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1 / 2)

克裡斯·溫亞德的出場稱得上炫目。閃舞網

她揚起一個溫柔美好的微笑, 一舉一動都帶著有彆於‘母親’的青澀稚嫩, 但眉眼間笑意淺淺, 儀態中落落大方,很難不讓人心生好感。

她不同於莎朗·溫亞德, 也跟那個綻放於組織黑暗中的苦艾酒毫不相乾, 帶著初出茅廬的小心與天之驕女的自信。

兩種不同的姿態, 兩株傾國的名花。

貝爾摩德演繹的剛剛好。

此前她已經多次分彆飾演母女二角, 小技巧的修飾區分了兩代人的長相, ‘母女’的血緣令局外人對二者的相似有了合理的解釋。

幾乎毫無破綻。

雖然這麼說, 但作為克裡斯·溫亞德少有的幾次正式亮相,今天這場宴會仍然稱得上重要。

同樣的, 同時派出兩位高層, 也明確彰顯了黑衣組織對此次任務的誌在必得。

琴酒一身手工製作、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他的身形高挑清俊, 肩寬腿長, 活生生一副衣架子,低調經典的款式既不顯得鶴立雞群,也不會真的泯然於眾。

被貝爾摩德修飾的不那麼淩厲的五官仍舊俊美,目光中的冷被他刻意收斂,卻彰顯出另一種矜傲的神采, 惹來不少矚目。

好在他本也沒打算真的泯然於眾——作為克裡斯的男伴, 若是全程仿佛隱形人一樣不在線, 出了事當然會引起懷疑。

宴會不算多麼高端, 但也來了不少演藝界的大人物, 同時不少音樂界乃至美術界的新秀都有登場——這本就是一個交流性質的宴會。

貝爾摩德飾演的克裡斯還是個新人,然而她身邊並不寂寞,甚至還有一些前輩過來寒暄幾句——他們大多是賣莎朗一個麵子。

琴酒不太想摻和進去,乾脆將‘冷漠高傲、不善言辭’的人設飾演到底。等到貝爾摩德端著如花笑靨演的風生水起,吸引了關注他們二人的大部分注意力時,才用一個巧妙的方式脫身於人群。

他們今天的主要目的,可不是真的參與交流。

銀發青年的背影很快消失於人群,貝爾摩德與一群人談笑風生,時不時露出或驚訝或喜悅的表情,嘴角揚起的弧度,柳葉眉彎彎裝點的清麗,微微眯眼時的好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逼真。

一身海藍色晚禮服,絲綢質感的裙裝不僅柔軟貼身,質地也是光華無暇。貼身的設計勾勒出她姣好的腰臀曲線,一直連到大腿處,才顯出蓬鬆的下擺。仿佛一朵倒放的花,上方是玲瓏搖曳的枝丫,下方才是怒放的花瓣。

金發美人笑著,笑聲是那麼動聽。

裝飾性的腰帶點綴著細碎的水晶,不算昂貴,但切割效果很好,遠遠看上去隱約有鑽石的剔透璀璨,小巧精致的一根斜搭在金發女人的盈盈一握的腰際,使得整體搭配多了幾分年輕人的俏麗靈動。

裙裝是常見的無袖款式,原本露背的設計此刻被小小的連襟短外罩籠著,遮掩去大片好風光,唯有交界處仍有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猶抱琵琶半遮麵。

修長漂亮的胳膊仍坦然的暴露於燈光之下,肌膚緊致細膩,骨骼輕盈雋長,一雙手更是宛如藝術品般,腕子上帶著鉑金的長鏈子,隨意的繞了幾圈,尾部還漫不經心的垂在她的手背上。

她端著酒杯微微抿上一口赤霞珠,手背上的鏈子與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乾紅葡萄酒獨特的口感綻放於味蕾,她維持著清淺的微笑,狀似無意的掃了一眼琴酒離開的方向。

克裡斯閉上眼,在交談的對象詢問前,貝爾摩德睜開眼睛,露出一個溫婉美好的笑。

燈光亮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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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對於貝爾摩德能拖多少時間、自己應該什麼時候回去才不會引人注意心知肚明,任務開始前這棟大樓的設計圖和路線圖都已經交到他的手上。而將這幾份圖紙研究透徹並牢牢記下,花不了一個晚上。

順利找到電閘,琴酒抬手用魚線勾住它,隨身攜帶的小‘工具’至關重要,不過一分鐘,琴酒就完成了一個小型的機關。

略有些昏暗的室內對於精細活顯然不是那麼友好,時不時來搗亂的長發也讓琴酒有些煩躁,他隨手將自己有些散亂的長發紮起,這些年來愈發少見的馬尾發型為他增添了幾分少年的意氣風發。

然而琴酒並沒有在意這些,他將尾線勾住食指,用另一隻手按下打火機,小心翼翼的控製著溫度,讓魚線出於一種脆弱但不被燒斷的狀態。

後續的布置更加簡單,即使時間有限,琴酒也泰然自若,效率極高的完成了手頭的工作。

空蕩蕩的走廊裡並沒有人,不遠處依稀可以聽見晚會中輕柔的樂聲,伴著人們交談的聲音,與幾步之外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下一秒,琴酒頓住了腳步,碧色的瞳孔微微緊縮,電光石火之際,他倏忽改變了回到宴會的打算,轉而向吸煙室走去。

不遠處傳來年輕男女元氣滿滿的聲音。

“啊呀……都怪你!你看我們要遲到了啊!”黑發的女子穿著一件簡單的小禮服,紅色的連衣裙讓她漂亮的臉更加明豔,她皺著眉看著自己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朝著同伴抱怨。

“沒事沒事……我們沒有遲到太久!”濃眉大眼的年輕人有些心虛的回答,他雖然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但頭發卻簡簡單單的束了個低馬尾,看上去顯得有幾分桀驁。

琴酒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的三秒後,年輕的男女結伴出現於走廊,一邊快步前行,一邊小聲的交流。

“什麼嘛……我也是期待了好久的。”女子的語氣有些蔫蔫的,看上很不高興的瞪了身邊的人一眼。

“抱歉抱歉。”年輕人哈哈的乾笑著,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正說話間,不過隨意抽了幾口煙,卻刻意讓自己留下些煙味的銀發青年再次出現於走廊,步子沉穩,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