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1 / 2)

小蛇吐著蛇信“嘶嘶”地叫著,女孩兒瞳孔微微收縮,被綁在椅背後麵的手指不自覺緊攥發白。

左紳在一旁笑著觀察著她的表情。“原來小姐姐怕蛇啊。”他嬉笑著收回了手腕,又遠遠地坐回了椅子上。

地下室裡太過昏暗,直到聽到聲音江嫋才辨認出來是誰。長睫輕輕顫了顫:“左紳?”她嗓子乾澀小聲叫了聲,聽見那個年輕乾淨地聲音笑著“哎”了聲。

“嫋嫋姐不老實,之前叫你來我們家玩兒,明明答應的好好地,回去不但忘了我,還倒打一耙去告狀。”

他說的是那天她被騙到彆墅下藥的那一次。

少年指尖把玩著打火機,語氣輕佻。江嫋看不見他的表情,低頭咬了咬牙:“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即使在這時這種狼狽的姿態下,她身上也有一種扣人心弦的風情。像是汙泥中沾了露珠的水仙一樣,柔弱地惹人憐惜。

左紳坐在陰影處看著她,從眼尾濕意到破碎的唇色,目光欣賞。

“真漂亮,難怪瞿青山願意為了你出頭。”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又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他為了你特地打電話給老爺子警告我,要是我再騷擾你,就要打斷我的腿。”他笑著做了一個斷腿的手勢,語氣可惜。

江嫋咬唇不語。

女孩子柔順不敢反抗的樣子很無趣。左紳眼珠轉了轉,又往前了兩步,將椅子挪到她身邊。

“我們來打個賭,看看先來救你的到底是誰怎麼樣?”他目光緊盯著江嫋表情,期待看到一絲絲變化。

可他注定失望了。

那個柔弱的女孩子眼底隻有害怕。她心底沒有想任何人,沒有瞿青山也沒有瞿朗。乾淨又懵懂。她隻是在對自己的命運無助。

這種眼神讓左紳明白她不愛任何人。

少年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慢慢點燃了支煙。

他生來性情頑劣,骨子裡帶戾氣不服管教,可這些都被隱藏在了那張乾淨俊秀的少年麵容之下。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殘忍。正因為熟悉自己的秉性,左紳以為自己絕不會對江嫋這類女孩子感興趣,他清楚明白即使第一次下藥想要/占/有/她,那時也隻不過是覺得/上/了瞿朗的女人很有趣而已。

可自從她打翻那杯水逃走時,他才對這女孩上了點心。他有意無意收集她的照片,匿名買下她在學校作的所有畫。

這樣越界的舉動也不怪瞿朗查出來後會誤會。

少年低頭失笑,慢慢吐了口煙霧:“瞿青山睡過你嗎?”他撥弄著煙頭問。

江嫋身子僵了僵,在左紳似有似無的目光中感到有些難堪。

“他睡過你嗎?”他又問了一遍。在昏暗的地下室裡格外清晰。

江嫋唇瓣咬的出血,輕輕搖了搖頭。卻見少年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之色,隻是嗤笑了聲,抬起頭來揚眉道:“瞿青山和瞿朗都不是好東西,你要不要考慮跟了我?”他這時又像是初見時眉眼溫和的少年。

狹小的空間裡靜靜地,沒有人說話,係統為他的厚臉皮感到震驚:‘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

江嫋不置可否。即使心底惡意滿滿,女孩麵上也依舊一副無助模樣,左紳欣賞著她臉上的表情,姿態隨意。

他剛才並沒有在開玩笑。或許瞿朗說的對,他確實想要得到江嫋。這種感覺莫名其妙,他將之定位為男人的征服欲。畢竟她那樣的女孩生來就是要被掠奪的。

天色暗了又亮。這間地下室裡始終隻有兩個人。江嫋被綁來一天了,一直滴水未進。這會麵色更是白的不像話。她失蹤瞿青山不可能不知道,可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左紳看著江嫋快要昏過去時慢慢拿了杯水渡到她唇邊輕笑:“真可憐。”

陡然的涼意讓女孩清醒了過來,低垂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輕輕顫動著,最終又歸於平寂。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少年笑著親了親那根纖長青澀的手指,在江嫋耳邊道:“瞿青山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哪有時間來救你。”

他讓她猜誰會來救她,又親手打破她的希望。女孩指節蜷縮著,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到底做了什麼?”

左紳搖了搖頭:“我什麼也沒做,我隻是讓瞿朗明白了一些真相。”

“比如,他父母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比如你是什麼時候和瞿青山勾搭在一起的。”他指尖溫柔拂過她耳邊發絲,語氣卻很殘忍。

江嫋在聽見最後一句話時身子僵的厲害,麵色蒼白叫人心軟,可左紳卻最喜歡欣賞她這種表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半山老宅裡氣氛僵硬。書房門被關上,兩個男人對峙著。

瞿青山披上大衣正準備離開卻被瞿朗擋住了腳。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