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無下限發出攻擊,五條悟現在要怎麼防禦?
夏油傑不想去懷疑自己朋友,卻無法對天內理子說出“放心吧,悟可是很強”話。
他們三人已經來到了薨星宮前方,進去地下通道再走一段路就能到目地了。
夏油傑看看五條悟方向,又看了看地道。
夏油傑煩躁抓著自己頭發:“混蛋!”
還是不夠強大嗎?!
“傑,你選擇肯定都是有意義,我相信你。”
夏油傑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五條悟話。
“……”
“理子!”夏油傑一把抓住了打算往下走天內理子腳步,認真盯著她,“你真覺得自己是為了正義而死嗎?”
天內理子愣了愣,飛快道:“說、說什麼啊,不是早就做好打算了嗎?我可是為了成為天元大人身體活著吧,我——”
夏油傑打斷她:“那你自己呢?”
“剛才黑井也問你了,可你根本沒說自己問題,為了世界去死是理所當然,我和悟都不那麼認為!”
“天元也不是沒了就所有人都會死!”
夏油傑一口氣把想說都喊了出來。
空氣中陷入了長久死寂。
如果……天內理子說她不想死,夏油傑倒是知道能讓她去哪裡。
他們誕生了,因為承載情緒來源享有相似名字,擁有作家特性卻與他們並非完全相似,生為人身不能算是完全人類,又因為來源於情緒所以格外吸引咒靈攻擊。
咒力來源與他們誕生異曲同工,說是術式也沒錯呢。
他們被這些念想留在世界上,哪怕外表看不出與人類有什麼差彆,自身卻能感覺到不同和孤獨。
“……這幾棟大樓,用了某位術式製作了不會吸引他人注意領域,隻是防不住力量都來源於情緒存在,”森鷗外道,“不過我們可是真付了錢,因為某人很有經商頭腦。”
這裡可以把鍋嫁接給完全不會出場菲茨傑拉德,反正他也很樂意買鍋。
夏油傑:“那港口Mafia是……”
森鷗外道:“那位想象力很豐富呢,我本來隻是想將因此而誕生人們都彙聚起來,想想該怎麼擺脫現在困境,但是他想到我們如果該有個組織就是現在這樣。”
所以頂著作家名字人都跑去當Mafia了,這腦洞開是有多大啊?!
夏油傑嘴角抽了抽:“可你們之前都把槍端出來了,我看你們很敬業嘛。”
五條悟喃喃道:“似乎是沒有說謊呢,真奇怪啊。”
這種全新概念根本沒聽說過,要他們相信還不夠。
“是你將這些人聚集起來,包括那些戴墨鏡,也就是說你們之前都是單打獨鬥?”五條悟突然注意到了不對勁地方,“還有那幫人臉怎麼那麼像?好像在拿批量生產npc對付我們!”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森鷗外道:“確是單打獨鬥,蘭堂君和你們說過了吧,他之前失憶了很久,甚至都不記得自己身份,我們誕生都是這樣,自己一人遊走了很長時間。”
“例如說中也君在八年前就來到世界上了,他身體……”森鷗外皺了皺眉,換了個話題,“太宰君是目前為止最後一位誕生,確是小孩子嘛,又像是被額外增加了比任何人都強烈負麵情緒呢。”
太宰治無聊吹著自己頭發簾,道:“因為人間失格了嘛。”
從自殺表現到人間失格這個名字,無論誰都會聯想到太宰治肯定是個很喪氣人,連書也沒有看完就對他固定了思想,所以導致了太宰治現在這個樣子。
他們術式很奇特,那是因為詛咒了他們不止一個人。
森鷗外以一個長輩態度,無奈收回眼神:“剩下那些人,我不知道他們名字,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全體失憶?”
“不,臉也好名字也好,他們隻是模糊概念罷了。”森鷗外沉聲道,“曆史長河裡作者太多,連名字都留不下來數也數不清,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因為過於強烈思念誕生了。”
“仿佛是璀璨長河裡遺落繁星。”
五條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有種被小時候家裡牆壁那麼高塞滿了書架包圍了感覺。
“接下來問題,”夏油傑皺眉道,“澀澤龍彥不是你們同類嗎?他在瘋狂攻擊我們,那個中原中也好像還和他有仇。”
“收藏家在找東西。”太宰治整個人歪到另外一邊沙發上,撓了撓頭發,“我們之前和他交戰了數次,損失了一批同伴,才得到情報。”
“收藏家是澀澤龍彥……他在找什麼?”
