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嫋像隻金絲雀一樣被囚禁在這個籠子裡。
女孩站在窗邊看著院中車子離去,緊握的拳頭慢慢鬆了開。從那天回來開始,她就已經不被允許單獨離開。每天隻能像木偶一樣關在這兒等待著婚禮那天的到來。
‘你真要嫁給瞿青山?’係統看了眼男人離開時的眼神慢慢問。
江嫋輕輕笑了笑:‘如果嫁給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愛意就會在時光中慢慢消磨殆儘,係統,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隻有得不到的才是永恒的。’
‘那你準備怎麼辦?’腦海裡聲音有些猶豫。
她現在被困在這兒,已經十分被動。
可女孩隻微微搖頭:‘不用擔心,馬上就有機會了。’她像是知道了什麼,語氣自信。
辦公室裡:瞿朗看著手中的文件,麵色難看。
在那天記者會之後,瞿氏的收購事宜就已經開始了。瞿朗費勁心思才查出了一點蛛絲馬跡――收購瞿氏的那家美國公司是瞿青山的。這次戲耍了眾多人的交權隻是他隱於幕後的一種手段。
他們這些人卻被他耍的團團轉。
“瞿總。”秘書看了眼文件有些猶豫。過了很久,才聽見青年淡淡問:“左紳出獄了吧?”
“明天出獄。秘書低頭道。
瞿朗眯了眯眼,目光暗沉:“將這個文件給他寄過去吧。”
沒有人是真的正直善良,就連他現在也已經學會那些商場上見不得光的手段,比如――借刀殺人。以左紳的脾氣如果知道自己被耍了,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他隻需要再加把火,就可以讓瞿青山手忙腳亂。
第二天,左紳剛出警局就收到了一封郵件。
酒後鬥毆這件事原本並沒有那麼嚴重,可是瞿青山從中作梗,有意給他教訓,左家也不敢伸手撈他,於是就在這監獄裡多呆了幾天。因為上麵打過招呼,他們對左紳並沒有客氣。少年原本滿身戾氣,在裡麵也不得不低頭做人。
左紳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微微眯了眯眼。
他出獄後就聽說了瞿氏那場引起轟動的記者會,瞿青山在記者會上宣布要和江嫋結婚。那曾經是瞿朗的女朋友啊。所有人心底議論著,嘴上卻不敢說。
少年聽聞這個消息後隻是點了支煙。他在裡麵很久沒吸煙,猛然一口竟然感覺有些嗆,不由咳嗽了幾聲。
“左少,我們知道你這次被瞿青山陰了心情不好,但也不至於這樣吧?”幾個人笑著起哄,卻被少年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左紳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吐了口煙霧。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清楚自己對江嫋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說喜歡又太過。可要是不喜歡卻見不得她和彆人在一起。少年眯了眯眼,想起上次綁架時女孩低頭坐在椅子上無措的神情,莫名有些煩躁。
房間裡很安靜,氛圍壓抑的窒息,幾個人都不敢再說話,直到門口服務生拿來一份郵件。
“左少,您的包裹。”
左紳拿過來看了眼,沒有署名。
“誰寄來的?”旁邊有眼色的人問。
服務生搖了搖頭:“不知道,看到時就已經在前台了。”她語焉不詳,左紳指尖頓了頓,掐滅煙頭,揮手讓她出去。
“左少,這……”旁邊人有些猶豫,卻見少年已經打開了盒子。
裡麵是一份文件。左紳隨意翻幾下,目光卻漸漸頓住了。
“裡麵是什麼啊?”有人好奇。
少年合上文件嗤笑了聲:“沒什麼。”
瞿氏被收購,他手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相當於作廢。在看到這份郵件之後左紳知道他一開始就被瞿青山耍了――收購瞿氏的美國公司是隱於瞿青山名下的。
他像看笑話一樣,看著他蹦噠了這麼久,最後才來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