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朽木白哉的細心程度,還真說不好。
朽木白哉隻是手指在楚逐手掌邊側的地方摩擦了一會兒,主動放了手。
對於楚逐的問話,他隻是搖了搖頭,沒做什麼解釋。
“父親讓我多和其他死神交流。”
楚逐反應過來朽木白哉這是在解釋他之前的問題。
他收回手,放在身側,握了握拳頭又鬆開,如此反複,麵前笑道:“你父親說的對,你總是太過沉悶了,應該多個人說說話。”
朽木白哉沉默。
恰好此時誌波家的仆人給朽木白哉的茶沏好,他便端著品茶,對楚逐的話不再理會。
楚逐無所謂的聳肩,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看來是沒發現了。
沒過多久,新娘出來了,都一身白無垢,頭上收拾不多,但每一件都精致華貴,凸顯著貴族的底蘊,本就不俗的麵容化了妝後美出了新高度。
楚逐摸著下巴,開著玩笑,“海燕豔福不淺啊。”
朽木白哉睨了眼楚逐,不做表示。
但楚逐成功從他眼神中解讀出了“無奈”。
美麗的都,還有帥氣的海燕。
看著不停往他們那裡去祝賀的人,楚逐打了個哈欠,還沒打完,一個激靈,他被第四個穿越女的眼神弄得寒毛直豎。
女人的心思……他真的是猜不透。
沒多久,朽木白哉就離開了。飯席上以朽木家的行事作風,是斷斷不會和楚逐這種身份的坐一塊兒的。
並不是說楚逐這樣的身份低賤,而且貴族總是如此。
楚逐也沒有什麼其他心思。
要知道,想成為貴族,那可是他們的先輩一個個的為之奮鬥,為瀞靈庭做出了貢獻的憑證。
沒什麼好羨慕的,得到總是要付出,不付出又哪能得到?
準備隨處找個位坐下的楚逐被浦原撿到,然後坐在了一群他目前不熟的高層麵前。
他一個七席,就這麼坐在了一群隊長和副隊長級彆的死神裡。
果然還是因為他勾搭上了浦原喜助吧。
……
“哈哈!骸你酒量不錯啊!”夜一一腳踩在地上,一腳踩在板凳上,完全沒有在參加婚宴的感覺,依舊像是在居酒屋裡的豪放。
而因為她的原因,他們這一塊兒格外的熱鬨。
“恩。”楚逐應了一聲,手又無意識的端著碗喝起酒來。
頭腦昏沉,但是感覺不錯,腳明明是踩在地上卻軟綿綿的沒有實感。聽得清每個人在說什麼,但是卻莫名的理不清。
楚逐一手手肘抵在桌上,撐著腦袋,一手端著酒碗,泛著水光的眼眯起,醉酒的飄忽感讓他愉悅的勾著嘴角笑了。
四楓院夜一愣了一下,又笑了,“哈哈哈,骸小子你前途不錯啊。”
楚逐發出一聲“嗯~?”帶著鼻音的一聲拖得長長的,莫名的有些色氣,讓旁邊幾桌注意著這邊的人默默吞了口口水。
楚逐伸了伸脖子,感覺到領口鬆了些才停止。
泛著紅的肌膚被遮擋在黑色的死霸裝下,隻能從脖頸下看到那凸起的精致鎖骨,莫名就讓人想在上麵印上一個標記。
坐在一桌的藍染掃了眼四周人不自覺放在楚逐身上的目光,保持著一貫老好先生的模樣,勾起了嘴角。
四楓院夜一受不住的移開了視線,就這麼注意到了楚逐端著酒碗的手。
“骸小子,我看你手上那個繃帶怎麼一直沒拆過啊?是有什麼傷嗎?瀞靈庭治療能力最好卯之花隊長就在這裡,可以給你看看哦?”
遠處早就注意著楚逐的朽木白哉在看到楚逐無意識散發荷爾蒙的舉動時便走了過來,恰好聽到了這麼句問話,停下了腳步。
“恩?”楚逐昏昏沉沉中,抬眼看了下四楓院夜一,“……骸、小骸……”
藍染端起麵前的酒杯,抿了口酒,麵不改色。
市丸銀拿筷子的手頓了頓,臉上笑意擴大,接著吃自己的。
“什麼啊?知道你叫骸啦~”四楓院夜一好笑的拍了拍楚逐的肩膀。
美人泫然欲泣是如何的樣子許多人都並不能理解是何種樣子,畢竟美人本就少,更何況讓她在你眼前哭。
在許多人眼裡,“六道骸”雖是男子,但模樣卻確實當的起一個“美”字。
水潤的雙眼泛著水光,視線恍惚不知注視著什麼,眼眶裡的水珠似乎下一刻就要滴落,那雙眼包含的東西太多,太複雜。
所以看著他的人,隻能從他身上感覺到悲傷,幾乎讓人窒息了的悲傷。
朽木白哉走上前看著這副模樣的楚逐,四周人驚訝和無措的樣子讓他有些煩躁。
朽木白哉將手搭在他肩膀上,“骸。”
“不,我、我不是……”
……骸。
還未說完,他已經一個恍惚,醉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