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和好(1 / 2)

“你是不是有病啊?!”沈眠反應過來,這狗逼腦子裡除了上人和被上就沒彆的東西了嗎?

“誰要上你,你以為我像你?我才看不上你!”沈眠真的是氣死了,用手把楚遲硯推開:“你走!”

楚遲硯單純隻是想哄小皇帝開心,畢竟要上他可不是人人都能上的,可以說全天下僅此一份!

誰知道沈眠還是生氣了。

“那陛下想怎麼樣?”楚遲硯不讓他亂動,沈眠哭急了的樣子可憐又可愛:“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行不行?你冷了我這麼多天,我都讓陸準單獨來見你了,這麼有誠意,是真心實意想跟你和好,你不要跟我鬨了。”

“我怎麼跟你鬨了?”沈眠癟著嘴:“那你早乾嘛去了,你一直羞辱我強迫我,讓我害怕,連懷孕都不能安生,你對我一點都不好,我為什麼要跟你和好!”

“陸準來見我又怎麼樣,陸準來見我有錯嗎?怎麼就不能單獨來見我了,你以為陸準像你?”

沈眠的嘴厲害起來不饒人,楚遲硯倒也不氣:“我是什麼樣?”

“你!”沈眠哽了一下:“好色又殘暴!”

楚遲硯笑了一聲,親了親沈眠淚濕的臉道:“我有對彆人好色?我不是隻對你嗎,我隻喜歡你,真的,你信我。”

沈眠:“我當然知道,你喜歡上我。”

楚遲硯:“……”出來混都是要還的,要是能後悔,楚遲硯發誓,第一次見小皇帝的時候他一定不會那樣說。

“不是喜歡上你,是喜歡你。不過在喜歡你的基礎上也喜歡上你。”

沈眠:“……”

“你、你果然……”

“陛下。”楚遲硯好好勸他:“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改過自新,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會一直彌補,老九喜歡陸準,你現在又懷了我的孩子,你總不希望孩子生出來沒父親,我會對你好的,我發誓。”

“我什麼都給你,你想要什麼,天下、權利,隻要你想要的,能給的我一定給。”

沈眠哼了一聲:“那我想要你的命也行?”

楚遲硯沒有猶豫:“哪怕是我的命也行,但如果你一直這樣不理我,還不和我親近,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沈眠:“……”

為什麼堂堂一個暴君,說的話就像一個深閨怨婦?

楚遲硯那種,動不動就砍人淩遲的樣子呢?

楚遲硯絲毫不覺得那樣的話有什麼問題,反正在沈眠麵前不要臉已經是他的家常便飯了:“我做初九的時候不好麼?我會像那時候一樣對你,你想要的尊重和平等,我慢慢學,以前是我錯了,我處事一向如此,你又不聽話,我們之間不該這樣相處,但我能為你做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不愧是心理學大師,這話說的簡直直擊心靈。

但沈眠真的不知道該不該信,鬨了這麼久他也累了,一直逃下去不是個辦法,可真要接受楚遲硯,想著以前這狗逼不做人的日子,他又覺得過不去那個坎。

好難。

他今日見了陸準後心情不好,也是覺得所有人都走上了正軌,就他一人還在無理取鬨。

可他真的是在無理取鬨嗎?楚遲硯有太多退路了,他是主角,是暴君,擁有那麼多東西,想要什麼都有,就算自己不和他在一起他也沒有什麼損失。

但自己不一樣,沈眠什麼都沒有,就一個人。

如果楚遲硯寵著他,那他自然可以榮華富貴吃穿不愁,可要是楚遲硯反悔了呢?或者他又惹他生氣了怎麼辦?

要殺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沈眠不敢賭。

楚遲硯沒聽到回答,又親了沈眠一口:“好不好陛下?”

“不要。”沈眠搖頭:“你反悔太多次了,我不要相信你。”

說完他脫了鞋就爬到了床的最裡麵,側躺,被子拉起來蓋住,然後睡覺。

楚遲硯:“……”

又失敗了。

-

楚遲硯最近來得殷勤。

或許是看出了沈眠有所鬆動。

伺候人更是伺候上了頭。

沈眠腿腳都會浮腫,楚遲硯倒是不嫌麻煩,每天都來給他按摩。

肚子大了穿衣穿鞋不方便,楚遲硯也不會借他人之手,早早上朝將事情都處理完,然後回宮給沈眠穿衣服,陪著他吃飯。

今天一如既往。

沈眠心中氣悶,偏偏狗逼伺候的無可挑剔,他找不出毛病,又發不了火。

所以隻能在楚遲硯給他穿鞋的時候發發小脾氣。

比如故意踢他什麼的。

楚遲硯:“怎麼了?肚子不舒服?”

沈眠:“我看到你就不舒服。”

楚遲硯:“彆鬨。”

“我說的是實話。”

楚遲硯:“陛下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沈眠:“那我也沒讓你來啊。”

“但我就喜歡不講道理的。”楚遲硯也懲罰性地撓了一下沈眠的腳心:“不過僅對於你,要是我兒子也這樣,他要吃的苦頭可就大了。”

沈眠:“……”這是不是變相地威脅?

午後。

“所以你現在都在糾結了?”謝思年慢悠悠是搖著扇子裝x。

沈眠:“有一點吧。”

謝思年笑道:“雖然楚遲硯狗是狗了點,但這收買人心的一套還是玩兒的高明。”

沈眠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原諒楚遲硯的,但又不想這麼簡單的就原諒他,總覺得這狗逼吃的苦頭不夠多。

“不過……你確定楚遲硯現在是喜歡你了?”

