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背著張汐顏遞給她的背包走在路邊, 一顆心因為她的錢而鮮血淋漓。她說道:“汐顏寶寶, 我覺得我們可以再掙紮下, 去民宗協找找吳老從中斡旋,多少還是能保住些財產的吧。”
張汐顏說:“可你已經不是生意人, 這也不是錢的事。”
柳雨簡直要哭了:“這怎麼就不是錢的事了?這就是錢的事。”
張汐顏停下步子,轉身看著柳雨,問:“要錢還是要命?”
柳雨抽了抽鼻子, 堅定地說:“要錢。”好心疼的。
張汐顏問:“要我還是要錢?”
柳雨噎了兩秒,滿臉悲傷地說:“小孩子才做選擇, 成年人都要。”
張汐顏深深地看了眼柳雨,說:“吳鳳起如果製得住應龍部落的那幫人,就不會草草結案。你找吳鳳起不如找我。”
柳雨秒速抱緊張汐顏的胳膊,巴巴地看著她, 臉上的表情寫著三個字:求你了。
她又想起, 張汐顏現在算是泥菩薩過河吧, 頓時強行露出一個笑臉,“我開玩笑的。”抱胳膊改成牽手,自我安慰:“沒關係,錢沒了還能再掙, 有你就好。”她又說:“你可是答應了要養我的。”
張汐顏輕輕地“嗯”了聲,低頭看了眼被柳雨緊緊拉住的手。她知道柳雨此刻不僅是心疼錢,還有不安和害怕。她什麼都沒說, 牽著柳雨的手走出小區, 沿著人行道往前。
柳雨問:“不開車也不打車?”
張汐顏說:“從現在起, 我們就是失蹤人口。”她指著路口的監控器,說:“幻術不僅對人有效,對監控設備也有效。肉眼也好,電子眼也好,操作原理上是一樣的。” 她的話音落下,人在柳雨的麵前突然消失不見。
柳雨還保持著握手的姿勢,她明明還牽著張汐顏的手,卻感覺不到張汐顏了。
她立即掏出手機,開機,先拍自己與張汐顏緊握著的手,又再去拍四周,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她拍攝一圈之後,手機突然沒信號了,電量掉得飛快,緊跟著還出現花屏。她驚愕地叫道:“張汐顏,你是怎麼辦到的?”
張汐顏出現在原地,還保持著與柳雨牽手的動作。她說:“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用陰屬性力量去乾擾周圍磁場,暴力介入,造成的效果就是電子設備會出現信號接觸不良、短路,也就是鬼片裡經常上演的監控畫麵出現雪花屏。花神蠱和你脖子上的惑音蠱都能做到這點。複雜點的涉及光學、電磁學,可以做到憑空消失完全不留痕跡,就像剛才那樣。我可以教你。”
柳雨說:“我選擇第一種暴力介入。”她頓了下,問:“你學金融的,你看那麼多其它學科的書做什麼?”
張汐顏說:“道家的很多法術跟科學其實是相通的,就像引雷術,涉及到的就是電力學的範疇,引雷的法劍其實就是引雷針。”
柳雨不想再被張學霸比得像個不學無術的學渣,趕緊扯開話題,問:“我們現在去哪?”
張汐顏說:“跟著我去就知道了。”
柳雨跟著張汐顏把昨天去查封九黎集團和藥鋪的部門跑了個遍,翻資料、翻檔案、翻證據。她親眼見到張汐顏把相關的所有資料,包括證據,全部塞進袋子裡,連彆人正拿在手裡的資料都抽走了,還把黎未曾經對她乾的事用在了調查人員身上,給他們洗腦:經過調查,針對九黎集團的舉報查無實證。
張汐顏還讓人家給她倆把銀行賬戶解凍,讓她們的產業恢複正常經營。
對方就像被控製了思維跟傀儡似的照辦了。
柳雨站在旁邊看傻了眼:姐姐,你現在是真的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