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吾看向顧見毓, 神色變得嚴肅:“殿下是在說笑?還是在試探我魏家對皇上的忠心?”
“都不是, 隻是想幫你。”顧見毓若有所指道:“你隻要記住我今日對你說的話。如果有這個打算時, 可以來找我。”
想起顧見毓讓自己驚馬的手段, 魏紫吾不會天真到以為他是出於拳拳熱心,更不敢再與太子以外的皇子扯上什麼關係。便道:“多謝殿下, 魏家不會有這個打算。”
顧見毓倒也沒有非要她立即答應下來, 顧熙樂這時折回來了,一臉疑惑問:“五哥,你也在?”
“嗯。”顧見毓麵不改色與顧熙樂說幾句, 倒是沒有多作停留地走了。
魏紫吾則有些擔憂地抿了抿唇, 這男人既然說出這番莫名其妙的話,代表對方已盯上了木丁。他究竟想做什麼?會不會對木丁不利……
顧熙樂則一臉崇拜地看著魏紫吾, 道:“婼婼……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我二哥、三哥、五哥, 是不是全都在追求你啊?”
魏紫吾滯了好一會兒,急道:“熙樂, 你彆胡說。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哎呀,你放心,我當然就是悄悄問問你,才不會告訴彆人!”顧熙樂的八卦之心燃得前所未有的高。她從小就覺得自己的幾個哥哥特彆厲害, 但也特彆不正常,將來不知會喜歡上什麼樣的姑娘, 結果……居然被她發現, 她的哥哥們似乎都對她最要好的朋友有意。
她便又道:“你彆不承認婼婼!我都已經暗中觀察好久了。”又賊兮兮笑問:“那他們三個裡邊, 你喜歡誰呢?還是都喜歡?”
魏紫吾簡直服氣這位三公主:“行了熙樂, 你彆瞎想了。我誰也不喜歡。”
顧熙樂嘁道:“你就裝吧!我才不信。”
“是真的,你小聲點。”魏紫吾去捂對方的嘴。
“我哥哥你都看不上?你想嫁天上的神仙?”顧熙樂拉著她的手,眼睛轉了轉:“你是不是喜歡我三哥?我覺得你好像是喜歡他。”
魏紫吾連忙否認,語氣頗重:“沒有,我不喜歡他。”
嘖嘖。顧熙樂便問:“那你的意思是,我三哥在你看來,與我彆的哥哥一點兒不同也沒有?”
魏紫吾點點頭。
顧熙樂失望地哦了聲:“我可是一直都覺得你與我三哥很般配。你們倆站一塊兒,可比總以太子妃身份自居的蕭令拂般配多了。”
這位小公主對魏紫吾的守口如瓶很不滿意,但對方不承認,她也拿她沒辦法。不過她的哥哥都很強勢,婼婼夾在他們中間會很為難吧?倒是苦了婼婼。不過,在幾個哥哥中,她可是跟三哥一頭的……畢竟她從小從三哥那裡得的好東西最多了。她應該投桃報李,將今天的對話告訴三哥。
魏紫吾聽到蕭令拂的名字,心裡的感覺卻是大異於從前。畢竟她與太子已經有那樣親密的身體糾纏,想到蕭令拂一心想嫁太子,對方若真成了太子妃,也會與太子如此親吻貼近,她突然也說不出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
魏紫吾雖吃了解藥,但桃花蠍的毒隻去了一半,每日總會發作那麼一次,這也正是這味毒最厲害之處。
幸而這兩次發作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獨自蜷在被窩裡,酥麻感覺自身下泛起,異樣的空虛感鑽心透骨。好在身體雖沒什麼力氣,但她的意識卻是始終清醒的,魏紫吾總覺得,忍一忍便過去了。
但前提時,她忍著的時候不要有男子刻意接近她。因為這個時候,她便會情不自禁渴望對方的擁抱碰觸。比如現下湊到她床邊的太子。
“殿下?”她輕輕地喚他。
顧見邃看了看她嫣紅的臉蛋,水潤的黑眸,坐在床邊沒有動,隻道:“快了,再等三五日,含珠草便能送上京。”
“好,多謝殿下。”魏紫吾感到有些奇怪,前兩日,撞上她這桃花蠍毒發作的時候,太子可沒有輕易放過的時候。他都會對她道:“我幫你。”接著……有時是整個人傾身覆來壓住她,有時是居高臨下隻曲起一條腿壓製她的雙腿,總之將她控製得掙紮不能,然後咬她啃她。
奇怪歸奇怪,魏紫吾不會沒羞沒臊到去問一個男人為何突然不對自己動手動腳了。
太子喂她喝了涼水,等她好些,便離開了。果真是分毫也沒有靠近她。魏紫吾想著,估計是科考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太子心裡掛著事,哪有心思再做這些。
今次科考也的確是極其緊張。
因會試、殿試隻間隔三日的連考情況特殊,不僅對考生的策論能力是考驗,對身體條件也是考驗。審閱題卷的官員比考生更累,加之頭回出了事,精神上的壓力更是巨大,因而審卷過程中累倒了好幾個人。
而太子受命從頭到尾掌控監督,白日裡的確是忙得人也見不著。到了夜裡,才會到采輝閣看魏紫吾。
其間,含珠草也終於送到京中,石冬誠讓魏紫吾服過藥汁後,太後也算鬆口氣。
而這時,魏貴妃也終於知曉傅予州替魏嶢看病一事,立即將顧見緒和魏紫吾都叫到翊華宮。
看著兒子和侄女,魏貴妃不悅道:“傅予州去給阿嶢看病,這是件好事。為何你們竟都不告訴我?”尤其看向顧見緒:“特彆是你!為何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