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要進組，他也就周二晚上能有點時間。
對麵過了一會兒才回了信息，也隻有一句話：手機號就是微信。
黎歌：“......”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也虧得他能看得明白。
黎歌默默複製了手機號到微信裡複製添加，添加的時候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越是接觸，他就越是發現這杜寒崢跟他外表表現出來的樣子差彆還挺大。
彆說，他居然還覺得有點可愛？
杜寒崢的微信頭像就是他自己名字的毛筆字，鐵畫銀鉤，還挺好看。黎歌添加了他的微信，對方幾乎是一秒通過，就跟在等著他似的。
黎歌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搖了搖頭，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下周二晚上有空嗎？
消息發出去後，他就見聊天框頂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輸入了好幾秒，然後回複過來一個字：嗯。
黎歌：......
杜寒崢：？
黎歌：沒事。想說周二晚上請你吃飯，有時間嗎？
杜寒崢：嗯。
黎歌忍了忍，還是有些沒忍住，問：...你能不嗯嗎？
杜寒崢：有。
黎歌：“......”算了。
黎歌：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這回杜寒崢又正在輸入了好幾秒，然後回複過來：沒。
黎歌都絕望了，他還是頭一回碰到這麼能把天聊死的。他乾脆也懶得再廢話，直接跟他說好了吃飯的餐廳和時間便道了晚安打算睡覺。
退出聊天框時他瞄見另一邊的微信群裡也沒了動靜，隻剩下幾十條紅色未讀消息在上頭。點進去翻了翻，幾個人沒聊幾句方承允就轉聊起了彆的，也沒說幾句就各自散了。
黎歌看了眼，也退出了微信，關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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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頭天睡得有些晚，第二天黎歌起來的就有些遲，等著洗漱出去已經將近中午了。下樓時他意外發現黎母竟然一反常態的沒去公司，還親自下廚做了午飯，這會兒正一邊往外端菜一邊跟家裡的阿姨聊天。
抬頭看見他，瞬間停了話題，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起來了？起來就下來吃飯吧，順便喊一聲黎俊。”
黎歌笑眯眯的應了一聲，而後去了黎俊臥室裡把人喊起來，等著他洗漱完一塊兒下樓吃飯。
期間，黎母除了給他倆夾菜，其餘時候都是一聲不吭的，倒是讓兄弟倆感到不太習慣。不過兩人倒也沒說什麼，安安靜靜的吃完了整頓飯。
飯後，倆人差不多該準備返校了。黎母又收拾了一些較薄的衣服給他倆帶上：“天氣開始熱了，先給你倆隨便準備幾套，等下次放假回來再買新的。”
哥倆自然是應聲，黎母便又招呼司機把行李都搬進後備箱，等著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她又把黎俊先趕上車，而後看了眼黎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您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黎歌先一語道破她的心思。
黎母不太自在的移開視線，頓了頓，還是道：“你知道我脾氣差，有時候說話不太中聽。上次的事...是我不對，你彆往心裡去，我隻是怕你又......”
“...對不起。 ”黎母忽然哽了一下，“我......”
“沒關係。”黎歌忽然伸手抱住她，抱住這個忽然間露出脆弱的女人，歎息道：“我知道你也是怕我再學壞了，就是說話不好聽了點。”
“我也有不對，答應了您的事情卻沒能做到。”黎歌握住女人的肩膀，認真的看向她：“我向您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能再相信我一次嗎？”
看著這樣的兒子，黎母覺得對方像是忽然間就長大了，在她還沒來得及準備好之前。黎母忽然間就有些淚目，心裡越發不是滋味，眼眶也跟著紅了個透。
“彆哭，哭就不好看了。”黎歌替她拭掉眼角的淚珠，溫柔笑道：“不過您這脾氣也是得改改了，老生氣多傷身體，是吧？”
黎母瞬間又被他給逗笑了，一時間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能紅著眼睛瞪了他一眼。不過情緒倒是好了不少。
母子倆又說了些話，黎歌便跟他告彆上車走了。路上，黎俊悄悄朝他靠過來，小聲道：“哥，其實媽她就是嘴巴壞了點，但是一直都很在意你的。”
黎歌看了他一眼，笑著揉了把他的腦袋，輕聲道：“我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才會在對方紅了眼眶的時候瞬間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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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黎歌照舊和黎俊在學校分部分開，然後先去宿舍放了些東西才去了教室。
一路上，他聽到四周到處都是在談論方承允轉學的事情，還有人說看到方承允來了學校辦轉校手續，一時間也是傳得沸沸揚揚。
“也虧得他轉學了，要再在南英呆下去，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給淹死。”
“他不轉學還能怎麼辦？長的不如黎歌好看，學習也被黎歌壓了下去，現在不但被楊池甩了，就連搶到手的工作也回到人黎歌手裡了。他還能在這呆的下去才怪呢！”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他就待不下去了？你想想當初他害得人家黎歌聲名狼藉的時候那個得意勁。”
“他現在還不夠慘嗎？之前胡偉曝光錄音，他得罪了南英全校學生，現在微博上也到處都是罵他的人。可不是比黎歌之前還慘？”
......
黎歌沒理會周圍的流言蜚語，徑自回了二班的教室。卻在拐進門時，正好撞見從教室裡出來的楊池。
黎歌掃了他一眼，見他沒有讓開的意思，便自己側身讓了讓，意思讓他先走。誰知道楊池卻站著沒動。
黎歌忍不住蹙眉看了他一眼，正想開口讓他不走就讓道，就聽他道：“你知道方承允轉學的事情了吧？”
黎歌沒理他，直接示意了一下門口：“走不走？不走就讓開。”
“...對不起。”楊池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黎歌都有些聽愣了，一臉“校霸居然會給人道歉，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的表情看著他。
“我為之前對你的誤會跟你道歉，”楊池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惱，但還是忍著脾氣道：“現在誤會解除了，我跟方承允也分手了。我不介意你......”
“...阿池？！”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黎歌側頭就看到據說是辦轉學手續的方承允抱著一大紙箱的書站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