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真品,一一妥妥白富美。我家搞紅木家具的,一一家裡的紅木家具一看就是小葉紫檀。單單那餐桌和椅子一套加起來都要兩百萬起。】
【一一長得比我們美,還比我們有錢,跪求一一包養!】
彈幕裡那些抱大腿的言論看得十二月眼睛疼,她一邊拿著手機,一邊下樓,在司容住的那棟樓下附近轉悠,這樣對方要是出門的話,她也能第一時間追上去。
直播間裡的司容果然已經到一樓的監控室找裡麵的值班人員,躲在不遠處的十二月甚至能夠看到她窈窕的身影。
司容即使在直播時,也隻將攝像頭對準自己,沒有讓值班人員入鏡。
她顯然和對方頗為熟悉,“陳叔,我家出了點事情,我想看一下我那層樓的監控,可以嗎?”
十二月聽到這話,有種不好的預感,手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機——不,應該隻是她想太多吧。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樓裡居然也安裝了監控,一般情況下,不是都是隻有電梯裡才安裝的嗎?因為頭一次住這樣的小區,十二月也不太了解,就有點想當然。
“出什麼事了?難道有人騷擾你?你想要什麼時間的監控,我去調出來。”
像這種公共區域的監控,業主提出要求要看,他們都會幫忙調出來。
司容聲音聽不出喜怒,“調取半夜那段時間,昨晚差不多兩點多的時候,好像聽到門外有動靜,早上倒垃圾的時候發現我家門口安裝了監控器,而且攝像頭還是對準我家大門的。”
從耳機中聽到這話,讓十二月心中所有的僥幸蕩然無存,血色一寸寸剝落,因為恐懼她甚至感覺到自己呼吸有些困難,那叫一個心慌意亂,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她很想衝出去阻止,但是又怕被直播間裡的觀眾認出她來。十二月隻能安慰自己,說不定監控沒拍下她的正臉。她手指因為緊張都快抽筋了。
【天啊,居然在彆人家門口安裝監控,這是犯法的吧,是不是小偷想踩點啊?】
【一一這幾天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實在不行就找你朋友過來陪你住幾天。】
【遇到這種事一定要報警處理!】
因為司容將大致時間說出來的緣故,陳叔很快就將那段時間的監控找到,點開來。
司容將攝像頭對準了這段監控,監控中,一個身材纖細長相白嫩可愛的少女扛著梯子仿佛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跑過來。
她停下傾聽動靜後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將梯子擺好,爬上去,開始安裝監控。
司容這小區每個月的物業費不少,小區裡所用的一切設備都是高檔的,連帶著監控設備同樣價值不菲,拍攝得特彆清晰,而且還帶有自動追蹤移動物品的功能,錄製下來的鏡頭對準了十二月。
於是十二月那張飛鳥觀眾們不陌生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他們的屏幕前。因為監控太過清晰,想要否認都困難。
十二月如墜冰窟,手腳的力氣都失去了,手機更是直接砸到了腳下。她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她完蛋了!這回是徹底完蛋了。
彈幕數量在這一刻直接爆炸了。
【臥了個槽,那張臉!不就是十二月嗎?我的前牆頭,怎麼會是她????之前一一被黑的時候,她還幫一一說話的啊。】
【她是不是有病?在一一家門口安裝監控,她和一一什麼仇什麼怨啊。】
【妥妥是她本人沒錯,十二月右眼旁邊有一顆痣,而且她身上這套衣服,上周五直播的時候也穿過。絕了,好好一主播,居然大半夜跑去當賊。】
無數觀眾們都被這峰回路轉給震驚得眼球都要脫框而出,還有許多粉絲開始下注如果十二月因為這罪名被抓的話,會被判多久?
觀眾們看到屏幕上三界第一歌姬那張完美的臉露出了有些惆悵的表情,“果然是她啊。”
“我出國的那幾天沒法直播,結果國內有很多人趁我倒時差的時候掐我。我的律師直接找出毀謗我的幾個賬號,準備打官司。前幾天她告訴我,那些賬號,有四個都是同一個人,我朋友跟我說,那人名字和主播十二月的本名一樣。”
“我原本想著會不會隻是剛好同名同姓,之前我被黑的時候,十二月還幫我說話呢,她肯定不是那種人。”
“原來她都是騙我的啊,我還以為我們能夠成為朋友的。”
司容拿出了最好的演技,在鏡頭前演戲。說到一半,差點把自己給惡心到了,都忘記後麵的台詞了。所以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哦,對了,阿拾和她說過的,當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時候,要麼笑,要麼掉眼淚。現在這種情況,顯然後者更合適一點。
不就是哭嗎?司容腦補一下阿拾說她喜歡她歌聲都是騙人的,她再也不想聽她唱歌,於是那感覺瞬間就來了,而且悲傷的情緒太凶猛,差點沒刹住,她連忙控製住情緒。
她眼眶微微發紅,漂亮的眼睛泛起了淡淡的水霧,眼一眨,水霧化作了晶瑩的淚珠,掛在長長的睫毛上,睫毛顫抖一下,一滴淚就這樣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了下來,美得如同一幅悲傷的畫。
無數粉絲都要隨之心碎。
剛好閒著沒事看直播的關山月也呆了一下,為什麼他會覺得這種哭法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