沈眠不確定,畢竟楚遲硯以前想給他灌打胎藥,不顧他的死活,而知道孩子是自己的之後,又千方百計的想挽回。

他搖了搖頭:“是喜歡我還是因為孩子,我不知道。”

謝思年:“應該是喜歡你吧。”

“應該?”

謝思年:“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也不清楚那狗逼是怎麼想的,不過我反正沒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麼上心,陛下,你可以考慮,而且——”

沈眠最不喜歡彆人說話說一半:“你有病?”

謝思年笑道:“而且楚遲硯也活不長了,我師父說他隻能活到四十歲也不是完全空穴來風,他自身有燥熱之疾,且性格太過暴。虐,易怒嗜殺,不是個長命之相,正好,他死了你和你肚子裡這個崽子就能坐擁他打下來的江山了,如果到時候你耐不住寂寞缺皇夫什麼的,我……”

“謝思年!”

沈眠真是服了,好好的正事兒也能被他說的這麼不正經。

不過楚遲硯短命,好像楚予聞也有說起過,楚遲硯自己也知道,還讓他陪葬來著。

“皇夫是開玩笑的,楚遲硯活不長是真的。”

書裡倒並未說起這事兒。

沈眠當初也隻是聽聽而已,這要真是真的……

“那就……沒什麼解決的辦法嗎?四十死的話……也太早了吧。”

謝思年看了他一眼,然後道:“辦法自然是有的,不過我試過很多次了,沒成功而已。”

“啊?”沈眠:“你試過?”

“不然呢?”謝思年道:“雖然他的狗命不值錢,但怎麼說也是條命。”

“你那時候不是計劃假意毒死他然後假死出逃嗎?”

那時候沈眠剛被楚遲硯灌過打胎藥,心灰意冷,就想著讓這狗逼人財兩空來著。

但今時不同往日……

謝思年倒是一眼就看穿了沈眠的想法:“現在肯定就算了,你這個樣子,逃出去也沒好處,不過你既然想知道楚遲硯到底是喜歡你還是隻因為孩子才留下你,這回倒可以試試。”

沈眠覺得這個試試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反正狗逼還有十來年,就讓他再考慮考慮好了。

“我才不試。”

-

楚遲硯今天在書房。

吳洲候在一旁,心想著這時候差不多了。

門外傳來些聲響,他走出去查看。

“公子?”是沈眠。

沈眠提了一個小籃子,裡麵是一些核桃和棗子。

沈眠走的慢吞吞:“我有事找。”

“哦哦哦,”吳洲愣了一下,現在小皇帝還來可太稀罕了:“您請您請。”

他剛一轉身,想給楚遲硯通報一下這個好消息:“陛下——”

楚遲硯早就聽見聲兒了在門口站著了,他摸不準是不是因為這兩天自己的殷勤讓小皇帝得以回心轉意,還是彆的什麼原因,不過都不重要,沈眠來了就行。

“怎麼出來了?”他臉上是難掩的喜悅,走過去將沈眠抱了起來:“我正打算處理完事情來找你的。”

沈眠沒說話,直到坐在了楚遲硯懷裡也沒開腔。

楚遲硯心裡隻顧著高興,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抱著沈眠親了又親:“冷不冷?雖然天已經暖和了,但還是要多穿點,畢竟現在有寶寶。”

吳洲覺得自己有點亮,但還是不想出去。

陛下這麼狗腿的樣子實在少見。

沈眠:“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寶寶?”

楚遲硯笑:“我當然是全都關心了。”

這話沒毛病,但沈眠還是不舒服。

楚遲硯摸了摸沈眠的肚子:“腰酸不酸?”

沈眠打掉他的手,道:“我要吃核桃。”

楚遲硯:“好,我給你夾。”

他翻找了一會兒,卻沒看到有夾子,一時並沒有多想,沈眠喜歡吃,他捏碎也是一樣的。

楚遲硯有內力,捏核桃就和出口氣一樣簡單。

捏碎了挑揀一下喂到沈眠嘴裡。

沈眠吃著吃著,又道:“你不要用內力,味道都變了,一點都不好吃。”

楚遲硯頓了一下,眼神有些變了,但他依舊沒說什麼,笑道:“不好吃了嗎?”

沈眠:“對。”

楚遲硯:“好。”

於是楚遲硯就用蠻力把核桃給破開。

沈眠帶了一籃子的核桃,即便不用內力,這些對於楚遲硯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但他知道小皇帝想看什麼。

乾脆滿足。

沈眠看得清楚,還沒剝多久,楚遲硯的手就慢慢發紅,可能力氣不太夠了,就用指甲,然後時間一久,指甲縫裡就開始有血。

吳洲都驚呆了,龍體啊這可是,陛下神色淡淡,像是一點察覺都沒有的,這麼不在意的嗎?

他剛想開口,沈眠先他一步:“好了,我不想吃了。”

他以為看到狗比這麼慘他會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但可惜,非但沒有,反倒是悶悶的難受。

他果然沒有楚遲硯那麼不是人。

“不想吃了?”楚遲硯:“怎麼了?”

沈眠在和自己生悶氣:“你剝成這樣誰能吃得下?我看你就是故意惡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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