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便是連那三歲小兒都不會相信,可是皇帝金口玉言已開,他們若再去追究,那便是再質疑皇帝的權威,鎮安侯府隻能生生地忍下這口惡氣,將一切都算到了德妃的頭上。
“德妃娘娘,靜兒受了傷,臣妾想將靜兒接回侯府靜養。”
秦氏跪在地上,恭敬卑微地請求,誰也未曾看見,她低垂的臉上那滿滿的恨意。
德妃也覺得晦氣,這事兒根本不是她做的,皇上已經說了是宮女不小心碰到了油燈,真是笑話,那晚上有誰在那裡伺候?還不是趙靜毛手毛腳,這才闖了禍?害得她還得了皇上的一頓訓斥。
因著討厭趙靜,因此麵對這昔日的閨中好姐妹,德妃也沒什麼好語氣,隻是閒閒地說道:“那也好,回了侯府可要多給王妃幾個丫鬟伺候著,省得下次再出什麼事情,可不是每一次都像是這次這般好運的。”
德妃的話當真誅心,什麼叫做多給幾個丫鬟伺候?什麼叫下次不會這麼好運,難道這賤人還不死心,想要再次坑害她的靜兒麼?
秦氏心中憤恨不已,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恭敬的表情,磕頭謝恩,然後便帶著趙靜回了侯府。
從始到終,諾王爺都沒有出現,好像昨夜那個死裡逃生的女人不是他的王妃,而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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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王爺沒有進宮,皆是因為天不亮的時候薑春意便腹痛不止,甚至見了紅,諾王爺心中慌亂,招了禦醫過府。
薑春意肚子裡的孩子不但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洗刷恥辱的證明,萬萬不能有什麼事情。
因著諾王爺十分重視這個孩子,這禦醫看診的時候也是戰戰兢兢,生怕一個差錯保不住孩子,那諾王爺豈不是要拿他開刀。
一番診治之後,禦醫鬆了一口氣,隻說是心思過重,開幾副安胎藥,臥床休養幾天便沒有事了。
打發了禦醫走之後,諾王爺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薑春意。
春兒怎麼會憂思過度?還不是因為那個趙靜惹出來的禍事?若不是她擅自跑回侯府去,春兒又怎麼會為她的事情操心?
春兒就是心地太過善良,那樣的惡毒婦人,又怎麼配得到春兒一絲一毫的關心?
薑春意原以為趙靜已經死在那場大火下,畢竟她設計得萬無一失,那女人必定逃不出來,她已經懷了身孕,不希望這個王府還有一個王妃存在,她現在雖然手裡握著管家的權利,可也隻是個側妃,王妃不得寵可也是壓在她心上的一根刺。
王妃死了,憑著諾王爺對她的寵愛,便是不娶妻也是可以的,那個時候,她與正妃也沒有什麼區彆。
偌大的諾王府,隻有她可以為諾王爺生兒育女,彆的女人再怎麼樣,也翻不出她的手心去。
薑春意一直再等著王妃死亡的消息傳回來,誰料到一直過了幾天,一直都沒有王妃死亡的消息傳來,反倒是她,惹上了一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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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那件事讓鎮安侯府的主人們對德妃也產生了極大的憎恨。
那毒婦心思如此惡毒,竟然生生想燒死自己的女兒,秦氏聽春梅和夏雪所說,那毒婦招靜兒入宮,根本就不是像她所說的那般思念靜兒,招靜兒去聊天解悶。
先是讓靜兒在太陽底下站了一個時辰,然後又像使喚奴婢一樣的使喚靜兒,甚至讓靜兒吃她吃剩下的殘羹剩飯,最後更是要活生生地燒死靜兒。
侮辱踐踏靜兒還不夠,這個毒婦的心腸歹毒如此,秦氏聽完,當時便想進宮去找那德妃討個說法,卻被趙昌安攔了下來。
“珍兒,你冷靜一些,皇上已經定了案,這次的事情便已經揭過去了,你再去找那德妃,豈不是打皇上的臉。”
“那怎麼辦!難道我的靜兒就該受這些委屈麼?她已經不能生育了,那賤人竟然還如此糟蹋我的女兒,她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我怎麼能不心疼......”
秦氏說著說著,便崩潰地哭了起來,一想到女兒差點死去,她便覺得難整個心都抽了起來,靜兒是她的女兒,她不心疼,還有誰會心疼?
趙昌安長歎一口氣,隻是抱著秦氏安慰著。
孫暢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襲月白裙衫,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爹,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種藥,能讓男人再也生不出孩子來?”
孫暢的話如同一塊巨石落入了湖水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趙昌安神色複雜地看著孫暢,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會想出這樣的法子。
秦氏也忘了哭泣,呆呆地看著孫暢,她的女兒,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o⊙)…,更了七千字,小雨真是拚了~~~~~
明天嫡妻部分完結,虐出新高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