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2 / 2)

也看不到,他青碧色的綠眸中,熠熠生輝的光華。

但是問題又來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剩下的字母代表了什麼呢?

而且,如果小寫的字母代表ree,那麼l本身也不該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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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他思路的,是赤井秀一的一聲呼喚:“你還好嗎?”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樣有多嚇人:本就白皙的麵容此刻蒼白一片;綠色如刀鋒般銳利,眼中的光卻是渙散的,嚴重走神的模樣令赤井秀一忍不住心頭一緊。

就仿佛……與世界格格不入。

隨著赤井的聲音,琴酒眼眸的光凝實了,麵色也漸漸恢複如初,看上去跟平常時候沒什麼不一樣。

他略略挑目看向自己的同伴,眼神落在他身上頓了數秒,才緩緩開口:“我沒事。”

聽到回複後,赤井秀一心頭繃緊的弦終於鬆了,稍稍舒了口氣,然而目光觸及銀發青年,看著琴酒跟以往那樣油鹽不進的模樣,心頭還是有些憋悶。

“沒事就好。”黑發青年的聲線有些憊懶,他扶了扶額,感到一陣眩暈。

這是由失血帶來眩暈感,他右肩的傷口實在太深,而且一直沒有處理。

兜兜轉轉到如今,加上長久的精神緊繃、水米未進,雖然他還能支撐得住,但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還真不好說。

就看什麼時候能脫困了。

真巧,琴酒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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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被困下去實在不是辦法……更何況,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求證。

琴酒稍稍眯眼,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串數字。

這是一串r e,由他自己親手打出的e。

aa

用來分析高遠遙一帶來的‘禮物’,那份所謂的稅務表。

黑與白的交錯……數字與字母的組合……

隱藏其中的時間。

194八-1969

綠子留下的信息、高遠遙一所謂的禮物,兩者都巧妙的指向了同一個人。

並且——

194八和1969這兩個關鍵的時間……實在太過眼熟了。

眼熟到讓他不得不聯想起,某樣重要的、串聯起工藤新一與死神小學生關係的,藥劑。

目光觸及躺在棺材中靜靜沉睡的白雪公主,眼前的少女美得驚人,然而琴酒此刻卻有一種想要將她狠狠搖醒的衝動。

不過當下的重點還是——

“我們得先離開這裡。”琴酒說。

他委實有些有些憋屈,以至於連聲音都顯得沉悶非常。

赤井秀一眨了眨眼睛,有點好奇為什麼剛剛還好好的琴酒一下子就變得氣場危險生人勿進起來,不過不打算多事的他當下就點頭認同了琴酒——畢竟他的肩膀上還卡著一顆子彈呢!

隻是——

“我們該怎麼出去?”

琴酒冷笑一聲,似乎整個人都豎起了尖刺,一碰就會被紮的鮮血淋漓。

他的聲音裡帶著濃烈的攻擊性,鋒芒畢露的模樣引得赤井秀一綠眸中異彩連連。

“這裡離乃衣湖很近——”琴酒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青碧色的眸子仿佛一塊上好的翡翠,他微微揚起下巴,顯出一種矜持的傲慢:“你說,如果我們把這裡炸了,會怎麼樣?”

也許是彆墅主人刻意為之,地下通道行至此地,離乃衣湖不過隔了薄薄一層——此間主人明顯也知道這一點,於是這件分外奢華的房間同樣注重耐受度與承重性,使得它在層層壓力下也能保留驚人的美。

現在,琴酒說要把它們給炸了。

密室塌陷,湖水倒灌……所以他是打算遊著出去?

“你是認真的。”這種瘋狂的主意,繞是赤井秀一,也不免再三斟酌,看向琴酒的目光透著些許詭異。

他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啊?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琴酒反問回去,嘴角勾起一點譏誚的弧度。

他眨了下眼睛,毫不在意的拿起那對白色眼珠,對著溫和的燈光凝視數秒,隨即側頭對赤井秀一說道:“你答應的話,手上的裙子就不用拿了。”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我當初扒下這件衣服是為了什麼呀……”黑發青年笑歎一聲,果斷將手中的連衣裙丟在地上,他攤手笑道:“動手吧,你還剩下幾顆小型炸彈?”

這份談笑從容的模樣,仿佛在問‘你還剩下多少錢’一般。

他也不可能真的是被‘不用拿連衣裙’這種小事給收買的——如果真的強烈反對,當時他就不會妥協——隻是吧……

反正現在也是一籌莫展的境遇……

所以,琴酒要瘋,他就陪著他瘋一把好了。

這份坦蕩存在於他的神情中,彰顯於他的舉止間。

琴酒凝視他三秒,輕輕勾起了嘴角,這一笑相較於平日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肆意。米色的燈光下,他冷淡的眉眼顯出幾分柔和。

幾日春寒,楚鄉山色偏濃秀。

銀發青年微一挑眉,“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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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出道至今,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也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設計他。

那群追殺他的人並非是因為高遠遙一而被吸引來的,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自己。

他還真是錯怪高遠遙一了。

什麼地獄傀儡師……那家夥不過隻是一個□□。

那群家夥這次行動的真正目標不是高遠遙一,而是他本人。

或者說,是他的頭發。

並且,他們是可以引自己進入這間彆墅,發現這一切的。

所以對方的火力攻勢瞬間放緩,才令二人有時間在彆墅內穿梭,最終找到這條密道。

是想讓他體會一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

不好意思,你們找錯人了。

聽說過魚死網破嗎?

b究竟是些什麼人,他們到底計劃多久了?

在他出任務時動手,究竟是刻意為之,還是僅僅隻是一個巧合?

不管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惹了我之後想要全身而退,哪有這麼容易呀。

琴酒做完最後的準備工作,神情幽冷。

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拚成完美的‘手辦’嗎?我把你所有的心血都毀了,你看怎麼樣?

銀發青年的目光冷沉,宛如經年不化的寒冰,一經風吹,就有春寒料峭的蕭索刺骨。

想要我的腦袋——也不知道你們受不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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