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的做法讓張傑也覺得十分沒麵子,就是再不喜歡喬貝貝,這禮數起碼要做到,媳婦兒第一次上門,弄這麼點東西,不是赤果果地在打臉麼?
見兒子和媳婦都跑出去了,張父的臉也沉了下去,啪嗒一下將筷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著聲音說道:“翠花,你這是乾什麼。”
張母也是生氣,這女孩的性子實在太壞了,就該著好好治治,她把碗往桌子上一撂,聲音比張父還大了幾分:“你看看小傑都找回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這麼大冷天,隻穿那麼一點點,是浪給誰看?”
張父想說什麼,卻被張母堵了回去:“我看這女的就不是個正經的,哪有沒結婚就和男人住到一塊去的?說是肚子裡有了孩子,誰知道那孩子是誰的種?偏你們父子倆還以為撿了個寶,說不定是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破鞋。”
張父被張母堵得啞口無言,張傑前些日子就通知他們,他已經和那姑娘領了證,又說那姑娘已經懷了孕,這麼算算日子,竟然是沒結婚前就有了的,農村人淳樸,這樣不自愛的姑娘,他們自然是看不上的。
隻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結婚證也打了,姑娘也帶回來了,怎麼說也是張家的媳婦兒了,張母這麼做也有些太過分了。
張父歎了口氣,不在說什麼,端起碗開始吃飯,張母得意地露出笑容來,她做這些就是故意的,那女人家裡條件不錯,要是現在不拿捏住她,以後等他們住到一塊兒,說不定她還能騎到她頭上呢。
張父張母誰都沒有追出去,他們兩人不吃,張母所幸也不留飯了,直接將飯菜都吃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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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貝貝跑出去之後,越想越覺得委屈,她哪裡想到自己會被這麼作賤,就是她的爸爸媽媽再不喜歡張傑,他上門取也是客客氣氣的,頂多說幾句酸化刺他一下,就算是那樣,也有她護著他,不讓父母多說什麼。
張傑可倒好,她被他爸媽這麼的羞辱,他連一句話都不說,隻讓她忍,她忍。
她隻是喜歡張傑而已,他們憑什麼這麼羞辱她?
想到自己大包小包拎來的那些東西,隻那些便花了她小半年的工資,這麼多東西拎來,簡直就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喬貝貝越想越覺得嘔得慌,眼淚成串地往下落。
農村的夜裡沒什麼娛樂活動,農戶們吃完飯便早早睡下,村子裡黑漆漆的一片,喬貝貝摸著黑,深一腳淺一腳地朝村子外走去。
她也是有脾氣的,她就是這麼睡在大野地裡,今晚也不會回張家,大不了一拍兩散分手,她伺候不起還躲不起麼?
喬貝貝沒走多遠,便被張傑攔住了,張傑拉著喬貝貝的手,就往回拉,喬貝貝拚命地掙紮,可是她的力氣哪裡敵得過張傑,直接被張傑拖了回去。
喬貝貝氣得狠了,直接一口咬到了張傑的手腕上,喬貝貝這下子咬得極為用力,張傑隻覺得手腕一痛,叫了一聲:“喬貝貝,你做什麼!你瘋了嗎?”
喬貝貝也就那一時犯渾,到底是舍不得張傑痛,鬆了口,她隻覺得心裡委屈得狠,她為了張傑做了那麼多事兒,甚至不惜忤逆自己的父母,張傑呢?他就連護著她都做不到。
喬貝貝越想越覺得委屈,蹲下身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農村的夜裡極為安靜,喬貝貝的哭聲在這夜裡顯得十分刺耳,見喬貝貝哭得傷心,張傑歎了一口氣,這事兒到底是自己媽媽做得過分,隻是他不好去苛責母親,隻能勸勸貝貝,讓喬貝貝忍一下。
“貝貝,彆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疼了。”
“我媽沒文化,也不知道什麼人情來往,你多擔待一點兒。”
“他們到底是農村的,不懂這些,你大人大量,原諒他們一下了。”
“反正我們以後也不會住到一起,你多忍忍,以後頂多一年見一次麵,你要是不想回來,也隨你。”
張傑說起甜言蜜語也是有一套的,幾句話下去,又是許諾又是保證的,喬貝貝被她哄得的心情好了許多。
喬貝貝止了哭聲,抬頭看著張傑,說道:“這是你說的,以後不住到一起,我以後不回來,你什麼也不許說。”
張傑鄭重地保證,喬貝貝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仔細一想,她嫁的是張傑這個人,也不是他的父母,隻要他對她好就成了,他父母不好不見麵就是了,反正他們兩人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喬貝貝被哄好了,嘟著嘴朝張傑撒嬌:“阿傑,我腿酸了,你背我。”
張傑無奈地笑了笑,這祖宗終於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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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傑和喬貝貝在家裡呆了兩天,許是張傑和張父和張母說了什麼,她的態度是好了許多,做的菜也多了幾盤,隻是那菜的油鹽太重,喬貝貝吃不慣,每頓隻吃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張母見自己好心張羅的飯菜,喬貝貝不領情,臉色又變了,不陰不陽的說了幾句,喬貝貝想起張傑的保證,努力壓著心中的怒氣,隻當張母說得話是耳旁風,不搭不理。
第三天,張傑和喬貝貝便準備回去,正好現在這時節地裡也沒什麼活計,張父張母便同他們一起回去,順便商量一下兩人的婚事兒。
這一路回去又是一頓雞飛狗跳,喬貝貝受不了那長途路程,隻鬨著要買臥鋪票,因為這事兒,張母又鬨了一通,指著喬貝貝的鼻子說她是敗家娘們兒。
最後還是張傑在中間調和,給喬貝貝買了臥鋪,他們三人坐硬座。
張母上了火車,嘴裡依然罵罵咧咧的,那臥鋪比硬座貴了一倍有餘,合著不是自己花錢不知道心疼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極品對極品,雙方父母見麵,又是一場大戰啊→_→孫暢和喬賢德可不是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