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秀點點頭,道了一句公子保重便走了。
沈眠儘量拖延時間,等藥效發作,中途楚遲硯來催過幾次,威脅到要是沈眠再不出來他就要進來了,沈眠這才洗好。
他穿了件月牙白的寢衣,身上熏了香,因為泡了太久,所以整個人都是紅撲撲的。
楚遲硯已經在房裡了,屏退了下人。
沈眠一進去就被他抱在懷裡:“怎麼洗了這麼久?”
沈眠心不在焉的:“要洗乾淨啊。”
楚遲硯這時候覺得他怎麼樣都是可愛的,笑了一下,湊到沈眠的頸側吸了一口:“怕什麼,我又不嫌棄你,你好香。”
沈眠:可我嫌棄你啊!!!
其實楚遲硯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戾氣沒那麼重,他本身也長得十分英俊,所以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
但沈眠實在是沒時間欣賞。
最然這次不是剛來大慶就進宮,但和暴君發生關係這一項,好像怎麼也逃不掉。
楚遲硯看他呆呆的,以為沈眠是害怕,考慮到沈眠年紀小,又是這種事情,他難免心軟:“在大越,宮裡沒有姑姑或女官教過你嗎?”
沈眠有些懵,睜著水水的大眼睛看著他:“教我什麼?”
就是沒教了。
楚遲硯被他望的那一眼撩撥得不行,他以前對這方麵不是很在意,對送上門的男男女女興趣也不大,偏偏在沈眠這兒,他覺得沈眠做什麼都是在勾引他。
皮膚白中透粉,頭發微濕,連腳都泡的紅紅的。
“沒事,”楚遲硯難得溫柔,他吻了吻沈眠的眼睛,輕輕的把他放在了床上,又吻了吻他的眉心:“彆怕,第一次總會有些疼的。”
沈眠:“……”聽起來怪色。情的。
你也知道第一次很疼?就不能不做了嗎?!
是你沒事不是我沒事啊!
他很想攔一攔,但楚遲硯的眼裡現在全是驚濤的**,他怕自己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被吃掉了。
“唔……”
楚遲硯在說完那句話以後就直奔主題,他吻著沈眠的唇,勾著他各種花樣的wen,沈眠根本沒經驗,沒一會兒就被他吻得全身發軟了。
楚遲硯的手也不老實,沈眠穿的寢衣好tuo得很。
他心裡一緊,然後楚遲硯的手已經順著就……
!!!
“咕嚕咕嚕……”
“等、等等……”
沈眠原本還是紅撲撲的臉立馬變得慘白,他無力的推著身上的人。
楚遲硯察覺不對:“怎麼了?”
沈眠捂著肚子蜷起來:“我肚子好疼……”
楚遲硯中途被打斷,臉上還帶著些情,欲的色彩,他的心情著實不怎麼美妙。
但現下沈眠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的,他沒辦法,隻得停下,先顧著沈眠。
“怎麼會肚子疼?疼得厲害?”
“……嗯,”沈眠眼淚汪汪的,還不忘把自己的衣服給攏好:“好疼啊,可能今天吃了太多的零嘴,吃壞了……”
楚遲硯皺眉,不是他天生多疑,但怎麼就有這麼巧的事兒呢?
上次是沈眠摔斷了腿,這次又是吃壞了肚子……
“嗯哼……”
沈眠痛得從鼻腔裡發出哼哼聲,這瀉藥的效果果然名不虛傳。
楚遲硯:“我去給你叫個大夫。”
沈眠搖頭:“不要,我不喜歡大夫,我不想看到大夫,我不想吃藥。”
楚遲硯沒說話。
沈眠心想:他都這樣了,楚遲硯不會還繼續吧?
他把視線轉移到了楚遲硯的那個部位,嘖嘖嘖,雖然書裡沒有明確描述過他的尺寸,但身為主角,傲人的男人象征肯定是要有的。
小皇帝這身嬌肉貴的,多半撐不住。
“楚遲硯……”沈眠有氣無力地開口:“我想去趟茅房……”
楚遲硯:“……”
最終他們還是沒做下去。
沈眠拉了大半夜的肚子,去茅房去了不下二十次。
整個人拉得都虛脫了。
終於在天快亮了的時候,他被累的睡著了。
楚遲硯坐在床邊,用指腹描著沈眠的臉頰輪廓,眼神漸深。
沈眠現在睡得非常熟,什麼都沒感知。
“吳州。”
“屬下在。”
楚遲硯眼裡冰冷一片:“你去叫個大夫來。”
大夫是個老中醫,把了一會兒脈以後道:“這位公子該是誤服了瀉藥,所以才會腹瀉不止。”
楚遲硯:“瀉藥?”
