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他寒著臉,語氣冷得能凝結成冰塊,“這些視頻拷一份給我,我會好好找這視頻上出現的這些人交流交流。”

說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交流兩個字更是帶著一股殺氣。

蘇拾很擔心,“你這麼弱,打得過他們嗎?要不把證據偷偷送到警察局?”

胡清連她都打不過呢!更彆提那些大師了,到時候怕不是主動給仇人送狐狸外套。

雖然蘇拾現在是黑戶,但還是改不了出事就找警察叔叔的潛意識習慣。

麵對她擔憂的眼神,胡清無語凝噎。

“我很強,我不弱。”他可是胡門族長,就算去那些門派裡,也都是被當做座上賓。

蘇拾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好好好,我相信你很厲害!”特彆厲害的他,每次她手一拎,就馬上顯出原形在地上翻滾。

胡清抓狂,真的不是他太弱,明明是蘇拾強悍得不講道理。這人對自己的真實實力就不能有點自覺嗎?

他隻能退一步,“這些視頻我會送到各地的警察局去。”他露出了冷酷的神色,“反正我可以隨意幻化成鬱家人、連家人的模樣過去。”鬱家並不是什麼上台麵的人家,膽敢如此囂張行事,說到底還是仗著連家,連家也不可能一無所知,甚至那動物園都是連家在當保護傘。

“也可以。”

蘇拾頓時放心了,“多去幾個警察局。”

胡清走之前漫不經心對蘇拾說道:“對了,你的發繩可以借我嗎?我準備拿來當幸運物使用。”

不,真正的原因是他打算借用蘇拾的東西來反占卜,到時候誰想調查他的話,隻怕要狠狠吃個大虧。

一個發繩而已,給就給了。

蘇拾直接送他了,不用錢!

……

鬱家彆墅。

鬱夫人看著地上死不瞑目傷口累累的兒子,哭得都要暈厥過去。

他們家的獨苗,就這樣去了。鬱天路甚至還沒結婚,留下一子半女。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殺了她的寶貝兒子,她要找出對方,把對方碎屍萬段。

鬱夫人聲音飽含恨意,“孫大師,我兒子到底怎麼死的?是不是外麵闖入的妖魔鬼怪殺了他的?”他身上那些傷口明顯不是人類製造出來的。

孫大師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語氣篤定,“應該不是,這彆墅的陣法是我師兄親手布置的,甚至可以抵禦實力強勁的妖族的一擊。”他目光落在二樓的廢墟,掐指算了起來。

幾分鐘後,他發出一聲悶哼,嘴角溢出血,顯然在剛剛的占卜中受了嚴重的內傷,“應該是因為那些動物的怨念太強,書房的陣法沒能困住他們。”

除了這個,他找不到其他理由了。而且這爆發的力量太強,導致彆墅原本布下的陣法都被毀了,這就和他們師兄弟沒有關係了。

鬱夫人哭哭啼啼,“可是書房那陣法不是你布置的嗎?怎麼會出錯?”

孫天師聽她這話帶著隱隱的指責,臉色沉了下來,“肯定是他無意中動了擺設,破壞了陣法,我的陣法是不可能出錯的。”

鬱嬋在旁邊聽著,連忙和稀泥,“大師,我媽因為悲傷過度所以口不擇言,她不是有心的。”

弟弟死了的事實無法改變,活著的人還得繼續過日子,總得讓母親收斂點,不能上趕著得罪這些大師。

鬱夫人心中憤憤不平,卻也知道鬱家是靠著女婿家才有今天,根基完全不穩固,根本不能和孫天師這種靠著大宗門的大佬掰手腕,隻能暫時忍下這口氣。

她望著兒子在那邊默默垂淚,恨極了那些害死兒子的精怪。

“大伯母,不好了,出事了!”

鬱嬋的堂弟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臉上滿是倉皇和迷惘,“我爸和幾個叔叔伯伯都被抓走了。”

鬱嬋心咯噔一下,“咱們家一向遵紀守法,這抓人也該有個緣由啊,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那鬱家二少搖搖頭,咬牙道:“有人向各地的警察局舉報咱們家殘害妖族。”

現在妖族和人類上層也開始進行合作,這事要是鬨大的話,鬱家隻怕要被全體妖族敵視,性命不保。想到這裡,鬱嬋顧不上為弟弟的死亡而傷心,而是惶恐得雙腳發軟。

“是誰陷害我們家的?好歹毒的心!是誰?把他抓起來!”她聲嘶力竭喊道。

鬱家二少說道:“監控所拍到的畫麵,報警的那人,長著姐夫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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