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完這錢以後,鬱嬋便想著詢問蘇拾女兒她父母的事情,她對蘇拾的對象身份著實好奇。看蘇拾女兒的穿戴,就知道她日子過得苦巴巴的,這在某種程度上,能夠給她帶來心靈上的愉悅。
“你媽媽早不在了,那你爸呢,他在哪裡?他怎麼沒好好照顧你?”
“你要是遇到困難的話,可以給我說,阿姨看在和你媽的交情上,會想法子幫你的。我的一個堂妹在去年成為了淩雪宗的弟子。”
她曬了一波自己那出息的親戚,她那堂妹可以說是全家的驕傲。她期待著從蘇拾女兒臉上看到震驚討好的表情。
然而蘇拾這些天做的最多的就是玩遊戲,雖然知道淩雪宗很厲害,但再厲害也和她沒關係。在拿到合法身份以前,她當然得避開那些大門派,省的被他們發現她身上的問題。
她懶得和鬱嬋說那麼多,錢到手後,她就想開溜了。她敷衍地說道:“我還得回去工作,我先走了。”
鬱嬋一急,伸手就想抓住她,隻是才剛碰觸到蘇拾的手指,她手腕處仿佛被電了一樣,下意識地縮了回去。這幾秒鐘時間裡,蘇拾已經走出了鬆風亭,幾個眨眼就不見對方的身影。
鬱嬋雖然很惱火,但也隻能作罷。因為這一出的緣故,她也沒了購物的心情,抬腳離開。
隻是才邁過台階,啪嗒一聲,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手腕也空蕩蕩的。
鬱嬋瞪大眼睛,看到她佩戴的那價值百萬的手鐲斷成了好幾截——這手鐲並不是尋常翡翠鐲子,而是器修大師方虎煉製的護身法器。這東西也並不是她的,是她出門之前為了給牌友們擺闊向丈夫借來的。
她臉色煞白,眼底多了慌亂的神色。
……
鬱嬋回家後,正要回房間,便聽到沙發上丈夫連治的聲音。
“鬱嬋,你手鐲過兩天給我,我準備拿去請大師再加持一下。”
鬱嬋被這話嚇得險些魂飛魄散,她正準備這幾天花大錢找專家看能不能好好修補一下。她不敢繼續這個話題,索性將蘇拾給拋了出來。
“對了連治,你知道我今天出去時遇到誰了嗎?我遇到蘇拾的女兒了!”
連治果然輕而易舉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她的女兒?蘇拾不是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嗎?”
鬱嬋將丈夫的反應收進眼底,心裡像是打翻了醋瓶子一樣,酸的她笑容都掛不住,“說不定就是為了生孩子所以才難產去世。難怪最後幾個月,她都不住學校,寧可浪費來回時間也要呆家裡,就是怕被同學發現吧。我當時聽人說她是八月去世的,十有八九是騙人的的。”畢竟記憶中的蘇拾始終是窈窕纖細的身材,即使高考那時候懷孕也不會超過四個月。
對於昔日的情敵,她不憚用最惡意的想象去猜測她。
“按照時間,在高三的時候,她就懷孕了吧,她的心態可真好,在這種情況下,成績還能穩定進步,甚至高考超常發揮。”
連治臉色不是很好看,“你說她是死於難產,不是死於地動?”
“肯定是的。”她繼續添油加醋,“我還特地問了她女兒有沒有對父親的印象,她女兒也不肯說,估計是外麵亂七八糟的小混混,所以沒臉說吧。她閨女長相倒和她一個模子印出來。”
雖然人死了容易被活人美化,但隻要蘇拾身上有這些黑曆史,她就不可能會繼續成為丈夫心中的白月光。
連治果然依舊沒心情詢問她手鐲的事情,“我知道了。”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很快返回書房。
他打開書櫃最下麵的抽屜,從裡麵抽出了一個盒子。
盒子中裝著一壘的照片,每一張上都是蘇拾。
他望著照片的眼神複雜混合著幾分的痛恨和不解。在有他這樣優秀的追求者的情況下,蘇拾怎麼還會看上彆的人,甚至還懷了對方的孩子。雖然一開始他是為了利益接近她,但後來真心實意對她有了好感,甚至想要同她交往。
想到這裡,他就跟吞了蒼蠅一樣。
連治很快撥打了一個號碼,他收拾好情緒,即使對麵看不到他,也儘可能露出恭敬的表情。
“……對,我妻子今天遇到了蘇拾的女兒。”
“好的,我會調查她女兒的情況,一有消息就向您彙報。”
“要儘可能地取得她的信任嗎?好的,我知道了。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