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率先開口:“媽,這就是你從鄉下接來的小男孩吧?”
“是的,小陸比念念大兩歲,又聰明又懂事,我很喜歡他。”言外之意就是,唐翠英很滿意陸時生,不會送他走。
胡瓊白不以為意地嗤了一聲,“再懂事有什麼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也好意思當念念哥哥,山溝溝裡……”
“你彆忘了你自己當初又是什麼身份!”唐翠英氣得重重拍了下桌子。
一整個客廳,頓時安靜下來,傭人們大氣不敢出一聲。
唯有還若無其事的、全然無懼的陸時生在吃早餐,吃得很斯文。
胡瓊白不由對他更加鄙夷,繼續冷嘲熱諷:“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早餐,果然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麵。”
陸時生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唐翠英卻是麵色緩和了許多,對他說道:“小陸,你放心吃啊,要是還不夠,就喊吳嬸給你做,我們吃到吃飽為止。”
這一回,陸時生終於有了反應,點頭說道:“謝謝外婆。”
這是唐翠英第一次聽到他喊她外婆,瞧著身旁的小小少年,知事又守禮,她心底越發柔軟下來,“欸,外婆知道的,小陸是個聰明的好孩子。”
“媽,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他又不是你親生的外孫,你乾嘛對他那麼好。”胡瓊白不滿道。
“我看你才是糊塗了!成日裡有家不回,連念念都不管,到頭來還來教訓我,你難道忘了我當初是怎麼辛辛苦苦把你帶大的了嘛!”
一通話,說得胡瓊白啞口無言,徹底安靜下來。
當年,唐翠英丈夫早逝,她孤兒寡母地將女兒拉扯大,為了女兒,她不僅沒有再婚,反而還身兼數職,在外努力打工不說,一有時間便去彆人家裡做鐘點工,就為了賺錢供女兒讀書。十裡八鄉,那是出了名的鐵娘子。
好在胡瓊白自己也爭氣,從小到大,次次都是全班第一。在母親唐翠英的陪伴和支持下,順順利利考入名牌大學。
“媽,剛剛是我說話方式不對,我向你道歉。”胡瓊白抬頭道。
隻是想著,她還是不甘心地指著陸時生,堅持說:“但是媽,你真的不能讓他在我們家裡待那麼久的,念念的病,我特地請來的張醫生不也說了嘛,說隻要堅持喝藥,遲早都會好的。”
“遲早是多早?一個月?一年?還是兩年三年?還是永遠……”唐翠英沒敢繼續往下說,看了看陸時生,說道:“那個張醫生說什麼我管不著,我隻知道,小陸來到咱們家後,念念不僅變開心了,就連醒的時間都變多了,就衝這兩點,我就不會讓他走。”
“媽你怎麼就這麼迷信呢!你能不能理智一點,這不是你以前的迷信年代了!”
眼看著兩人要再次吵起來,唐翠英給陸時生使了個眼色,溫和說:“小陸,你先上樓去看著念念,彆讓她被吵醒了。”
陸時生明白地點頭,他一直沒離開,就是想著萬一發生點什麼事,自己還能幫幫老夫人。
所以臨走前,他看了眼遠處退避三舍的傭人們,不放心說:“如果…您有什麼事的話,都可以隨時叫我。”
告彆了唐翠英,他走進蔣念念臥室,反身把門鎖上,絕斷樓下傳來的爭吵聲。
蔣念念還在安心睡,連姿勢都沒怎麼換,跟他昨晚離開時的幾乎一模一樣,就那樣小小一團地,整個人縮在被窩裡。
小公主好像真的是小公主,住在大大的城堡裡麵,不諳世事,不為吃穿發愁,也不為將來擔憂。
更不知道,在她熟睡的這段時光裡,身邊又發生了多少與她息息相關的事。
外頭突然傳來敲門聲,是胡瓊白的聲音,“念念,念念你醒一醒,媽媽有話跟你說。”
“念念,你醒了嗎,媽媽有話跟你說。”
門外的敲門聲,一次比一次迫切。
陸時生看著還在熟睡的小公主,一時間,他竟然不希望她醒來。如果不醒,她也就不會看到她媽媽,不會聽到她媽媽說的話,她也還是那個愛笑的小公主。
不過一會兒,外麵又傳來了其他動靜,很多人在說話。
又沒過多久,外麵重歸於靜,裡裡外外都靜下來。
小公主還是沒醒,連一個轉身捂耳的動作都沒有。
陸時生忍不住想,她究竟得了什麼病,怎麼可以說睡就睡,外麵那麼吵了,她卻可以沒有半點反應。
然而,他守了大半天,她還是沒醒。
晚上十點多,他又來她房間看了一次,她還在睡著,唯一不同的是,她肉乎乎的小手伸出來了。
陸時生細心地幫她把手拿進被窩,又看了一會兒,才熄燈離去。
唐翠英由於被女兒氣狠了,吃完飯便早早回房休息,故而也不知道,從昨晚起,到今晚結束,念念都沒有如往常一般在夜裡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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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記者X癡漢總裁
傅家小少爺傅行舟患有嚴重自閉,從來不主動和人說話。
蘇晚婉見他長得好看,經常帶他去玩,給他塞糖果,送禮物,可是他從來都不理她。
那一年她離開,他冒著大雨苦苦追出來,拉起她軟軟的手,主動對她說了第一句話。
“傅行舟長大,是要娶晚婉的。”
多年以後,久彆重逢。
一向寡言陰鬱的傅總傅行舟在新產品發布會忽然慌了神,匆匆忙忙地推開人群,直直走向留洋歸來的美女記者蘇晚婉。
蘇晚婉笑得兩眼彎彎,把話筒遞到他麵前,問:“傅總,外界一向好奇,那麼多年以來,你為什麼還是一個人?”
傅行舟清冷的眼變得炙熱無比,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啞聲道:“等你。”
全場嘩然。
後來,他一次又一次摩挲著她的唇,喃喃:“嫁給我吧,晚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