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拾和司容離開以後,原本凝滯的空氣重新流動了起來,在場的人用興奮的語氣交流著今天吃到的這些大瓜。還有不少主播直接在群裡開扒起來了。
中心主旨隻有一個——如何才能遇到人美聲甜還願意砸錢的萌妹金主,在線急。
丹迪小貓更是被好幾個人包圍著,紛紛感慨她走了狗屎運。
丹迪小貓哈哈一笑,心情格外暢快,“這是顏控黨的勝利!”
像司容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哪裡需要主動釣金主,人坐在那邊,眼神一掃,多得是願意手捧著資源送上來博美人一笑的追求者,所以她才會那麼堅定地認為是汙蔑。
事實證明,她的思路果然是正確的!
其他人聽著她的邏輯,都無語了一回,這大概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丹迪小貓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將關穀還在淋雨的事情給忽略了。畢竟那位金主的保鏢都說了,他下手有分寸,關穀死不了。既然沒生命危險,那就不必關注。
不少女主播還覺得蘇拾做得相當漂亮!關穀這樣的大明星,對他們主播這些主播都有一種優越感,尤其是對女主播,那蔑視的眼神都不帶半點遮掩,仿佛他們一個個都是靠賣美色軟色情上位一樣。事實上,被邀請的這些主播好些都是有真材實料的,要麼是唱得好,要麼是打遊戲充滿吐槽點,誰樂意被人用這種眼神看,仿佛她們多臟一樣。
論藏汙納垢,娛樂圈又比主播圈子好到哪裡去。
如今看到關穀因為口舌的關係吃虧,她們心中隻想高呼乾得漂亮,就該給他一個教訓。
關穀家在圈子的確有些地位,換做是平時,那些讚助商和股東早就幫忙解圍了。但一對比蘇拾,關家頓時成了毛毛雨。他們先前不會為司容出頭得罪關家,現在更不可能為關穀出頭,於是一個個喝酒的喝酒,聊正事的聊正事,眼神就是不往那邊飄。
唯獨先前見過顧律師的大股東田慶在那邊納悶,他也認出了蘇拾。當時還以為司容的金主是關山月,結果現在冷不防又冒出了蘇拾。不是說關山月和蘇拾背後的燕橫塞、蘇玉芙關係惡劣嗎?
司容簡直牛逼啊,居然能讓兩個不同立場的人心甘情願捧她,這就是海王的水平嗎?
關穀的隊友們卻沒法做到視而不見,一個個忙著打電話給關家人,把這事告訴他們,看他們能不能拿出點方法。
關穀家正好在H市,立刻趕了過來,他父母看到關穀他臉色煞白,嘴唇抖啊抖,心疼的無以複加,恨不得以身相替。他們過來的時候,也找了家裡聘請的客卿——一位築基期的散修朱承。
朱承看了一眼關穀,說道:“放心,隻是一個小術法,我很快就能解開。”他來之前聽說了,這隻是一個築基期的保鏢施下的。堂堂築基修士,卻跑來當一個小姑娘的保鏢,鞍前馬後的,實力肯定不怎麼樣。像關家想要聘請他當客卿,那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他看起來氣定神閒,鶴發童顏的他,看著就比剛剛出現的蠱神要更有仙風道骨的感覺,讓人充滿了信心。
一道清光落在關穀身上,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丹迪小貓在旁邊看得特彆緊張,心中默默詛咒:失敗失敗!一定要失敗!
等到這看起來很牛逼的清光散去以後,傾盆大雨不但沒減少,反而變本加厲。若不是落下的雨水在到達關穀的膝蓋位時自動消失,單單這段時間落的雨足夠把關穀淹沒了。
朱承臉上的笑容消失——怎麼可能會失敗?
這術法,他居然解不開。
丹迪小貓看到這一幕,內心的小人快樂地挑起了探戈。
“大師,怎麼回事?”關母緊張地問道。
朱承深呼吸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破功,“剛剛有些失手,我再試試。”
一次。
兩次。
三次。
大家看著關家特地請來的大師,臉色轉為鐵青,又由青轉為蒼白,到後麵冷汗都下來了。然而即使他使出了渾身解數,還是拿這雨沒法。
朱承一次次失敗,體內的法力都要用完了,沐浴在眾人質疑不信任的目光中,他到後麵都氣急敗壞了,“誰說這是築基施的法?對方明明是金丹宗師!”
讓他一個築基來解開金丹大師的法術,他要是那麼能耐,早突破了,哪裡還會跑來給關家當客卿。
關父傻眼了,“那他還跑來當人小姑娘的保鏢?”
“那小姑娘到底什麼身份?”
他兒子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尊大佛,不會牽連到他們家吧?關父已經開始擔心起了自己的家族。
還在被雨淋的關穀同樣悔青了腸子,臉色灰敗。他並非後悔自己對司容出言不遜,隻是後悔他調查得還不夠仔細,沒挖出司容背後這尊大佛。他甚至懷疑司容是不是故意的,一般人有這樣的靠山早就耀武揚威了,哪裡像司容一樣低調成這樣,甚至當個女主播就滿足了。
朱承一咬牙,最後拿出了自己的法器,用儘體內的法力,看能不能破解。畢竟拿了關家那邊不少錢,他總不能顯得自己很菜的樣子。
那雨停了一瞬,在他以為成功了的時候,雨重新下了起來,而且雨勢比起剛剛更為猛烈,打得關穀忍不住唉喲了起來。
一道聲音響起,帶著不悅的哼聲。
“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哼。那就再延長四個小時。”
這顯然是蠱神在關穀身上留下的術法。明明他人不在,遺留下來的聲音都流露著一股威壓,衝著剛剛試圖解開法術的朱承而來。朱承一個悶哼,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最心疼兒子的關母聽到這話,都要暈厥了過去,要不是有助理攙扶著她,她都要跪倒在地上。她緊緊咬著牙,對方也太過分了吧,她兒子隻不過是說幾句不中聽的話,他們居然報複得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