你。”

她說了三遍看似一樣的話,其中的意味卻各有不同。

“你…怎麼…來了?”少年張了幾次嘴,才吐出這一句話。手機直接訪問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