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2 / 2)

如今不過是是試探而已。

晚上:

書房裡燈還亮著,謝白淵翻著書不徐不急地等著。他身上自有軍人氣度,也有上位者的威嚴。叫人生不出違背的心思。

江嫋穿著純白色的蕾絲睡衣,卻始終不敢出去。逃過了新婚夜,今日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已經快到淩晨。女孩鼻尖出了些細汗。慢慢拿起外衣披在身上。

謝白淵指尖頓了頓,便聽見門被敲響的聲音,隻輕微一下便被縮回。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放下書:“進來吧。”

江嫋深吸了口氣,推開門慢慢走了進來。她外麵披著件大衣,很長。行走間露出白皙脆弱的腳踝,像是一朵伶仃的花兒,跌跌撞撞的。

謝白淵點了支煙,目光深了些:“很漂亮。”他隻說了這三個字,眼神淡淡,卻叫江嫋渾身燙的厲害。

女孩抓著衣服的緊了緊,猶豫半天才敢慢慢繼續往前走。

書房裡燈光昏黃,謝白淵看見了她的表情。

說實話,江嫋確實很美。這種美不是五官上的衝擊,而是一種若有似無的姿態。她身上有種安靜地逼人的風情。

煙灰被彈落。江嫋指節泛白慢慢褪下了大衣。她動作很慢,白色的蕾絲貼在肌膚上,分不清到底是哪個更白。

書房裡火爐燒的很旺,江嫋卻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她慢慢靠近,環住謝白淵垂下眼睛。纖長的睫毛在雪膚下落了一層陰影。

男人眸光沉了下去,慢慢抬起女孩下頜。

她眼底濕濕地,有些害怕。

謝白淵就那樣看著她,看了很久。忽然掐滅煙頭慢慢吻了上去。他姿態溫柔,動作卻很強勢,幾乎是否不容拒絕的力道。

唇瓣/廝/磨/,江嫋卻慢慢落下淚來。眼淚順著眼尾滑落在唇瓣上,有些鹹。謝白淵動作頓了頓,莫名有些心軟。

男人喉結微微滾動,抱著她坐了很久,最終卻什麼也沒做。

江嫋穿著單薄有些冷,謝白淵歎了口氣,將自己的軍裝外套給她披上。

她還坐在男人腿上,眼中淚珠不住地滑落。男人目光微頓,伸手緩緩擦過她眼角,指腹溫柔:“你在害怕什麼?”

江嫋搖了搖頭,不說話。

女孩無聲流淚時最叫人心軟。謝白淵指尖頓了頓,沒有再逼迫她。

這夜過的很長。

另一邊:幾張照片放在桌上,青年看也沒看。

“謝少,這是督軍的意思。”旁邊有人小心提醒。

謝宴放下手套,終於慢慢拿起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相貌都不錯,一旁管家笑了笑,就見青年隨手將照片扔進火爐裡。

“您這是……”管家變了臉色。

青年淡淡道:“督軍決定就是,謝宴沒有異議。”他神色既無不滿也無其他。好像娶妻隻是一件不值得分心的小事。

管家無奈正準備關上門,卻聽謝宴忽然又問:“督軍此刻正在何處?”

“督軍和夫人在書房。”他俯身離去。

直到房間裡隻剩了一個人,謝宴才微微眯了眯眼。手套已經褪下,青年掌心慢慢鬆開竟滿是血痕。

‘督軍和夫人在書房 ’這句話就像是紮在他心底的一根刺。

軍裝青年側容冷硬,勾起唇角嗤笑了聲。

第二天,謝白淵喝了口咖啡放下:“你是說謝宴沒有異議?”他聲音淡淡,琢磨不透。

管家點了點頭:“謝少說您決定就好。”男人指節叩在桌麵上一下又一下,過了會兒才道:“那就張家那姑娘吧,聽說留過洋,相貌也不錯。”他淡淡做了決定。江嫋微不可察地僵了僵,慢慢垂下眼。

客廳裡靜靜地,兩人正說著。卻見有人匆匆忙忙跑了進來:“督軍,大事不好了。”

男人聲音急切,謝白淵皺了皺眉:“什麼事,這樣慌忙?”

李參謀也顧不得其他,連忙道:“今日卸貨的時候出了事,不知道哪路人襲擊,謝少中了/槍/,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男人麵色終於也變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不久前,對方有備而來,看打扮應該是山道上的土匪。”李參謀想了想道。

“跟我過去看看。”謝白淵猛地站起身來,拿起旁邊軍大衣離開。誰都沒有注意到身後江嫋的神色。在聽到謝宴中槍昏迷不醒的時候女孩低著頭,竭力抑製住想要詢問的衝動,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裡。

這番姿態著實令人感動,可惜卻並沒有人看見。係統歎了口氣:‘他恐怕是故意的。’這個時候出了事,謝白淵既不會懷疑他,又可以避開娶親的事。畢竟誰也不能逼一個生死未卜的人去成親。

係統看得出來,江嫋自然也知道。女孩抬眸看向門外,似乎想起了青年軍裝下冷漠的眉眼。輕輕笑了笑:‘他心中有我,自然不會娶彆人。’

謝宴心有不甘,而如今她就是他的野心。

她神色篤定,緩緩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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