太宰治笑有些曖昧:“璀璨寶石。”
“寶石?”五條悟想起事後打掃戰場找到了那一袋子寶石,頓時有些無語,“那他不去礦場,實在不行老子接濟他啊,想要什麼樣又不是買不起。”
“話說你們都買了五棟大樓了,還掏不出給他買個寶石錢?”
“……”
雲景星見頓時很想吐槽這萬惡有錢人大少爺。
為什麼用好像“不給人開工資”眼神看著森鷗外啊!
夏油傑看了一眼自己好友:“悟,我想寶石指不是真正寶石吧。”
五條悟當然知道,他就是故意。
“你……要接濟收藏家?”太宰治好像聽到了什麼很有意思話,一下子笑了出來,他走到五條悟身邊,幽深左眼裡閃過了一絲意味不明光,“我們並不知道在他心中寶石指究竟是什麼,希望六眼你能接濟過來吧。”
聽了夏油傑說太宰治術式力量,五條悟開啟了無下限想試驗一下,結果太宰治毫無阻礙就穿過了他停止之力。
“澀澤他有點固執過頭了,不找到他向往寶石話是不會停手吧。”森鷗外歎了口氣,道,“‘龍彥之間’術式連我們也會影響,我們會繼續追捕他,不過已經沒辦法繼續做同伴了啊。”
例如說找著找著寶石找到爛橘子所在地,真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雲景星見。
森鷗外道:“我們還需要抵抗那些會被我們吸引咒靈,也算是在分擔咒術師工作吧。”
幾乎是森鷗外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了聲音。
“首領,剛才已經斬殺了兩隻,沒有驚動您,現在外麵來應該是特級咒靈,廣津先生那邊稍微有些吃力。”
得知了作家真相五條悟看向夏油傑。
“……”夏油傑知道他意思,艱難道,“你那麼看著我也沒用,這個我真不知道是誰……”
蒼天啊,這也太考驗他國文水平和課外量了!
“這樣啊,紅葉君有彆事情在忙,中也君去出差了,太宰一副不想乾樣子……”
森鷗外看向太宰治,太宰治舉起打著石膏手臂,抱怨道:“森先生,我已經被您誑出去一次了吧?”
森鷗外打了個響指:“那就蘭堂去好了,速戰速決。”
一直都在隱約發抖,臉色蒼白蘭堂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五條悟聽到他在念叨:“動起來應該能稍微暖和一下吧?”
“然後最後就是,我為什麼要請諸位前來呢?”森鷗外站起身,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意味深長道,“兩位咒術師。”
“我作為召集了所有人存在,做了這個首領,對於澀澤龍彥不想和我們一道我很抱歉,不過,恐怕我們所有人想法都和他差不多。”
“隻不過我們想找不是什麼寶石,而是值得或者是能解放我們存在吧。”
咒術師力量與他們幾乎相當於一體同源,所以他們是最有可能辦到這點。
森鷗外說模棱兩可,不是雲景星見沒想好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而是這種時候不能把劇本固定太死,留給對方自動腦補完全才是最正確。
劇本在五條悟和夏油傑這裡是一個意思,哪怕原樣敘述,回去後到了那幫上層人腦子裡說不定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反正不管他們是打算立刻來進攻還是暫時放手不管,雲景星見都有應對辦法。
太宰治居然主動承擔了把五條悟兩個人送出去選項,看著他很開心哼著歌帶兩個人坐電梯,夏油傑不由得問道:“你剛才不是還不想管嗎?”
太宰治:“嘛,我隻是突然想到了個新自殺方式,打算順路去試驗一下罷了。”
夏油傑:“……”
之前那什麼誤入歧途印象完全被打破了啊,這人是怎麼做到明知死不了還對這種事這麼熱衷?!
五條悟盯著太宰治,笑道:“所以那個解放是你們都很想死意思?那不如我送你們一程?”
“隨便你,可是你術式殺不了我,森先生他們追求不是這個呢。”太宰治率先邁步走出電梯,聳了聳肩膀,“大家反抗起來話……啊,蘭堂先生已經結束了,還是這麼麻利麼。”
在大樓門外,剛剛經曆了一場戰鬥,方才還算平整地麵有些坑窪。
一人高亮黃色方形空間體扣住了那隻特級咒靈,咒靈十分痛苦在那裡掙紮。
蘭堂神色和方才相比有了很大改變,眉目間凜冽了許多,殺氣四溢,伸出手微微扣緊,特級咒靈轉眼間被切割成了無數塊後驟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