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場那邊亂成了一鍋粥。
暴走的中原中也以無人可擋的趨勢摧毀著一切,在場的咒術師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該死!該死的!怎麼會變成這樣!支援呢?”
“這裡離禪院家很近,快找人來!”
“五條悟和夏油傑呢?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完成星漿體的護送任務了吧?!”
“剛剛接到聯絡,東京咒術高專裡疑似出現了被通緝的詛咒師澀澤龍彥!”
“……”
這幫人才意識到,正是因為他們抓了中原中也,才會導致澀澤龍彥拖住了兩個特級咒術師。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禪院家接到他們的求援消息,禪院直毘人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還是立刻組織了人手去支援。
禪院直毘人對那幫人的行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離自己家太近了,還有好幾個長老在,搞不好唇亡齒寒。
家裡的咒術師們忙碌的時候,兩個小小的女孩在院子外麵扒著門縫看著這一幕。
“姐姐,今天家裡怎麼了啊?”
“這裡是禪院家?”
陌生的聲音代替了回答突兀在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身後響起。
她們回頭一看。
金發和黑發的兩個外國青年望著他們。
完全沒發現身後有人的兩個小孩子嚇了一跳。
禪院真希下意識護住了妹妹,小孩子驚疑不定的看著兩個陌生人,道:“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兩個陌生人長著完全不像日本人的臉,要不然還可能被誤以為是外麵請來的咒術師。
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是不被允許出現在這種場合的,對於咒術師裡的古老家族來說,咒力不夠的孩子完全就是累贅和廢物,她們沒有任何價值。
黑色長發的男人在夏日也穿著厚重的衣服,看起來都讓人覺得熱,他卻沒有絲毫不適。
至於另一個金發的男人,穿著整潔的西裝,外套搭在肩膀上,還戴著一頂圓帽,麵上沒什麼多餘的神色,顯得十分孤傲。
黑色頭發的男人看著雙胞胎,似乎有些感興趣:“天與咒縛?”
禪院真希:“……”
雙胞胎的誕生原本就有很大幾率會導致新生兒出現缺陷,因為本該供給給一個孩子的母體的營養被分給了兩個。
對咒術師來說更是如此。
天與咒縛一般是用身體的某種缺陷來換取更加強大的術式,禪院真希的這種則是和伏黑甚爾一樣,反向的天與咒縛——犧牲了咒力來換取極致的身體水平。
當初的禪院甚爾還沒離開家裡時就已經很強了,卻依舊被視為廢物。
自從被確認了體質,被發現連咒靈都看不見的那一天,親生父親禪院扇在得知這個消息,看著禪院真希的眼神讓人根本不敢相信這兩個人會是父女。
家裡每個人看著她的眼神都疏離不屑,家主之子禪院直哉直接帶頭把她踩在腳底下,反正從那之後她的親人隻剩下妹妹和母親了。
但是……這個人說起天與咒縛的時候似乎沒有那份輕蔑,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天與咒縛,還真多啊。”金發的男人這才摁著帽子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女孩兒,道,“不過也沒有伏黑甚爾那種程度。”
蘭堂眉眼間帶上了笑意:“你還在想和伏黑甚爾打的那一架?”
“……”麵對同伴玩笑的話,金發男人頓了頓,道,“到最後也沒有分出輸贏,若我使用‘門’,一瞬間就能贏了,阿蒂爾。”
雲景星見設定讓魏爾倫出場的時候,還是很不爽太宰治他們的伏黑甚爾乾脆找他撒氣,兩個人打了一架。
伏黑甚爾的體質經過天與咒縛加成,魏爾倫是體術一等一的人造人,不過會依賴異能的魏爾倫單純以體術對抗伏黑甚爾的話到最後會有輸的可能。
保爾·魏爾倫看著雖然很害怕卻依舊在保護妹妹的女孩,勾起嘴角,豎起一根手指,做了噤聲的動作,輕聲微笑著道:“彆出聲,我也去找我的弟弟了。”
“阿蒂爾,這裡交給你了。”
兩個人沒有再過多理會兩個孩子,轉身迅速消失了。
“姐姐,他們兩個去哪了?”禪院真依緊緊抓著禪院真希的袖子,擔憂道,“我們要不要告訴彆人?”
可還沒等禪院真希說什麼,一個堪稱噩夢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我說是誰膽子這麼大敢偷聽呢,這不是廢物姐妹嘛。”
十幾歲的少年正是家主天賦最高的那個兒子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此人有一個詞非常適合形容他:人模狗樣。
兩個姐妹看到他就想跑,可那在家規裡是大不敬。
禪院直哉一把拽住禪院真希的頭發將她拉到地上,絲毫不管這是一個比他小了好多的女孩子,他上去就是一腳:“喂,以為大家都在忙就沒人有空管你們了?誰允許你們到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