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Chapter 94(2 / 2)

寄生謊言 餘姍姍 11652 字 5個月前

對,他是這麼說

可這樣一來範圍就太廣了,無論是內科大夫、外科大夫還是住院大夫都要加班和看病曆,根本無法確定他當時是哪個科室的。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或許她還是得儘快再和秦鬆約定一次催眠時間,也許可以見到更多的東西

思及此,顧瑤很快給秦鬆打了個電話。

等了片刻,秦鬆卻沒有接,也許這時他正在看病人,將手機調成靜音了。

顧瑤便給秦鬆留了言,說“秦鬆,你最近幾天有沒有空,我想儘快再做一次催眠。”

顧瑤轉而又來到白板前審視人物關係線,很快又在幾個事件和“蕭零”這個名字中間連上幾條虛線,同時在虛線旁邊寫下疑問。

比如,“蕭零”為什麼厭惡李慧茹和顧承文

比如,杜成偉被炸死,“蕭零”是否知道內情

比如,為什麼“顧瑤”身邊的人都在隱瞞她曾是“蕭零”這件事

再比如,從排斥厭惡顧承文,到願意改名為“顧瑤”,這中間一定是出現了轉折,是什麼樣的事會令她願意接受新身份

顧瑤落筆,又盯著白板好一會兒。

她忽然發現,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審視“蕭零”和“顧瑤”這兩個名字和她們引發出來的一連串關係網,似乎可以幫自己更有效的找到共通點和疑點。

是的,她必須要抽身出來,將自己視作一個外人。

隻是剛想到這裡,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忽然作響。

顧瑤被鈴聲嚇了一跳,拿起來一看,竟是顧承文的來電。

這倒是少見。

顧承文平日生意忙,很少主動給顧瑤打電話,平日裡叫顧瑤回家吃飯的也都是李慧茹,哪怕是田芳案那會兒,顧承文要去投資人協會的頒獎典禮,都是顧瑤主動要求一起前往。

如今回想起來,他們父女之間的電話來往真是少的可憐,就連微信都很少發。

可是為什麼這一年來,她對父親顧承文的印象似乎還不錯,起碼比和李慧茹更覺得親切呢

哦,對了

李慧茹每次見麵都會說,她父親多麼關心她,凡事都想著她,還有祝盛西偶爾也會提到“顧先生”。

或許,正是因為旁人無意間的提起,次數多了,就對她造成了一種心理暗示,仿佛無形中和來往並不算多的父親建立了親切感。

嗬,要不是這突如其來的電話,以及在催眠中見到的過去,她幾乎要被過去這一年的“暗示”繞進去了。

顧瑤剛想到這裡,鈴聲斷了。

隔了片刻,她將電話撥了回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

“瑤瑤啊,是不是在忙呢”顧承文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

顧瑤腦海中閃現的卻是十年前,被她憤怒的甩開手的男人,同時應道“剛才手機不在身邊,爸,怎麼了”

“哎,爸爸這裡有個事,還真得讓你幫個忙,是我一個生意上的朋友提出的請求,他姓阮,以前你們也見過,你叫他阮叔叔,不過你現在應該沒印象了。”

顧承文鋪墊了幾句,顧瑤遲遲沒聽到重點,便問“那他什麼事”

“是這樣,前幾年你做心理谘詢師的時候,曾經幫阮叔叔的女兒做過心理輔導,哎,後來這孩子出了點事,進去了,這一年來我們也沒和你提過這件事。直到前天這孩子刑期滿出來,你阮叔叔就頭疼呐,不知道該怎麼和孩子相處,就又想到你了,那幾年這孩子就和你有話聊,彆人的話她都聽不進去”

顧瑤安靜的聽著顧承文描述整個過程,心裡也漸漸升起驚訝。

顧承文很少會這樣為了彆人家的事而聊這麼多,他平日裡聊的都是生意,都是公司,哪還有功夫關心彆人的家長裡短呢

哦,除非這個人是他生意上很重要的夥伴,那這就不僅僅是“彆人家的事”了。

顧瑤心裡有了數,正準備開口,就聽到顧承文說“爸知道,你這一年來很少接觸心理谘詢,我也是看在你和阮叔叔的女兒比較熟,才幫他問一聲,要是為難”

