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逃走(2 / 2)

“晚上我怎樣都行?”

沈眠一咬牙:“……都行!”

楚遲硯嘬了他一口:“這可是你說,陛下可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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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遲硯沒什麼兄弟,倒有幾個皇叔。

中秋晚宴。

一群人各懷鬼胎坐在一起喝酒,各種陽奉陰違。

沈眠對這些人印象不深,書裡對他們也是一筆帶過。

大周王朝並沒有什麼內亂,這些蝦兵蟹腳根本就不是暴君對手。

暴君麵臨都是外戰,比如成渡。

楚雲昭今天也坐在下麵,不過這孩子好像有心事似,眼睛一直在到處亂看,場中央舞女正在跳舞他也沒看,不知道在看什麼。

謝思年和鎮北候夫婦坐在一起,夫婦倆正張羅著為他介紹姻緣,和不知哪家小姐聊開懷大笑。

沈眠現在心裡非常慌,也不知道是不是殿裡太熱,他頭上和手心都浸了汗水。

“不喜歡吃?”楚遲硯拿了一個蛋黃月餅:“是蛋黃餡兒。”

沈眠剛想說不符合他口味,楚遲硯便咬下一口,然後朝他喂了過來。

大庭廣眾!

沈眠被迫吃了一些,推開楚遲硯,道,嫌棄地擦了擦嘴巴:“你怎麼這樣啊,這底下這麼多人。”

“怕什麼,早就想殺他們了。”楚遲硯:“他們要是再看你,一定活不過今晚。”

“……”

“今天是中秋節,可是大團圓日子,再說了,我有什麼不能看。”

楚遲硯沉沉地盯著他:“你能看,但也隻有我一個人能看。”

沈眠不以為然,一切都是這狗比控製欲在作祟:“我才不是。”

“你是。”楚遲硯非常執著於這個問題:“彆人一看你我就想挖他們眼睛,陛下,我告訴過你很多次了,你這輩子都彆想離開我,你要是走了,我寧可殺了你。”

他冷冷:“我得不到,彆人也彆想要。”

他眼神不像在說笑,沈眠有些怕,便沒說話。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失,無聊舞蹈看了一個又一個。

不過好在沒過多久,就到了雜技團表演雜技時候。

一群穿著怪異服飾,戴著麵具人拿了一些新奇道具,表演著一些高難度動作雜耍。

看起來倒是驚心又精彩,但沈眠沒心思看。

這些人裡,應該就有陸準安排刺客,但他都和陸準說過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好!”

到精彩處,眾人皆拍手叫好。

沈眠看得一臉嚴肅,楚遲硯摟著他腰,笑話他:“害怕了?”

“……才沒有。”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喝了下去。

楚遲硯正好記住沈眠是個一杯倒,那慘烈記憶浮上腦海:“不準喝。”

沈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前一暗,小皇帝就朝他吻了上來。

楚遲硯一愣,喝了沈眠渡過來酒。

在眾人都在看雜耍時候,謝思年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斂眸,苦笑了一下。

楚雲昭本來還在惦記師父,轉頭看到這麼勁爆場麵,不知想到了什麼,臉刷一下就紅了。

像抹了胭脂姑娘。

謝思年笑道:“老九也知道臉紅了?年紀輕輕,和哥哥說說,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楚雲昭就跟張白紙一樣,哪裡能和謝思年這樣老狐狸比較,他像是被人抓包了一樣,欲蓋彌彰:“你、你彆胡說,我才沒、沒看上姑娘呢?”

他越說越小聲,聽得謝思年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越笑,楚雲昭臉就越紅。

一吻完畢,楚遲硯也喝了酒。

沈眠雙眼迷離,身上也燙得不行,軟趴趴倒在楚遲硯身上:“我想睡覺。”

楚遲硯被他勾七葷八素,二話不說,抱起沈眠就離開了。

一路快步走回朝陽宮,楚遲硯掐著沈眠下巴:“陛下?”

沈眠:“……嗯?”

楚遲硯:“今天唱歌嗎?”

沈眠:“……”

他搖搖頭。

楚遲硯解著自己衣帶:“你記得今天答應過我什麼嗎?”

沈眠用力地點了一下頭:“記得。”

他笑得很甜,露出了頰邊淺淺酒窩:“隨你怎麼做。”

楚遲硯手一頓,眼裡翻起風浪,自是一夜翻雲,覆雨。

與此同時。

山秀早已收拾好行裝,房裡動靜一直不小,她甚至能聽到陛下一直在哭,心裡也是陣陣悲愴。

也罷,過了今日,再也不用過這種提心吊膽日子了。

陸準換上了夜行衣靜靜等候,下屬們也全部整裝待發。

“今日我帶陛下走,至於楚遲硯,仍舊要殺。”

“是!”

