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Chapter 140(1 / 2)

寄生謊言 餘姍姍 9358 字 4個月前

chater 140

像是這樣的突發情況, 一茬接一茬兒的,阮正新是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想明白這裡麵的來龍去脈,他除了驚訝就隻剩下疑惑。

混跡律師界二十年的經驗告訴阮正新, 這裡麵有貓膩, 一定有貓膩,一定不簡單,徐爍和顧瑤是怎麼都不應該混到一塊兒去的, 顧瑤是顧承文的女兒, 她手裡有大把的資源可以用, 沒必要用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律師,可偏偏今天救他的所謂“顧瑤的朋友”還真就是這個家夥。

阮正新愣愣的看著徐爍,又下意識看向這間屋子,還有他剛才進來這套房子的時候, 大約也能估計出這邊的售價。

如果說這彆墅不是顧瑤的, 那就是徐爍的。

如果是徐爍的, 這小子難道還有點家底

阮正新剛琢磨到這裡, 徐爍便慢悠悠的開口了“阮律師,你我這次見麵,好像還是我回來江城之後的第一次吧”

阮正新一怔,“回來江城”

“怎麼,徐律師也是江城人”

“是啊,離開都有十年了, 我祖上三代都是, 土生土長。”徐爍淡淡笑了, “對了,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你好像還和他打過幾次交道,我也在北區分局那邊見過你幾次,不過那時候阮律師的律所剛成立,可不像現在,都做到江城第一了。”

北區分局

十年前

阮正新心裡一咯噔,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很快就將他的思路拿住了。

“敢問令尊是”

“哦,他是上任北區分局刑警隊隊長,徐海震。”

“”

當徐爍在阮正新麵前扔下重彈的時候,顧瑤也在一樓的小廳裡見到了心神不寧的阮家阿姨。

顧瑤沒有立刻走進去,隻是站在門口無聲的觀察她。

這個女人有些坐立不安,她在椅子上換了好幾次姿勢,還一直在咬指甲,時不時抓一下自己的裙子。

直到顧瑤的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她回頭一看,剛好對上徐海清。

徐海清比了個手勢,顧瑤便跟著她來到一邊。

徐海清遞給她一份很簡單的資料,顧瑤有些疑惑,接過來一看,正是阮家這個阿姨的簡介,簡介還是十幾年前她在家政公司應聘的時候留下的。

顧瑤花了幾分鐘時間先將簡曆看了一遍,直到她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這個阮家阿姨名叫章子惠,出生地和阮正新一樣,都是江城南邊的一個小城市,名叫楓陽,那個地方生產楓木,因此得名。

至於出生年,章子惠比阮正新小一歲半,她在楓陽一直長到二十幾歲,然後才到江城發展,她的丈夫也是楓陽人,他們是一起搬到江城的,都從底層打工做起,丈夫負責開車送貨,每天都要跑幾十公裡的路,章子惠就做家政。

後來,章子惠的丈夫出了意外,癱瘓在床,家裡的所有重擔就都落在章子惠的身上。

這後麵的事,就基本和阮時秋描述的一致。

按理來說,丈夫癱瘓應該是章子惠人生轉折的重大坎坷,有很大幾率她的人生會從此走上下坡路,一蹶不振。

可是章子惠運氣好,在她最倒黴的時候,被阮家錄用了。

最開始聽到阮時秋講述這段的時候,顧瑤並沒有太細想,因為三年前的故事重點太多,到處都是爆點。

如今靜下心來,再加上看到這個章子惠的背景介紹,顧瑤心裡也跟著升起一個疑問慣用名牌,什麼都要求最好的阮時秋的媽媽,那個嬌生慣養、不可一世的阮家女主人,怎麼會選章子惠來當家政阿姨

這個章子惠,既不會英語,學曆也沒有念到高中,長得倒是不錯,人也勤奮能乾,可是這樣一個家政阿姨應該一抓一大把,怎麼就選中了她

而且阮時秋大部分時間是這個章子惠在帶的,章子惠的學識、談吐、教養會直接影響到孩子。

或許,在選擇家政阿姨的時候,看似不問家裡事的阮正新,也插了一腳進去

簡曆後麵還有兩張醫院的就診記錄,和一張照片。

第一份就診記錄是章子惠的,上麵寫著她的病症和開過什麼藥,都是一些精神上的問題,不僅有焦慮症,還有精神衰弱,睡眠障礙等等,這些應該都和三年前筱飛俠被殺的事情有關。

而第二份就診記錄是阮正新的。

阮正新倒是沒有什麼精神問題,但他的精子質量不高,生育能力受損,能有阮時秋這個女兒也是不易。

至於最後的那張照片,像是從某個網站上扒下來打印的,幸好照片裡的人並不是遠景,無關看得很清楚。

這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孩,看長相,應該是章子惠的父親帶著年幼的她。

隻是這個章子惠的父親,五官輪廓怎麼有點像

阮正新

顧瑤看完資料,再抬眼一看,徐海清早就離開了。

顧瑤將資料收了起來,轉身走向小廳。

那個叫章子惠的女人,麵前已經多了一杯茶,她正在喝,似乎也因為熱茶的安撫比剛才安靜了些。

顧瑤在敞開的門板上敲了兩下。

章子惠立刻一驚,半站起身的姿勢,同時回頭看她。

在見到顧瑤時,她臉上的驚訝裡又摻雜了一絲古怪。

顧瑤知道,這個章子惠一定認識她,不是因為之前的翻案,而是早在三年前。

顧瑤直接在章子惠麵前坐下,說道“兩個小時前,阮正新差點遭遇不測,幸好救的即時,撿回一條命。”

章子惠緊張的問“他現在怎麼樣”

“他沒事,這會兒正在樓上和律師談話。”

章子惠這才鬆了口氣,又坐回椅子上。

顧瑤望著章子惠的表情,忽然眯了眯眼,說“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叫章子惠,是麼”

章子惠點點頭,轉而又有些疑惑“顧小姐,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

“以為我失憶了”

“嗯。”

“我是失憶了,不過這一年來也想起不少事。”

章子惠的眼神有些閃爍,帶著不確定,又好像在擔憂什麼,在顧瑤臉上徘徊片刻就挪開了。

這是心虛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