大夫道:“回王爺,正是如此,而且照您說的情況看來,服用的劑量並不占少數。”
楚遲硯沒說什麼,但臉色已經肉眼可見的沉下去了。
吳州見狀,上前道:“殿下,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楚遲硯看著床上的沈眠,冷笑一聲:“不必,我知道是誰做的。”
沈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昨晚消耗了太多力氣,而且肚子裡的東西都被拉空了,現在正餓的很。
雖然昨晚吃了很多苦頭,但總算又躲過去一次。
“醒了?”
沈眠聽到楚遲硯的聲音被嚇了一跳,這回是真的醒了。
“你、你還在啊?”
楚遲硯端來一碗白粥:“你不醒,我怎麼有心思去做彆的。”
沈眠:“……”
怎麼感覺怪怪的。
“肚子還疼不疼?”
沈眠搖搖頭:“不疼了。”
他看了看楚遲硯的臉色,好像一切正常,並沒有因為昨晚上而遷怒於他。
“怎麼了?”楚遲硯:“看我乾什麼?”
沈眠喝了一口粥:“沒、沒什麼,我還以為你要生氣。”
“生什麼氣,難道你有事瞞著我?”
沈眠:“……沒有。”
楚遲硯垂了垂眸子,掩下了眼中的陰騖,但瓷碗邊卻裂了一條細細的縫。
這些,沈眠都沒有發現。
楚遲硯喂沈眠吃完早飯之後便走了,沈眠其實還有點不舒服,不過他也不打算請大夫。
還好楚遲硯也沒給他請大夫,不然被號出來他吃了瀉藥就不好了。
這次是躲過去了,他又在想下次用什麼辦法了。
可能考慮到沈眠拉了肚子腸胃有些受損,接下來的兩天楚遲硯都沒有再和沈眠提起那檔子事。
但沈眠心裡卻不踏實。
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在想什麼?”楚遲硯從後將沈眠摟進懷裡。
“沒想什麼。”
“沈眠。”楚遲硯把他翻過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你老實說,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嗯?”
沈眠不喜歡被楚遲硯這麼望著,那雙眸子太淩厲,像是能洞穿一切把他都看穿了一樣。
他閃躲著,然後道:“怎麼啦,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我連門口都沒去過。”
楚遲硯笑了一下,但眼裡卻一點溫度都沒有:“睡吧。”
沈眠不知道楚遲硯突如其來的這一出又是為了什麼,他還以為他的小計謀又露餡了呢。
他這幾天在王府的各個地方都看了看,每一處都有人守著,而且楚遲硯也交代過,不允許他出去。
他能跑掉的可能性不大。
“肚子好了嗎?”楚遲硯突然把手放到了沈眠的腹部。
他一問,沈眠就知道原因。
“……嗯,但、但我有點困了。”
“沒事,我們明天來。”
沈眠鬆了一口氣,如果是明天,那還有時間想辦法。
半夜。
沈眠倏的睜開眼睛,他能感覺到楚遲硯已經睡著了,雖然呼吸聲沒什麼變化,但楚遲硯都保持了幾個時辰抱著他的姿勢,肯定就是睡著了。
他輕輕的把楚遲硯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然後起床。
入了夜還是冷的,沈眠就是要冷。
還好離這兒不遠處有個小池子,沈眠打算先去裡麵泡一會兒冷水,然後再去換身乾的衣服再進去睡覺,這樣鐵定能感冒。
沈眠來到了小池子邊,他先用腳去試了試水。
“嘶——”真的好涼。
外麵夜色襲人,他的腳在月光下泛著瑩白的光,沈眠強忍著冷意,然後慢慢跨了下去。
這個小池子水位不高,最多也隻到了沈眠的腰部。
他小心地移到了池中央,還沒等站穩,就聽後麵傳來一聲冷冷的聲音:“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