顧瑤忽然怔住了。

等等

他前麵都說了什麼

前天刑期滿出獄

姓阮

顧瑤問“爸,你說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叫阮時秋,今年十九歲。”

顧承文的聲音裡透出驚訝“對,就是她,你記起來了”

“沒有,隻不過我剛看到新聞提到這件事。不過我對這個case一點印象都沒有。”顧瑤想了一下,說“這樣吧,我先找找以前的看診記錄吧,稍後再答複你。”

顧承文笑了“好,那晚點再說。你啊,工作歸工作,也不能太累著自己,不要和我一樣當個工作狂。”

“嗯,我知道了。”

兩人又閒聊幾句,電話切斷。

顧瑤沒有立刻翻過去的記錄,隻是盯著手機上的通話時間發了會兒呆。

雖然這一年來她和顧承文的直接接觸並不多,每次都是回家吃飯,看著顧承文和李慧茹在秀恩愛,可她對顧承文的印象卻十分肯定顧承文是一個生意人,在金錢社會打轉,把利益和資本看的比什麼都重,任何事隻要是生意,有利可圖,值得付出,就可能會被顧承文摻和一腳。

這個男人“追名逐利”,是江城商界的八爪魚,還是白手起家的天使投資人,將“承文地產”的樓盤做得江城遍地都是。

顯然,這個阮時秋的父親應該也是同級彆,或是有利用價值的生意夥伴。

阮時秋這個富二代千金,恐怕還沒過叛逆期,尤其坐了幾年牢出來,和親人之間應該更生疏了,否則也不會需要靠一個外人心理谘詢師來溝通關係。

而她顧瑤,竟然是阮時秋唯一願意聽話的傾訴對象

這倒是奇怪了,這一年來她和阮時秋毫無聯係,甚至連名字都是今天第一次聽說。

思及此,顧瑤來到書架前,將上麵的一摞檔案夾拿了出來,並按照上麵的號碼和名字快速尋找“阮時秋”。

阮時秋的檔案夾上隻有一個字“阮”,這也是她的患者中唯一一個姓阮的。

隻是剛翻開資料夾,觸目所及的卻是大片空白,隻有開頭寥寥數語,簡單的寫上阮時秋的名字、年齡等等。

不對啊,她每次做心理谘詢,都會在患者個人的資料夾裡寫上幾筆,幾個關鍵詞,谘詢的過程,或是幾句總結和提示。

為什麼阮時秋的資料夾裡沒有這些

顧瑤將資料夾拿起來對著燈光看了看,發現白紙上也沒有痕跡,這說明並不是她寫過又拿走了,是根本就沒落過筆。

奇怪

顧瑤撐著頭想了一會兒,又打開筆記本裡的工作檔案,這個檔案她偶爾就會打開來看幾眼,很多都是她以前接觸過的刑事案件,不過阮時秋的文件夾她倒是沒發現過。

顧瑤找了幾分鐘,果然沒找到阮時秋,這次連個“阮”字都沒有。

她又用搜索功能搜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不由得定住了。

怎麼回事,是這個患者沒有記錄的價值,還是她記錄了又刪掉了

要說沒有任何記錄,這絕對不符合她的職業習慣,一個人的記憶可以被拿走,但是習慣卻會留下,還有知識儲備和語言能力,這些都分彆存儲在大腦的不同區域,並不會和記憶一起消失。

她雖然沒有了一年前的記憶,可在她接觸了陳宇非的案子後,她還為此寫過幾萬字的剖析,同時還在電腦和檔案夾裡找到她失憶前接觸的幾個刑事案的嫌疑人心理剖析,不僅內容豐富,字裡行間也都是相似的習慣用語,這說明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她的職業習慣並沒有發生巨大轉變。

那麼,在“阮時秋”這個case上,她就不可能隻字不提啊。

可是為什麼眼下什麼記錄都找不到

顧瑤緩慢地抬起眼,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難道,她在幫阮時秋保守秘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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