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醒了(一更)(1 / 2)

太醫被吳州扯著領子, 一路狂奔趕到朝陽宮。

來人是太醫院資深的老太醫,姓王,叫王懷義, 已經有了四十多年的從醫經驗了。

王懷義急促的喘著氣,先是理了理儀容,跪下:“參見陛下。”

楚遲硯臉色不好,從床上坐起來:“先看人。”

王懷義起身, 他雖然年紀大了, 但身子骨倒還硬朗, 陛下前些天微服私訪, 現下是帶了個美人回來?

他上前, 然後發現床上那人有些眼熟。

咦,這不是跑掉的那大越小皇帝麼?

難怪陛下臉色不太好,這小皇帝看起來虛弱的很, 難不成是已經經過了一陣酷刑?

嘖嘖嘖, 瞧著沈眠的年紀跟他孫子差不多大, 雖是大越人士,但他也同樣心生憐憫。

莫非陛下這是覺得罰了一次還不夠, 怕人死了, 就叫他來救活了繼續折磨?

唉, 果真伴君如伴虎啊。

王太醫一時有些遲疑。

“愣著乾什麼?”楚遲硯不耐煩了:“治不了你這太醫也不用當了。”

王懷義連忙回過神來:“是、是。”

他開始把脈,然後臉色變了幾遍,這……

這看起來不像是受刑啊。

楚遲硯有些急,這次他也覺得自己有些莽撞,半路的時候小皇帝哭得尤其厲害,後來暈過去以後他才發現流血了。

除了第一次,其他時候沈眠沒有流過血, 小皇帝這麼怕痛,想必這次真是痛得狠了。

他有點不是滋味。

“怎麼樣?”

王懷義有些不自在,問道:“公子身上……可有傷口?”

楚遲硯:“有撕裂傷。”

王懷義了然:“公子這是由於撕裂的傷口感染引發的高燒,加上他心裡有些鬱結,身體並不是很好,這才暈了過去。”

“鬱結?”沈眠身體差倒有可能,但要說鬱結,楚遲硯還有些不信:“怎麼會鬱結?”

“這……就要問公子了。”

楚遲硯沒繼續問了,看著沈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懷義想了想又道:“這個……為顧及公子的身子,陛下在情。事方麵還是要多加節製。”

楚遲硯:“……”

還節製?他不是已經有幾個月沒碰沈眠了麼?就做了幾次而已就不行了?

“嗯。”

王懷義不敢多說什麼,這位的脾氣可是人儘皆知,他說的又是房。事,可能這位有些特殊癖好,但可就真的是哭了小皇帝了。

在這亂世,偏生了一副傾城絕世的容貌,一朝國破,成為了敵國上位者的玩物。

王懷義腦補了一大堆,越想越覺得同情。

楚遲硯突然想到什麼:“每次我做時,沈眠都覺得不舒服,你可有好法子?”

王懷義:“……”

活了快七十年的老太醫滿臉通紅,男子相交本就有些違背天理,若是沒找好辦法,雙方都是痛苦的。

隻是他沒想到陛下救這麼問了出來。

吳州耳廓也有些微微發熱,把臉轉向一邊,心想:不知暗衛何時回來。

王懷義道:“男子不似女子,陛下事前可用些香膏,切不能急切和用蠻力,循序漸進,最重要的還是保持雙方心情愉悅才可。”

說了當沒說,心情愉悅?他看小皇帝沒有哪次是心甘情願的。

王懷義本著同情小皇帝的心,從自己的藥箱裡翻出幾本書,這還是他知道當今聖上隻有個男寵後,特意去找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現在還真的用上了。

“好的姿勢和手法,也是一個重要步驟,這些,咳咳,這些書陛下可以多看看。”

楚遲硯瞥了一眼:龍陽十八式。

太醫走後,楚遲硯讓吳州去挑些宮人,自己便留了下來。

沈眠還在昏睡,燒也沒退,眉頭緊皺著好像睡得並不安穩。

整個臉蛋兒紅通通的,身上都是汗,像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楚遲硯給他上了藥,好像有些痛,沈眠昏迷中都在囈語:“不要,疼……”

楚遲硯放輕了動作,給他吹了吹:“乖,不疼了。”

他找了一件寢衣給沈眠換上,正好看到了小皇帝身上斑駁的痕跡。

都是這兩天才弄上去的。

他眼神微暗。

換好衣服後,楚遲硯乾脆就躺上去把沈眠抱著,沒忍住親了又親,他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麼個招,故意要在馬上要沈眠。

心裡有些生氣,所以想看沈眠哭。

小皇帝這次真的很傷心,楚遲硯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沈眠哭得撕心裂肺,但自己偏就硬著心腸要了他。

沒有香膏,什麼其他的東西都沒用,沒想到卻撕裂了。

他隻想讓沈眠乖一點,但每次沈眠都要惹他生氣,所以他總是止不住自己的怒火。

罷了,楚遲硯想,過了這一次,好好補償一下小皇帝吧,本來他這次出逃也是死罪,死罪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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