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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前輩,是……是他!是他!是田正國先動的手!”

思維混亂之下,韓在佑隻知道不能讓自己被抓到,因此毫不猶豫地把鍋甩給田正國。

隻可惜,裴墨玉在角落目睹了全過程,又怎麼會被他蒙蔽過去。

田正國回過眼,冷冷地看了過去。

他早就知道韓在佑是個什麼樣的人,因此聽到他這樣說也不意外。反正他已經跟KC娛樂解除合約了,並不擔心會受到什麼懲罰。

隻是還是覺得很惡心,胸腔裡有一股冰冷的憤怒。事到如今,他已經不需要再掩飾了。乾脆就用那種直白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

“看吧!這小子還用那種眼神瞪著我呢。”韓在佑激動地抬起手,指著田正國。

好像對方正用眼神侵犯他,這是多麼十惡不赦的舉動一樣,令他一下子從心虛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卻不想想,方才他是怎麼從言語和肢體上對對方不客氣的。

老實說,這種仗著自己年紀比較大,就覺得彆人得對自己畢恭畢敬,不然就罪該萬死的人,裴墨玉見得多了。

但是年紀小的人,就一定得乖乖受年紀大的人的欺負嗎?這已經不是弟弟對哥哥不尊敬的問題了,而是一幫人聯合起來孤立排擠另一個人。這是社內暴力!

一群天真的人,還以為現在的社會真的是資曆代表一切。不過是現在還沒有出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還沒有體現出來。等出道後人氣差距顯現出來,公司就會做出取舍,到時候的田正國,還能是他們可以欺負的人嗎?

有的公司說是推出一個團,但實際想捧的人就那麼一兩個。田正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整個TheOnes都是以他為中心成立的。

換句話說,公司其實是為了讓他出道而策劃了TheOnes。如果沒有他,下一個出道預備役還真不一定是TheOnes。

可這群人偏偏沒有搞清事實狀況,把本該討好的人給得罪透了。

若是他們當初肯好好對田正國,人家還會願意跳槽嗎?現在把人逼走後知道急了,又一言不合地過來找麻煩,還大咧咧地在公司走道裡,完全沒想過會不會被人撞見,簡直是蠢笨如豬。

裴墨玉此時隻慶幸,TheOnes就這樣散了也好,不然就這樣的組合送出道了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人心不齊走不了多遠,公司那些人該考慮一下選人時多重視素質這一塊了。

“你剛剛說……是田正國先動的手?”裴墨玉神色慵懶,讓人摸不清她的態度。

韓在佑還以為看到了希望,連忙道:“沒錯,就是這小子,其他人都可以作證的。”

“哦?是嗎?”裴墨玉眼皮一抬,淡淡地看向其他人。

劉訓正被這輕飄飄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他其實不想在惹不起的人物麵前耍花樣,那種壓力不是他這樣膽怯的人可以承受的,但是他和韓在佑早就綁在一起了,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能幫著韓在佑做假證。

“是、是的,是正、正國……”

“想好再說!”裴墨玉語氣一厲,劉訓正頓時就嚇得噤了聲,冒出滿腦門冷汗。

他以前隻是聽過裴墨玉怎麼怎麼恐怖的傳聞,卻一直都沒有見過。像他這樣普通的練習生,本就沒有什麼機會跟裴墨玉接觸,對她的感覺一直都是敬佩和迷戀大過一切。鏡頭前的裴墨玉總是那麼善良美麗又大方,從未對什麼人紅過臉,他自然也就不知道,當她板著臉時,氣勢會那麼嚇人。

那一瞬間,劉訓正感覺自己年少的夢碎了,再看裴墨玉再沒有那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你們該知道,自己已經年紀不小了,該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所以,在開口之前最好想清楚了。”

她的話似是暗含警告,劉訓正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好像回到了學校,被老師抓住錯誤叫到辦公室裡罰站,額上冷汗越冒越多。

韓在佑麵如死灰,知道裴墨玉一定是看到了是他先動的手,於是也不掙紮了,主動站出來承認道:“前輩,對不起,剛剛我說謊了,是我先動的手。我不應該這麼做,我知道錯了。”

裴墨玉:“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韓在佑下顎一緊,有些不忿地咬了咬牙,卻還是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垂頭低低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正國。”

田正國心中冷哂,他知道韓在佑隻是被逼著道歉,並不是真的知道錯了。對於這樣沒有誠心可言的道歉,他並不想接受。

再說這句對不起,早就已經晚了。曾經或許他渴望過,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他隻想快點離開這裡,跟這些人再也沒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