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饒過誰?”趙奚將詩的最後一句重複了一遍, 向著賀嘉吟走去,將他逼到了角落裡, 問他:“嘉嘉給我說說這句話是怎麼解釋的。”
“那個寶貝兒,”每次趙奚表情一嚴肅起來, 賀嘉吟的寶貝兒就叫得特彆的順口, 他態度十分誠懇, 向趙奚求饒道:“我就是有感而發,隨便說說的, 沒什麼其他的意思的。”
“哦, ”趙奚環胸,點了點頭,然後微微歪著腦袋,水滴從他的額角滑下,沿著臉龐的曲線在下巴出彙聚, 緊接著便掉落到胸膛上, 趙奚繼續逼問他:“有感而發?說說是怎麼有感而發的?再說說其他意思是怎麼個意思。”
賀嘉吟此時一點也沒有被審訊的自覺,兩隻眼睛緊緊盯著趙奚胸膛上的水珠, 看著趙奚的性感的肌肉,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腦子裡的黃色廢料變成怪獸開始活動了起來,將那些什麼理智什麼求生欲的建築通通夷為平地。
“賀嘉吟?”趙奚提高了音量,順便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賀嘉吟瞬間從美色中回過神兒來, 腦子裡剛才還無法無天無所忌憚的怪獸被奧特曼一拳打飛, 他站直了身體, 答了一聲:“到!”
“看什麼呢?”趙奚問他。
“看……”賀嘉吟剛想回答趙奚,腦海中被怪獸打到的建築已經複原,他連忙搖搖頭,昧著良心說道:“沒看什麼。”
趙奚的手指在一旁的大理石台上敲了兩下,挑了挑眉毛,“那剛才我跟你說的給我重複一遍。”
賀嘉吟剛才完全被美色迷昏了頭腦,哪裡還聽見趙奚剛才說了什麼,他支支吾吾了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趙奚本來想好好教育賀嘉吟一番的,卻突然看到賀嘉吟下麵的棍棍也翹了起來。
“蒼天饒過誰?”趙奚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對賀嘉吟說:“嘉嘉,你也起來了。”
賀嘉吟低頭看著自己肚子下麵的小夥計,這種情況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他嘻嘻笑了一聲,也不見害羞。
趙奚往前又走了兩步,將自己的老夥計在賀嘉吟的肚子上戳了兩下,問他:“那你願意幫幫你的小寶貝兒嗎?”
賀嘉吟沒明白趙奚話的意思,瞪著眼睛問道:“我的小寶貝兒?”
趙奚笑著反問他:“你是你的什麼?”
“寶貝兒啊,”賀嘉吟的話音剛落便明白了趙奚口中的小寶貝兒代指的是什麼,他想都沒想,看著趙奚下麵的夥計張口來了一句:“哪裡小了?”
趙奚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賀嘉吟會這麼說,緊接著扶著牆哈哈哈笑了起來,浴室裡剛剛搞出來的那一點旖旎氣氛一掃為空。
等到賀嘉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也不是是被浴室裡的熱氣熏的,還是羞的。
賀嘉吟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過了一會兒,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老夥計,搖著頭歎了一口氣,自己果然是沒有做攻的條件。
不過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哪一天實現了呢,他的視線不自覺地跑到了趙奚因彎腰而翹起的屁股上去。
等趙奚笑完了,他正了正臉色,將大理石台上的沐浴露拿了過來,往手心倒了一點,問賀嘉吟:“嘉嘉,你說沐浴露和護發素的潤滑度夠嗎?”
賀嘉吟沒想那麼多,順嘴就回答說:“我用著還可以啊。”
“算了,”趙奚想了想,將手心裡的沐浴露給衝乾淨了,嘉嘉的那裡比較嬌弱,還是彆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將手裡的沐浴露放了回去,對賀嘉吟說:“我記得在上回康德爾給我帶了不少東西都放在休息室裡,在這兒等著我哦。”
監獄裡的這些獄警們是真有眼色,自從確定了趙奚和賀嘉吟的關係,將他們兩個人可能用到的東西置辦得那叫一個齊全,不僅有潤滑油、攔精靈這些必需品,還有小皮鞭,丁字褲,低溫蠟燭等等提興的東西。
來過的人知道這是牛頭山監獄閱覽室,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牛頭山夜|總會呢。
“啊?”賀嘉吟站在原地,這段時間比剛進監獄的時候頭發長長了不少,此時被水打濕,黏在額頭和耳朵兩邊,看起來比平日來乖順了不少,他還不知道今天將是自己“開門大吉”的日子,隻是莫名其妙地看著趙奚的動作。
“我去拿潤滑劑,”趙奚突然又回過頭,傾身過來,與賀嘉吟的鼻子對在一起,小聲問賀嘉吟:“你猜猜我要乾什麼?”
賀嘉吟再不明白趙奚的意思他就是個傻子了,那張原本已經紅彤彤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紅了一層,從桃紅色變成了橙紅色,他覺得浴室裡的供氧已經開始不足,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了,好久才說了一句:“乾……乾我?”
“嘉嘉真聰明。”趙奚親了親賀嘉吟的嘴角,轉身出了浴室。
賀嘉吟站在原地,耳邊隻剩下了嘩嘩的水流聲,白蒙蒙的水霧下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他轉身光著身子去大理石台前的洗手池裡用冷水洗了個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一想到等會兒會發生的事情,他的腦子就又死機了。
沒給賀嘉吟太多思考的時間,趙奚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支潤滑油和一盒攔精靈,他走到賀嘉吟的麵前,問他:“嘉嘉,準備好了嗎?”
賀嘉吟紅著臉點了點,趙奚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邊的台子上,抱住賀嘉吟將他推在一旁的牆壁上,兩人像是沙漠中要渴死的旅人在對方身上尋找能夠活命的水源,他們唇舌交融發出一陣羞人的聲響,趙奚在賀嘉吟胸前掐了一下,聽見他輕輕哼了一聲,伸長了胳膊把台上的潤滑油取了過來。
“嘉嘉,轉過身去。”趙奚拍了拍賀嘉吟的屁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