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趙媚兒打來的。
她上來頭一句話就將程北給震暈了,她說:“阿北,我們的關係被蘇白知道了。”
程北愣了片刻,才從趙媚兒這一句話中分析出倆意思來。
第一,趙媚兒看見失蹤了一個月的蘇白。
第二,蘇白知道他在外麵有人了。
趙媚兒還在電話那頭說著蘇白的壞話,說著正起勁兒的時候,程北急吼吼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說蘇白在哪兒?”
趙媚兒正哭得過癮,就這樣冷不丁地被程北打斷,這哭聲便卡在嗓子裡,不上不下地憋著難受。
趙媚兒想發火,可是程北是她的金主,彆看程北現在寵著她,趙媚兒卻知道,比起自己,蘇白可重要的多,雖然那個女人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可是架不住人家有錢,在沒將蘇白的錢掏乾淨的時候,程北不會踹了蘇白。
委委屈屈的將遇見蘇白的地方說了出來,趙媚兒還想哭一哭,沒想到程北那邊兒卻已經掛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的嘟嘟嘟地聲音似乎在嘲笑趙媚兒似地,她氣得將手裡地愛瘋五啪地一下摔了出去,白色地機身被摔得四分五裂,趙媚兒覺得自己心頭的那簇小火苗燃燒得正旺,要是蘇白在她跟前,她恨不能一口咬掉她一塊兒肉去。
不就是有倆破錢兒麼?想起蘇白那高傲的樣子,趙媚兒便覺得渾身不舒坦,遲早有一天,她要蘇白低下她那高傲的頭顱,她擁有的那些東西,遲早會落到她地手裡。
塗著豔紅色指甲地手落在平坦的小肚子上,趙媚兒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來,她現在的籌碼可是大得很呐。
***
孫暢翻看著手中的資料,慢慢地勾了起來,不查不知道,這個程北還真是渣得徹底。
這些年,除了那些不動產,程北幾乎掏空了蘇白地所有錢,那些錢全都被他用來養女人花費掉了。
隻看看他為那些女人一擲千金地樣子,不知道地還以為他是什麼隱形富二代,殊不知這男人卻用著自己老婆的錢在外麵充大頭。
一邊兒用著蘇白的錢,另一邊卻又覺得蘇白瞧不起自己,拿錢侮辱自己,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傷害。
這樣精分地男人也虧得蘇白將他當了寶貝,換了彆人,他這樣的當小白臉都不夠格。
那偵探很敬業,遞到她手裡地東西是圖文並茂,詳細地羅列了這幾年程北做的那些下作地事情,她隻看了幾眼便讓人覺得惡心不已,將這些文件收到了一邊兒。
這些東西,至多讓程北丟人而已,根本不足以讓他身敗名裂,更讓孫暢感興趣的是程北查到的另外一些東西。
自從蘇白的父親破產以後,蘇白手裡的錢急劇縮水,根本不足以支撐程北大手大腳地花錢。
程北的工資雖然高,可是根本不夠他養女人花費的錢,而蘇白的噩夢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程北從蘇白手裡弄不到錢,便開始打公司地主意,借著職務之變,他挪了公司地一大筆錢,程北原來打著地主意很簡單,他知道蘇白名下還有不少地房產,到時候賣了幾處,足夠他還上這麼大的窟窿。
可是他卻錯估了蘇白在這件事上地態度,這些房產是父親留給她最後的東西,無論程北怎麼說,蘇白都不肯鬆口,最後氣急敗壞地程北撕下了他斯文地麵具,對蘇白動了手。
家暴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蘇白被揍得麻木了,然後,孫暢就來了。
將桌子上的資料整理到一邊兒,孫暢估摸著程北那廝已經到了走投無路地地步,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該來找他了,現在,能救程北的也隻有蘇白了。
孫暢想了無數次在見到程北地情形,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自大到如此地步,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卻還擺著那種高高在上施舍的態度。
程北在孫暢上次遇到趙媚兒地那家咖啡館前麵堵住了她。
我原諒你離家出走地惡劣行為,隻要回去我會既往不咎。
這種事情,下次不要再犯,我的耐心有限。
回去後趕緊將房子過戶到父母地名下,省得他們二老在傷心。
孫暢簡直大開眼界,俗話說,人不要臉則無敵,這個程北簡直就是將不要臉這門功夫發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