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1 / 2)

“替”婚成孕 特汙兔 6294 字 4個月前

紀然的父母離異很早,約莫在他兩歲的時候。媽媽從來不提為什麼跟爸爸離婚,爸爸也從來沒有回來看望過紀然,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他爸長什麼樣。

初中時,媽媽再婚,嫁給魏家的家主魏敬國。跟著媽媽踏進宮殿般的魏家時,紀然十分不舒服。他從魏家的下人身上感受到了嫌棄,從一些女賓客的眼裡看到了嫉妒和恨意,更從魏叔叔的長子眼中看到了敵意。

初中三年在魏家度日如年,如果不是因為繼姐魏央對他還算好,他根本熬不下去。到了高中,紀然堅持去住校。大學畢業後他參加工作,住學校的教師宿舍,沒有特彆的事,從不回魏家。

沒親爹,在繼父家沒有歸屬感。

擁有一個完整的家,是紀然從小到大的心願。

紀然無數次幻想他的婚禮,西式的教堂牧師、禮服婚紗,中式的花轎嗩呐、大紅喜服,時尚簡約的旅行婚禮……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是現在這樣,跟關少欽兩個大男人站在牧師麵前,穿著一黑一白手工定製新婚西裝,手捧玫瑰,聽牧師念婚詞。

紀然滿眼絕望,扭頭看關少欽,可憐兮兮地低聲問:“關四,還有彆的……”

關少欽目不斜視,冷淡地回答:“彆問。沒有。”

時間倒回四個小時前。

當關三哥哥說:“小紀,你要對我們小弟負責。”時,紀然屁滾尿流裹著被子滾下床,跪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喊:“不是不是,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聽我解釋啊!”

這時,關少欽也醒轉過來,按著腦袋,一副宿醉後的頭疼模樣,對他臥室裡這一群人的出現表示很不理解,“爸媽?爺爺?哥?你們乾嘛?”

紀然驚恐地回頭。

完了,死定了。

四目相對,關少欽迷蒙的雙眼霎時清明起來。他見紀然沒穿衣服裹著被子,立刻低頭,發現自己未著寸縷。再看床單,深藍的底色襯托得那些乾涸的白色痕跡異常顯眼。作為一個男人,那是啥玩意兒他一清二楚。

“紀然!”關少欽怒吼一聲,扯了被單裹住自己就衝下來。

“不是我!”紀然慘叫著撲到謝珊麵前,“乾媽乾媽,快救救我!”

謝珊和關雄夫妻倆趕緊護住紀然,“阿欽你冷靜點。”

關大、關二和關三哥哥去攔住他們的小弟。

大哥關少榮急切地勸阻:“小弟,你先彆發火,讓小紀解釋一下。”

看在爸媽和三個哥哥的麵上,關少欽沒再往前衝,深吸了口氣,極力克製自己,指著紀然說:“你講。”

紀然就哭了,“……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為了防止關少欽和紀然打起來——呃,確切地說是關少欽單方麵毆打紀然,畢竟他是關家身材最高大的人,還從小練擊劍、馬術、搏擊等運動,真打起來,才172的紀然肯定會被揍成一坨翔——關雄夫婦倆把紀然帶到老大關少榮的房間去了。

老管家送來新的衣服,紀然躲在衛生間裡穿好出來,眼睛還是紅紅的。

“小紀,先彆哭,阿欽不會真打你的。你看他每次都是嘴上逞狠。”謝珊慈愛地幫她這個乾兒子擦臉,拉著他在落地窗前的藤椅裡坐下,安慰說:“好好說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紀然心裡哭著說:我哪裡是怕他打我啊,我是屁股疼啊!

關雄坐在紀然對麵,把手邊的熱茶推到紀然麵前,“小紀,先喝點茶壓壓驚,彆急。乾爹乾媽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彆怕,喝完好好想想怎麼回事。”

紀然很聽話地抱起茶杯,嘴角下垂,像是隨時都要哭出來。

管家搬了椅子輕輕放在謝珊身後,謝珊撫著手工刺繡的旗袍坐下,憐愛地幫紀然擦擦眼角,心疼地說:“看阿欽把你嚇的。”

紀然抬頭看謝珊,恨不得剖心以示清白,“乾媽,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關雄虛握著拳頭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略帶尷尬地說:“你倆喝多了吧。”昨晚他們那群混小子出去喝酒,他也是知道的。

謝珊點頭附和:“顯而易見。”

“不可能的。”紀然放下茶杯,斟酌著說:“我覺得,可能是我們喝了不乾淨的酒,加過料的。”

真要是喝斷片了,哪裡硬得起來?能夠酒後亂性,都是沒有真正喝醉,意識清晰,仗著酒興胡作非為罷了。

紀然不記得昨晚怎麼上的關少欽的床,而關少欽也是一臉毫不知情的樣,如果不是因為中了藥,打死他倆也不可能睡到一塊兒去。

關雄和謝珊互看一眼,麵色沉重。

謝珊抓起紀然的手,語氣嚴肅了些,“小紀,不管因為什麼使你們……呃,你知道,今天是阿欽結婚的日子,還有不到四個小時,客人就都來了。”

關雄揉著額頭,一副頭疼、苦惱的表情,“阿欽的未婚夫今早和我們一起過來,他是最先看到你倆……他跑了,把結婚戒指也留下了,我們誰都攔不住。”

不必再往下說,紀然也知道眼下事態嚴重,“那趕緊派人把他追回來啊!”

關雄擺擺手,“沒用的,那孩子性情固執,思想也是個保守的,你跟阿欽發生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再跟阿欽繼續的。”

紀然頓感犯下了滔天大罪,“那、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