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拾覺得這世界不僅要給她頒發諾爾貝□□,還有藍星獎也該給她才對。像她如此大公無私的好人,在這世界簡直就如同一道光一樣,如此耀眼,溫暖著所有人。
外麵居然還有人說她囂張跋扈,任性自我,簡直就是汙蔑,肯定是□□裸地嫉妒她。
冥河老祖滿臉寫著憋屈兩個字,“就算是你父親,都不曾這樣折辱我。”
蘇拾淡定說道:“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早晚會習慣的。”
這算哪門子的折辱啊。這人之前搞了那麼多事,手頭不知道沾染多少鮮血,要不是他有那兩把不占業力的劍,早被清算了。蘇拾隻不過是收點利息而已,這人就一副受不了的模樣。
是哦,彆人沒的隻是一條性命,但他冥河老祖傷的可是珍貴的自尊。
“我勸你收拾好心情,早點習慣比較好哦。”她很好心地提醒,“你以後的日子隻會越來越差。”
“而且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要是能利用自己的體質多吸收點汙染,多製造出一些電來,這也算是功德一件啊。功德多麼難攢啊,一般人我都不給他這機會的。”
冥河老祖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侮辱他還說是為了他好,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蘇拾直接用法術堵住他的嘴,懶得聽他嘰嘰歪歪的。
蘇玉芙在旁邊看得歎為觀止,她家阿拾這心理素質簡直好過頭了。那好歹也是冥河老祖,在她手中卻淒淒慘慘,一副受了迫害的老人家模樣。
關山月骨子裡就透著一股叛逆的氣質,在最初的驚詫過後,回過神的他已經開始盤算著要如何最大化地利用冥河老祖。哎,師門中隻有他一個人擅長做生意和談判,這塊隻能交給他來。
“你確定能捆住他?”
蘇拾果斷說道:“我可以找通天教主幫忙多下基層禁製。”
聖人出手,一個頂兩。
關山月安心了,他笑了笑,“行,那我繼續研究。”
聽到通天的名諱,蘇玉芙這才鬆了口氣。
她對蘇拾說道:“我們幾個跟上麵彙報一下這件事,順便開個會議。”
她眉目舒展開來,清麗絕倫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笑意,如同冰湖上緩緩綻開的漣漪。在辛苦鎮守結界二十年後,她終於見到了和平的曙光。
這一切都是阿拾帶來的。
她抬起頭,和燕橫塞交換了一個眼神。不必多說,兩人就已經達成共識——在等下的彙報中,要儘可能地淡化阿拾的存在。阿拾已經夠招眼了。
等他們走後,陸吾出手在冥河老祖身上下了好幾層禁製,他淡淡道:“不需要通天教主,我也可以。”
冥河老祖抬眼看了陸吾一眼,眼底閃過驚疑。因為陸吾以前基本都在昆侖山,鮮少外出的緣故,所以他還真沒和這位打交道,雖然知道他統領著昆侖山所有的妖獸,但內心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但是就在剛剛,那禁錮他的力量,和天道的氣息隱隱有些相似。他恍惚間想起,昆侖山是道統最初的開始,甚至曾經有傳言,大道是從這裡誕生的。
蘇拾對陸吾還是相信的,他一般不會說大話。
禁製下了以後,冥河老祖表情灰敗,然後被蘇拾給關進了小黑屋。反正他這實力,就算幾萬年不吃東西也餓不死。
蘇拾扭頭看紅玉,“你居然沒把自己用回影石給師姐他們。”
換做是以前的話,紅玉肯定開始炫了起來。
紅玉表情有點嚴肅,“我覺得,還是不要讓大家知道的好。”
“我不是信不過他們,我也相信他們是這世上最希望你好的人,不可能會傷害你。但我信不過其他人。”她表情轉而糾結起來,“但隻要那回影石存在,就有泄露出去的危險。”
到時候要是人類習慣依靠阿拾,動不動就道德綁架她出手,那她肯定會氣得想毀滅世界——雖然她知道阿拾不是那種會被道德綁架的人。
所以她乾脆毀了回影石,她臉上露出狡黠的神色,“反正鬥法餘波把回影石弄壞了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蘇拾望著紅玉,心中感慨萬千,“紅玉,你長大了。”
不再是最初見麵那個不懂事的熊孩子了,她都已經學著站在蘇拾的角度來思考問題。
“還有那麼多魔族在呢。”
紅玉擺擺手,“那群鐵憨憨好糊弄。而且他們沒事也不會對外說這件事,畢竟魔族還要臉,不想被人知道他們是躺贏來著。”
蘇拾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沒再說什麼。
反正對外她也會說那五三和王後雄的力量都是通天教主加持的。師姐他們肯定不會拆她的台。
紅玉又補充了一句,“既然戰爭結束了,明天就能繼續給他們上課。隻要布置的作業夠多,他們就沒心情八卦這些了。”
她神采飛揚,嘴角的笑容看起來很不懷好意,顯然已經開始思考起如何壓榨這些魔的潛力了。
蘇拾再次慶幸自己不是魔族,默默給那些魔族點蠟。
她乾巴巴說道:“那、那你們加油。”
與此同時,在她看不到的某座白骨堆積而成的山巒,洞府中放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棺材,那純粹的墨色如同黑洞一樣,能夠將光線和聲音都吞噬進去。
在黑棺旁邊,則是十二個紫的發黑的棺材,他們簇擁著最重要的黑棺,如同生前一樣。
這裡沉睡著魔王和他的十二魔將。在三十多年前,魔王感應到先天滅法靈寶的出世,嘗試著搶奪,但自詡實力非凡的他在聖人之前依舊不堪一擊。在意識到靈寶落入人間後,他帶領著自己的魔將試圖攻占大地,搶奪先天靈寶。
但還沒來得及進入人間,他連同十二魔界被聖人直接鎮壓,被迫沉睡於此。
一縷縷死亡之力彙聚於此,被棺木不斷吸收。黑棺中,魔王俊美的麵容上生機越來越濃鬱,仿佛隨時都會醒來一樣。
這些死亡之力滋補著他們的身體和靈魂。
再快一點,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