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平時, 慕世宛也推不開他, 更彆說現在。她被壓製得完全無法動彈。
但是他實在親得太久,還又吮又咬, 她覺得自己的嘴唇一定有些腫了。魏嶢在那事上向來凶猛,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也不想再和他在成婚前親熱。因此,察覺到對方已然意動,她就更為著急地想要反抗。
等他終於肯離開她的嘴唇,開始往下……慕世宛便道:“你放開!”她的聲音也是微微顫抖的, 聽起來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她本人也發現了,惱恨自身的同時將聲音壓得更低:
“魏嶢,綏海的民風是很開化, 我也知道在你心裡,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但再隨便也有選擇權,並非是少不知事的時候跟你荒唐過,便一輩子都可以隨時讓你如此。”
世事無常, 明日事今日誰又說得準。就像那個時候,她不也以為她一定會嫁給他為妻?結果後來並沒有……慕世宛又想到了章蘊大長公主,雖然她不認為在以女婿的強勢之下,大長公主會做出什麼了不得的事,但就像淩疏芝一樣,那些暗裡喜歡魏嶢的女人, 多多少少也會想要在他們之間彰顯自己的存在。
所幸魏嶢本就沒有打算今天一定要重新得到她。在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 是不懂得哄女人的, 完全就是用行動和身體表達感情。但他現在有了早些年哄女兒的經驗,自然是進步了不少。
“蕎蕎,我沒有這樣想。”魏嶢不舍地離開他朝思暮想的柔軟,撐起身體,看著她道:“我從沒有覺得你是個很隨便的人。那個時候,第一次不是你想要發生的,後麵也都是我欺負你。你並沒有錯,都是我的錯。”
慕世宛愣一愣,眼前這個人的確變了很多。這個說話的語氣,是以前的魏嶢絕不會有的。
魏嶢又道:“我知道你想和婼婼在一起,但婼婼有她的丈夫、孩子、小姐妹,還有太後和一堆的皇親國戚需應對。她做了皇後,要忙的事情就更多。你也不可能再像回京的路上那般,老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你若沒有自己的事情做,總圍著婼婼轉,會覺得寂寞的。”
他清楚,慕世宛如今的心態有些敏感偏激,甚至消極,把魏紫吾當成全部,想要找回陪伴女兒長大的時光。對他實則是比較排斥的。
如果他不主動,慕世宛一定不會再選擇與他生活在一起,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再和他有任何牽扯。從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她是個不輕易回頭的人。當然,他也不是。隻是因為看到女兒越來越像她,實在難以忍受了而已。
慕世宛道:“婼婼事情多,我正好可以幫她照顧戎寶。”
“……我知道你喜歡戎寶,我也喜歡。但你以後就是我的夫人,不能老是在宮裡。你以後也有丈夫要照顧,還要掌管國公府中饋。”魏嶢停頓片刻,道:“你喜歡小孩子,我們可以再生一個。蕎蕎,你看,我都這個歲數,還沒有自己的親兒子。”
慕世宛覺得魏嶢的聲音變得有點可憐巴巴的感覺,詫異而探究地看對方一會兒,終於問:“木丁……真的不是你和淩疏芝,或者彆的女人生的兒子?”
魏嶢皺緊了眉,道:“當然不是,原來你一直都沒有相信我的話。憑著你從前對我的了解,我是個有種做,沒種認的人?木丁要真是我親生的,我再想和你成親也不會否認。”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在和她分開的這樣多年裡,總是需要紓解的。但是,魏嶢從來沒有考慮過淩疏芝,即便是在最初,在他決心與慕世宛一刀兩斷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找淩疏芝這個已經有他妻子名分的女人。
也許是他潛意識裡始終是放不下她的,他覺得,如果他碰過淩疏芝,他跟慕世宛這一生都再也不會有可能。
也有很多人給他送過女人,各色各款的都有,甚至後來他在憋得難受的時候,還準備帶一個美貌的少女舞姬上床,純粹地想要發泄。但是當他撕開對方的衣裙,突然就想起了慕世宛,當那女孩的手臂主動纏到他腰上的時候,他隻感到一陣煩躁厭惡。後來再也沒有人給他送女人。
慕世宛心中同樣千折百轉,敢做不敢認,的確不是魏嶢的個性。她心情難言地看了看對方,這才真的相信魏嶢說的那些話。慕世宛很清楚,以魏嶢的身居高位和他的年歲來說,沒有女人意味著什麼。
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散開,她慢慢道:“可是我未必還能生得出孩子。”她也不是小姑娘了,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生,也不敢保證生了一定是個兒子。
魏嶢笑了笑,突然心情極好,隻要她願意再給他生孩子就行,說明她心裡還是有他的,而不是完全被他強迫。生不生得出再另說。便道:“一定可以。蕎蕎身體一直很好,我的身體也算還行。”
何止是算還行……慕世宛沒有再說話,隻默默往身邊這人身上瞄了一眼,又默默收回視線。
魏嶢被慕世宛的眼神給逗樂了。反正他都等了這樣多年,也不在乎再等幾日。他一輩子的耐心,估計都用在她們母女身上了。便說:“蕎蕎,婚禮改期了,定在十日後。”
“這樣快?馬上過年了,不是年後?”慕世宛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