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蘇拾都沒法使用術法,靈根什麼的更是不存在。如今她雖然還是不存在靈根這玩意兒,女媧當時給她捏的天才靈根被趙天琳給換了,即使蘇拾先前就把這靈根拿了回來,也沒用在自己身上。
但現在則不然,她可以直接略過了那些步驟,借用其他大道本質力量,效果可比那些法術要卓越得多。畢竟法術,本質上就是對力量的操控和釋放。
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這些人,蘇拾便打算下一場雨,讓他們清醒一下。
結果因為低估了自己的力量,原本預估的毛毛細雨直接轉變成傾盆大雨,雨水仿佛從天上被潑下來一樣,砸在人身上跟石頭一樣。
原本昏迷的人,一個個被雨水打得忍不住哎呦,從噩夢中清醒了過來。唯一幸免的也就隻有小錦、司容和雲嘉敏。
司容驚訝地看著蘇拾,沒想到自己的摯友實力突飛猛進。在驚愕過後,她心中泛起了無上的喜悅。太好了,她希望阿拾一直活得好好的,現在有了實力以後,就不用整天操心她受欺負了。
蘇拾停止下雨,對雲家這些賓客說道:“該回去了。”
陸吾說道:“等我兩分鐘,我改一下傳送陣。”天一宗這傳送陣用的是上古魔門的,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挖出來的。每次傳送都需要損耗神魂力量。
陸吾直接修改了一下,改成了隻需要使用上等靈石就可以。他還對傳送陣下了禁製,隻有他和蘇拾在的時候,才能使用這傳送陣,而且刷他們的臉都沒用,得靈魂契合才可以。
這也能避免其他人在他們兩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使用傳送陣來到現世。對於天一宗的人,陸吾根本信不過他們。
他把這事和蘇拾一說,蘇拾果然開心了,“那樣挺好的。以後也不必擔心有人隨意通過這傳送陣來到現世了。”
倒是天一宗的人表情都不太好看,他們不僅千年來的謀劃落空,甚至還損失了一個掌教和一個長老。原本在這小千世界呼風喚雨的他們,不得不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
雖然他們在蘇拾和陸吾麵前看起來恭恭敬敬的,絲毫不敢怠慢,但內心屈辱的情緒早就泛濫成河,一個個委屈得不行,恨不得再將曹昕露鞭屍一回。若不是她帶來了陸吾和蘇拾,天一宗哪裡會有今天的劫難。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蘇拾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隻是一眼,她都能看出每個人身上的業力。
嘖嘖嘖,這宗門好些長老和弟子身上都有不少業力,明顯都曾經濫殺無辜,尤其是有幾個,那業力多得讓她眼睛都有點難受,心中的火氣都冒了出來。
這妥妥是屠了鎮吧。
蘇拾雖然性格中有冷漠的一麵,但一般情況下,除非彆人主動對她出手,不然她不會隨意抹殺彆人的生命。所以她越發見不慣這種因為實力強勁就把彆人視作螻蟻的做法。
她目光落在那個長相看起來十分慈和的李長老身上,語氣聽不出情緒的變化,“你曾經屠殺兩萬條生命?”
這明顯就是反人類大屠殺,而且死在他手中的還是平民,對他沒有威脅。
李長老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蘇拾居然能一眼看穿。他一直將蘇拾當做普通人,若不是礙於蘇拾身邊的陸吾對她言聽計從,早就出手了。
他看了陸吾一眼,猜測是不是他告訴蘇拾的,他垂下頭,不讓人看到他眼中的不滿和蔑視,聲音儘可能顯得恭敬起來,“那小鎮的人對我們門派不敬,他們受我們門派的庇護,卻不願意將最好的苗子送到天一宗。如果不對他們做出警告,其他人將有樣學樣。”
修士在凡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容不得半點的不敬。
他們天一宗又是這小千世界實力最強橫的宗門,自有屬於大宗門的傲氣。
李長老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若不這麼做的話,怎麼維持修仙者的超然地位?這世界奉行的就是弱肉強食的法則。他殺死那些人的時候,內心並沒有什麼波動,他們的哀求也激發不起他的愧疚。死在他手中的人並不無辜,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向天一宗舉報,而是幫忙藏匿了下來。
陸吾開口說道:“就因為他們不願意將自己的女兒送來給你們當爐鼎嗎?”
李長老語氣有些不以為然,“這是他們的榮幸,能夠讓他們一步登天。”
如果每個都像那戶人家一樣,以後他們還怎麼找到適合雙修的爐鼎。李長老的資質普通,能夠成為宗門中少數的元嬰,也是因為這些年來沒少借用爐鼎來幫助修煉。
“我們宗門對那些爐鼎待遇不錯,也給了他們修煉的機會,他們若是好好把握住的話,未嘗不能成就金丹。可惜他們並不領情,還將他們宗門的顏麵踩在腳下。”
蘇拾很生氣,氣得頭上的呆毛都翹了起來。
“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因為人家不願意送閨女,你們就直接屠殺平民,通天都沒你這麼囂張。”
李長老低下頭,“如果您覺得我們做得不對的話,我願意去鴉海崖那邊受懲戒十年。”
如果不是因為陸吾的實力強悍得不講道理,李長老怎麼可能會低頭認錯。他內心深處也不覺得自己犯錯誤了,隻當是蘇拾和陸吾故意找借口拿捏他們。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隻是倒黴地被逮出來立威風。
天一宗其他人都用同情的眼神望著他,覺得李長老太慘了,明明沒做錯什麼。這現世的人,還真是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鴉海崖那邊呆十年,這懲罰已經夠重了,李長老這些年為宗門立下不少功勞。
他們一個個低著頭,敢怒不敢言。
倒是跟在蘇拾身後的雲嘉敏一臉憤怒,手緊握成拳頭。從小在法治社會長大的她,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種事,氣得臉都紅了。
蘇拾又不傻,哪裡看不出李長老的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