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吾從麗章湖的湖水中站起那一幕,也刻在太子腦海中盤旋不去,他甚至連那水珠蜿蜒滑下的弧度都記得一清二楚。
太子的身體緊繃得似張滿弦的弓,一觸即發。他真的覬覦她很久了。顧見邃突然攬過魏紫吾纖細的身軀,覆上她微顫的唇。
被他這般對待,魏紫吾倒是覺得很舒服,竟沒有一絲掙紮,任他在自己口中占據主導。唇舌糾纏中,帳裡曖昧的澤澤聲響清晰可聞。
直到太子的手隔著單薄的絲質中衣,覆上她胸前綿軟的高聳,更是將魏紫吾的低呼聲也吞沒。她終於掙動反抗起來,想躲避對方的動作,卻絲毫用處也無。
女孩那處從未有彆人碰觸過的玲瓏飽滿,便被顧見邃的手掌包裹,發了狠似的恣意揉捏。在太子終於離開她的嘴唇時,他才聽到小姑娘終於喊出“痛”字,微啞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委屈。
太子這也是第一次朝姑娘出爪,力度沒控製好。雖然皇家那方麵的教育完備,圖他是看過不少,也什麼都懂,但實戰尚乏經驗,一時激動了些。
太子看著魏紫吾,見對方意識朦朧,沉迷在身體的感覺中,渾然不知身在何地。
顧見邃突然問:“婼婼,你知道我是誰麼?是誰在這般對你?”
魏紫吾看看他,沒有說話,她隻是將纖柔的脖頸無助後仰,白皙手指緊緊抓著杏黃色的帳幔,額際香汗點點,眼睛裡一片茫然。
太子調轉內息,逼自己強壓下蓄勢待發的衝動,這便是他不想這個時候要魏紫吾的原因了。
他隨即放開對方,並點了魏紫吾的昏睡穴。出寢間時命石安靜看好女孩,他直接去找石冬誠。
“殿下,此藥對身體倒是妨害不大,不會影響誕育。”石冬誠知道太子最擔心的是什麼。
顧見邃這才算放心了些。
“此藥中最厲害的是儷蛇與桃花蠍。”石冬誠又道:“儷蛇在南疆是一味珍貴難得的藥材,南詔王自己與妃子也飲用儷蛇酒。其實那桃花蠍也不算是毒,若使用得當,甚至對女子算是滋補,隻是那效力入血後就很難清除,要完全解除需要一個過程。唯一能祛毒之物得用西域的含珠草液,且是新鮮的為佳。若製成藥丸子,則效用減半。”
太子略沉吟,道:“陸勉不是正好去了西域,立即傳書給他。命他一旦尋著含珠草,去找甘州找陳述,用六百裡加急驛遞回京。”
陸勉正是走南闖北為太子經商的人,以對方的財力和能力,要找含珠草當然不難。但是這六百裡加急驛遞回京……
這便是皇帝與太子的區彆了。一個是君一個是儲君,但皇帝可以隨心所欲調用王朝一切資源,太子卻要擔著濫用權力的風險。石冬誠道:“殿下……”
太子倒不介意,道:“無事,另找個由頭即可。再讓陳述呈一件寶物,就說是進獻給太後之物。”
石冬誠這才領命答是。
太子又等一會兒,石冬誠便叫宮人將暫時克製魏紫吾藥性的湯藥端出來。
太子端著藥碗回房,自己動手喂女孩吃了藥,幫她掖好被子。便有人來稟:“殿下,已將禦膳房和參與傳菜的宮人都暗中查了一遍,魏二姑娘中毒之事應當與景儀宮有關。但是不好直接找人來問。”
太子心中最懷疑的人本也是薛從悠和皇後。聞言沉聲一笑:“好,繼續查,把證人保護好。”
薛從悠這時也是真的害怕了。她先前想的不過,若占有魏紫吾的人是皇帝,那麼皇帝自然是不會允許人追究前情的。
現下,皇帝卻壓根沒有見著魏紫吾的麵。但是皇後找上顧見毓,等於不打自招,雖然皇後極力分辨是為了彆的事過來找兒子,然而隻換來她兒子的冷笑——他回京之後,這還是皇後第一次到雎麟宮找他。
薛從悠更害怕的是,若是皇後知道,她表麵答應皇後引顧見衍去玷汙魏紫吾,卻暗中叫人敲暈那去引顧見衍的宮人,又陽奉陰違地以自己為誘餌,叫四公主顧惜輝引喝醉的皇帝過來找“悠悠姐姐”,那皇後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