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的輜重中除了糧草,還有許多兵械與被服。
太子下令:“此次送到的六千套玄鎧甲胄和黑鐵陌刀,拿三千套配備給東宮前鋒營。餘下三千套,作為對全軍勇士的獎賞。”
這個消息宣告全軍,眾將士更是大受激勵,黑鐵陌刀和玄鎧甲胄組合,無論攻防都是上上之選,更是一種莫大榮譽。
饒是知道這位太子能耐大的賀顯綱也暗自咋舌。東宮三衛有近九千人,隻要是為這九千人鑄造的甲胄兵械,不超數額,皇帝是不會管的。但甲胄兵械也有好次之分,鑄造一套玄鎧甲胄和黑鐵陌刀,能造三十多套普通兵械。
初來乍到,東宮便拿出六千套玄鎧甲胄和黑鐵陌刀,這才是冰山一角,這個底蘊,難怪皇帝要忌憚了。他選擇追隨太子,這個決定沒有錯。
而西突厥此前抱著攻下靈州的目標大舉進攻,誰知竟被迅速擊潰。一時也不再隻針對靈州發起攻擊,改為派出幾支散兵在靈州至夏州一線多地突襲。
敵軍占據主動,太子卻篤定對方是誘兵之計,假意派出數支小隊前往突厥軍作亂的懷桑城等地,用以惑敵,大部隊仍在靈州以逸待勞。
戰況稍緩,賀信真道:“殿下,不如讓辛瑤陪您去靈州街上走走。”
顧見邃道了一句:“不必。太子妃明日便到,等她來了,倒是可以逛逛靈州。”
賀家兄妹愣了一愣,這才知道太子此行居然帶了太子妃。
第二天,太子親自到靈州城南門去接太子妃,賀顯綱等一眾將領當然是隨行。尤其是賀家兄妹,都迫不及待想看看這同樣是北方都護之女的魏紫吾。
便見一隊看似普通富戶的商隊緩緩從官道進入靈州。石冬誠看到太子,叫停隊伍,朝車中人道:“娘娘,殿下親自到城外接娘娘了。”
一名護衛打起魏紫吾的馬車簾子,魏紫吾正要自己下車,便見一隻屬於男性的修長蒼勁的手伸到她的麵前。
魏紫吾抬頭看向手的主人,與太子對視片刻,微笑著將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掌心裡,被他扶下馬車。
太子北伐,竟讓太子妃隨軍,再加上這看似微小的舉止,隻要有眼睛的人,便能知道太子有多寵愛這位太子妃了。
隻有石安靜在心裡嗬嗬,這算什麼,太子夫婦兩人分開這樣久,若非有你們這樣多外人在,他家殿下肯定是直接上手,將太子妃從車裡抱到自己的馬背上,然後還要一路同乘一騎抱回屋裡,膩歪上好一陣才會放手。
大家此刻全都將目光投到這位初至靈州的太子妃身上。
魏紫吾今日作的是男裝打扮,穿著一身淺黃色繡墨綠梅花的錦衣,烏黑發絲用白玉環束成一把,身上連耳璫和佩飾也沒有,如此簡單的裝束,卻令女子本身的清靈殊麗更為兀顯。
靈州軍士見到這位太子妃,均覺是生平所僅見的絕色,若非對方的爹是魏都護,夫君是太子,就這副姿容,注定是被人爭奪輾轉的命運,不得安生。
賀辛瑤也穿的是男裝,是一種雌雄莫辯的美。但這位太子妃作男子裝扮,恁是叫人迫不及待想看她脫掉男裝,換上鮮豔羅裙的樣子。這也是太子不願讓魏紫吾學著帶兵的原因。
賀信真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立即掩飾好自己先前失態,在心中道:魏嶢可真會養女兒,都嫁人了還這樣能勾人的女兒,難怪能將太子殿下迷得連個側妃也沒有。
賀信真隨即想到,有魏紫吾這女子在,她的妹妹要想分寵怕是不易。在他看來,魏紫吾當然比不上賀辛瑤,無非是空有美貌,怕是隻能靠外表吸引太子,哪裡如自己的妹妹武藝不錯,文采亦佳。
但賀信真自己就是男人,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招人。自家妹子於情之一物本就很少上心,於男女之事更是分毫不懂,這方麵想來是爭不過魏紫吾的。
賀信真心裡念頭轉得多,麵上卻絲毫不亂,隨著賀顯綱上前向魏紫吾行禮,道:“末將參見太子妃娘娘!”一套動作做得十分流暢。
魏紫吾的視線挨個巡過在場的將士,在看到賀辛瑤時多停留了一會兒。
賀辛瑤自然也在打量這位能讓太子另眼相待的女子。見魏紫吾朝自己笑了笑,賀辛瑤也回了一個笑容。
太子夫妻倆分彆了半月,自然有私密話要說。見太子翻身上馬,領著太子妃的馬車先走了,大家都很識趣地恭送。
魏紫吾一進屋,還沒來得及打量打量周圍環境,就被顧見邃親了又親,兩人像跟兩塊飴糖似的粘在一起,回屋就沒有分開過。
顧見邃心裡的確是如潮起伏,魏嶢親自來接魏紫吾,她居然選擇為他留下。便憐愛地喚她:“婼婼。”
魏紫吾坐在太子懷裡,一連問了數個問題,諸如靈州的戰況,比如太子可有想她,問完後,才問:“殿下,賀都護的女兒賀辛瑤,她居然在帶兵麼?”
顧見邃聽到她這羨慕的語氣,失笑道:“是啊。”
魏紫吾哦了一聲,又說:“看起來倒是個很不錯的姑娘。她成親了麼?”
顧見邃答:“似乎沒有。”
魏紫吾又哦了一聲。
太子等她一氣問完,方說:“婼婼,怎麼才十多天就瘦了這樣多?”
“有嗎?”魏紫吾反問,為他的細心笑了笑。雖然她吃得要比之前少,但她本來就瘦,其實真的不明顯。
顧見邃肯定道:“有。我方才用手量過婼婼的腰了。讓夫君再看仔細些,到底瘦了多少。”
魏紫吾也不拒絕,隻笑盈盈地任他解著她的衣帶。甚至仰起頭,主動伸出粉嫩的小舌,去輕舔他淡紅色的雙唇。又親了一下對方輪廓分明的下頜。
顧見邃微微一怔,哪裡受得了她這般撩撥,當即將她壓在身下。
被硌得難受,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那蓄勢的侵略性,魏紫吾才輕哼道:“殿下,不行的……”
“夫君行不行,婼婼不是最清楚了?”他故意曲解她的話,笑著問。說著輕輕一扯,錦衣裡便剝出一雙玉雪玲瓏的肩,他隨即低下頭,親吻流連。
比起臉皮厚,她還是比不過他的。魏紫吾便說:“真的不行。”
“為何不行?夫君檢查一下。”男人神色看起來堪稱禁欲,大掌卻滑入她的雪絲底褲裡,撫過之後,不輕不重擰她的嬌嫩,啞聲道:“婼婼沒有來月事。”
她紅著臉,被他的壞心弄得氣喘籲籲:“是沒有來月事,但是……”
魏紫吾拉出顧見邃的手,覆在自己的腹部,有恃無恐道:“這裡有小嗥寶,或者是小婼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