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缺水,喉嚨很乾,就在這時,好像有人掐著他的腮幫,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溫熱的水被灌了進來。
就是這水有點苦。
又回到了那個夢,雖然解了一時的乾渴,但他還是缺水,他想掙紮著回到海裡,然後掙著掙著,突然就見漁夫裝扮的楚遲硯拿過來一把魚叉,猛地一下就插在了他的身上!
他醒了。
醒來是刺眼的白,然後就是某人笑嘻嘻的臉。
“你醒了?”謝思年笑臉盈盈,配上那雙桃花眼,少年公子,英俊得很。
“你怎麼……咳咳咳咳!”本來想問謝思年為什麼會在這裡的,不過一開口就咳得不行。
謝思年知道深眠要說什麼:“你生病了,我來給你看病,你知道,我是個神醫。”
沈眠覺得這人真是太自戀了:“哪有自己說自己是神醫的。”
謝思年笑了笑:“我不就是?”
沈眠還虛弱著,臉色蒼白,嘴唇也有些乾裂了,他不想再和謝思年打嘴炮,隻是奇怪居然沒看到楚遲硯。
也是,那狗逼那天晚上這麼折磨他,肯定沒想到自己還沒死成。
氣死爺了!
羞恥!
他一個人生悶氣,氣得臉都紅了。
“想到什麼了?”謝思年摸了一把他的臉:“臉這麼紅?”
沈眠瞪他,考慮到這人作風問題:“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
“怎麼了?”謝思年不進反退,靠他很近,笑著道:“楚遲硯都碰得,我為什麼碰不得?”
雖然他在笑,但沈眠覺得謝思年在壓迫他,很奇怪,謝思年明明不是楚遲硯那樣的性格,帶給人的壓迫卻一點也不弱。
沈眠:“你是流氓嗎?”
他的眼睛潤潤的,沒生氣,隻是單純的問了這麼一句。
謝思年:“如果是對你的話,那麼我是。”
沈眠:“……”不要臉!
“楚遲硯對你做了什麼,你嚇成這樣?”
一說到這個,沈眠就真的很生氣了,他又氣又怕,謝思年和楚遲硯是好基友,兩個變態。
“要你管!”他臉刷的一下更紅了,把被子拉過頭頂蓋住自己的臉,他不想看到謝思年。
謝思年思考了半刻,突然道:“是不是給你用了泡了春香散的玉?”
雖然不知道春香散是什麼東西,不過玉肯定是對的。
沈眠氣呼呼的,又拉開被子,怕謝思年去告狀,所以在心裡對天發誓:我與楚遲硯這個狗逼不共戴天!總有一天,我要讓他跪在我麵前,管我叫爺!
謝思年神色淡淡:“嗯,我幫你。”
沈眠:“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知道。”謝思年:“左不過是些罵楚遲硯和想對付他的話。”
沈眠白了他一眼:“我才不相信你。”
“我說的是實話。”謝思年挨著他:“前提是你親我一口。”
沈眠:“……”這個更狗!
謝思年鬨了他一會兒便走了,沈眠躺在床上對著空氣打拳,把空氣都當成楚遲硯。
“狗東西!老狗逼!一把年紀了不知檢點,狗逼楚遲硯,楚遲硯是狗逼!”
罵著罵著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又委屈地哭了。
那天晚上給他的陰影真的很大。
太難受太屈辱了。
他恨不得把楚遲硯的手給砍了!
“狗逼……嗝!”
他這邊還在打嗝,房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人:“起來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