沈眠真是慶幸自己下了藥,楚遲硯最後沒撐住昏睡過去了,不然他絲毫不懷疑,他會被這狗逼做死在床上。

楚遲硯從來不會顧及他,隻顧著自己爽,怎麼爽怎麼來,每次沈眠做完,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狗逼!

活爛得跟什麼似!

他將楚遲硯橫在他腰上手拿開,拖著又痛又重身子翻身下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緩了緩,他又推了推楚遲硯,人沒醒。

看來謝思年這藥還是很有效果,還好他早就吃了解藥。

他看著楚遲硯,天地良心,這狗逼長得是真萬裡挑一好看,就是太殘暴了,他沒有哪一天不心驚膽顫,來大周這些日子,連一個安穩覺都沒睡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

夢到楚遲硯在懲罰他、要送他去做軍。妓、要當著很多人麵上,他、還要他親眼看到陸準死等等。

每次醒來都是一身冷汗。

沈眠突然忍不住想哭,他不是舍不得想哭,而是知道自己快要擺脫這樣生活而高興地想哭。

隻是沒想到今晚上這麼順利。

“狗男人,你再也不能欺負我了!”

“狗逼!暴君!要不是現在沒有工具,我一定會把你給切了,活兒這麼爛還不如不要!”

“我才不喜歡吃蛋黃,我最討厭蛋黃了,就像我討厭你一樣!”

沈眠擦了擦眼淚,又上床踢了楚遲硯一腳,不過他身上也很疼,所以不敢用太大力氣:哼!狗東西,再也不見!“

外麵人已經都被打暈了,沈眠和山秀換了衣服以後一路暢通,總算和陸準會合。

“陛下。”陸準走了過來,看了看沈眠眼色後皺眉,畢竟剛剛做過那事兒,沈眠臉上還有些情。欲色彩,脖子也有牙印,眼睛也是紅,嘴唇也是腫。

他仿佛也要窒息了一般,他不知道沈眠是用什麼辦法逃出來,但小皇帝不說,陸準也不會逼著問。

沈眠像是也有察覺,癟著嘴吧:“我……”

“沒事。”陸準將披風搭在沈眠肩上,抱了抱,淺淺吻了吻小皇帝發頂:“沒事了陛下,再也不會有事了,我帶你走。”

沈眠眼眶濕潤:“……嗯。”

-

楚遲硯太過警惕,他內力深厚。

即便謝思年藥藥效很強,旁人可能會睡上個十天半個月,但他現在卻用內力慢慢將藥力逼了出來。

隻是神誌還是有些不清楚。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周圍有人在接近。

他屏息,伸手一模旁側——空。

糟了。

刺客慢慢潛進屋子,猛地朝床上砍去,楚遲硯早有防備,閃身躲開,扔出一個枕頭,枕頭應聲而碎,幾乎同時,身後又刺過來一劍,他躲閃不及,抬手一擋,手臂便被劃了一刀。

這一刀帶來了強烈痛楚,正好刺激了楚遲硯大腦神經,他恢複了一些力氣和判斷反應力,踢飛一個凳子打在了就近幾人身上。

然後飛身上前,搶過一人手裡刀,抹了幾人喉嚨。

他並不戀戰,趁他們分神之際,從窗戶跳了出去。

吳州聽到打鬥聲聞訊趕來:“陛下!”

楚遲硯擺擺手,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裡衣,有些狼狽,但語氣依舊冷靜:“先去抓人。”

吳州:“抓刺客!”

楚遲硯:“要活。”

可惜,那些刺客全是受了訓練,見不能逃掉,紛紛服了毒自儘了。

楚遲硯並不意外,太醫在為他包紮傷口,他臉色冷嚇人:“沈眠呢?”

吳州有些膽寒,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過陛下受傷了,道:“回陛下,人還未找到。”

“未找到?”楚遲硯眼底隱隱有些猩紅殺意,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冷笑道:“倒是我小看他了,竟然有這樣手段。”

他知道今晚小皇帝有些反常,明明有心防備,但還是被騙了。

好,很好。

他親手斬殺了朝陽宮護衛,整個宮裡血流成河,慘叫聲不絕於耳。

氣氛就像一根緊繃弦。

楚遲硯身上沾了血,就像鬼魅一般,他骨節捏泛白,慢慢,撕開一個陰冷笑:“傳令下去,全城通緝沈眠。”

“見陸準,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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