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指著自己,說:“我,你的女朋友。”
張汐顏震驚地看著柳雨,把她從頭看到腳又再從腳看到頭。要點臉,行嗎!她說了句:“我沒女朋友。”轉身去把那些用來封幻符的法布和符都撿到一堆,讓柳雨去找來打火機,一把火燒了。
不到兩個小時,地下室被她倆清理得乾乾淨淨。
她倆把蠱池清理乾淨,導致吸收過多,有點撐,回到辦公室,便攤在沙發上,消食。
柳雨說:“躺在沙發上多不舒服,去臥室。”
張汐顏麵無表情地看著柳雨,說:“不去,以免莫名其妙地多個老婆出來。”
柳雨突然翻身騎坐在張汐顏的腿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張汐顏,不說話。
張汐顏看看她倆的姿勢造型,再瞟了眼旁邊,莫名地想到辦公室潛規則,而且還是她潛企業老總,她的耳根莫名發燙,說:“你下來。”
柳雨“喲”了聲,說:“臉紅什麼?”她低頭慢慢地朝著張汐顏的耳朵靠近。
張汐顏緊張得屏住呼吸往後縮,抬指抵住柳雨的肩膀,製止柳雨的動作。
柳雨低頭便在張汐顏的手上麼地親了口,笑眯眯地看著張汐顏,語氣不善地說:“張汐顏,玩曖昧有意思麼?喜歡我,成天跟我膩一塊,又不承認是我女朋友。”
張汐顏:“……”要點臉行嗎,是你成天跟著我。正在柳雨辦公室裡的她生生地把話咽了回去。
柳雨開始利誘:“承認你的我的女朋友,我把黎未留下的遺產分你一半。”
張汐顏心說:“黎未留下的遺產最值錢的那些已經沒有了。”沒敢說出口,怕戳中柳雨的傷心事。
柳雨得不到張汐顏的回答,攤開張汐顏的手心,看著張汐顏,慢慢的一筆一劃寫下“張汐顏,我愛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微微的癢意從掌心一直傳到胸腔,讓張汐顏的心臟都跟著痙攣起來,美美甜甜又酸酸的感覺似把她倆都勾連了起來。她不由自主地握緊柳雨的手,看著那雙凝視著自己的雙眼,和帶笑的臉寵說不出話來,猶豫,要不要點頭。
手機鈴聲響起,張汐顏回過神來,趕緊去找手機,才發現自己有點心慌意亂,還有種莫名的耳根燒得慌。
柳雨斜眼睨向張汐顏的手機屏幕,殺氣騰騰地盯著羅钜的名字。羅钜要是她的員工,現在已經卷鋪蓋回家了!好氣呀!她扣住張汐顏的手不讓接電話,說:“你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張汐顏問:“我有女朋友?誰呀?你嗎?”
柳雨點頭,“回答正確,獎勵你一個女朋友。”
真沒見過這麼積極推銷自己的!張汐顏忍不住笑,笑完又有點心酸,然後輕輕點頭。
柳雨:??點頭是幾個意思?同意了?沒同意吧?同意了嗎?張汐顏是喜歡我的,點頭是同意了吧?
柳雨覺得是同意了,然後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緊緊地抓住張汐顏的胳膊,不停地笑。
張汐顏看著傻笑不止的柳雨,她認識柳雨那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柳雨笑得這麼傻又這麼好看的時候,有些失神,連電話都忘了接。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說:“有個要求。”
柳雨說:“你說。”
張汐顏說:“把巫神寶典修煉到化靈境。”她頓了頓,還是不忍心,向柳雨透了個底:“我在這個世界留不長了。”她說完,迅速收回視線,回撥羅钜的電話號碼。
柳雨愣住,又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在這個世界留不長了是什麼意思?這跟把巫神寶典修煉到化靈境有什麼關係?化靈境又是什麼境界?張汐顏剛才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她忽然心慌,問:“那你要……要去哪?”
張汐顏看了眼柳雨,沒答,電話通了,羅钜的聲音傳來:“小老板,民宗協昆明辦事處出事了,想委托我們接下救援業務,我拒絕了,辦事處的應處長要抓我們,祖庭的張祿春道長為保護我們跟姓應的打起來了。”
張祿春,掌教大弟子,未來的掌教。
張汐顏說:“知道了。安心處理黎未宅子裡的事,有祿春師伯在,你們不會有事。”
羅钜應道:“哎,您當心些,再有其他消息,我馬上通知您。”他頓了下,又說:“外麵都在傳辦事處的事是您弄的,但是沒證據,守大門的是青城山九老洞的弟子,斬釘截鐵賭咒發誓說沒見過您,但姓應的就說是您對他動了手腳,要我們把您交出來,兄弟們都沒搭理他。不過那個九老洞弟子剛才特委屈地給他師父打電話,說應處長要讓他出來栽贓嫁禍您,問啷個辦。”他壓低聲音,說:“我有錄音,發給您。”說完,掛了電話。
張汐顏打開聊天軟件,就見羅钜發過來一條語音文件,點開,就是那濃濃的方言帶著哭腔的調調:“師父,我們應處長愣是說下午鬨鬼是張汐顏搞的,喊我出來作證,我見都沒見過張汐顏,認都認不到她,啷個給他作證嘛,這口供都對不上,不是難為人嘛。應處長要栽贓就栽贓嘛,啷個要喊我出來嘛,他喊哪個不好嘛,他是不是覺得我沒看好大門,要喊我背鍋。師父,我想回切,師父……師父……你說話噻……莫下棋了,先聽我說嘛,我要啷個辦,你說嘛……”頓了下,說:“哦,那我回切了哈,我現在就跟應處長說我辭職了哈,你喊的我回切哈,我回去你不要打我哈……”然後就是扯開嗓子喊了句:“應處長,我師父喊我辭職,我不乾了。你莫喊我出來作證了,我走了。工資我下個月再來領。大門口那個鬼老二我找不出來,你擔待到起哈,反正我隻是個看大門的嘛。”
張汐顏:“……”槽點太多,不想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