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希利斯盯著男人的眼神, 越發的陰沉。
他微微冷笑了一聲。
“肖先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魔術師希利斯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護著的小果實, 性格可比有趣好多了。”
肖泊舟聽後笑了聲,“那隻是你不了解他。”
魔術師希利斯誇張的笑了笑,他那豔紅的嘴唇,在這灰紫色的霧氣下顯得越發的鬼魅,“我不了解他?難道你了解他?你和他接觸了多久?你隻不過是在最近的時間剛剛如走了他而已!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這句話就仿佛是戳中了男人的軟肋。
肖泊舟微微眯起的眼睛, 神情看上去陰沉了幾分。
事實上, 他和蘇銳的關係,遠比起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親密幾分。
而他接觸他, 從小到大關注他的時間和精力......不亞於任何一個人。
隻是這一點,他永遠都不能說出來。
一旦說了, 就是禁忌。
一旦說了,自己的身份就會徹底的暴露出來, 也許自己就再也沒有資格……站在這個孩子的麵前了。
蘇銳聽到魔術師希利斯的話後, 情不自禁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情緒突然低沉下去的男人。
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為什麼這個人, 會在短短的相處時間之中,對自己那麼好。
——並且, 也讓他造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可是看他的麵部五官,蘇銳百分之百確定, 自己並不認識他。
即使是易容......從小混跡在貧民窟那樣的地方, 他也有了一套識人的方法,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百分之百貼合五官無關的人皮麵具, 蘇銳也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出一分端倪的地方。
——所以,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良久,肖泊舟慢慢說道,“我的確不了解他。”
“隻是我對這個孩子一見如故,僅此而已。”
隻是在說出這樣平淡的解釋之後,肖泊舟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淡淡的殺意。
如果說以前,魔術師希利斯對於他而言隻是一個讓他覺得有幾分欣賞的,可以稱得上是同類的家夥,他對於他所做出的一些小動作總是存了幾分縱容的心思。
然而,現在男人所說的話......可是真真切切的,觸動教父大人內心裡最不願觸碰的一寸地方。
“一見如故......嗬嗬。”
魔術師希利斯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當時在巴伐利亞家族莊園之中,我可也對這個小家夥......一見如故呢!”
說著,他的眼裡閃動著詭異的光芒,魔術師希利斯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外袍解開。
蘇銳的眼瞳微微一縮。
“啪嗒——啪嗒——”
他看到在那衣袍之下,出現的是一具極其扭曲的具體。
就仿佛是有無數的氣脹在這具身體之中,他的肌肉線條不斷的鼓動著,仿佛在下一秒就會徹底爆炸。
“你用了禁術?”
肖泊舟著眉頭說道,“你瘋了嗎?”
魔術師希利斯嘿嘿一笑,“嘿嘿嘿,我本身就想著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殺死你。”
他的眼睛裡閃動著更為瘋狂的光芒。
“反正,我得不到的......彆人也休想得到!”
尖銳的笑聲從他的嘴唇之中一出,緊接著,那灰紫色的霧氣更是濃鬱了幾分,盤旋著似乎是要將整個天空遮蔽住!
遠處的植株異獸也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
肖泊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他伸手遮在了蘇銳的眼眸前,聲音稱得上是溫柔。
“乖孩子,把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