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勇跳起來打響指慶賀。
鐘大華拍手道:“牛逼,湯公子太牛逼了!”
宋維揚也不得不承認,這湯公子打保齡球確實牛逼,進行專業培訓之後,說不定真能跑去打比賽。
每人六局打完,湯勇以大比分獲勝,完全吊打宋維揚和林卓韻二人。
湯勇得意地說:“你們還要多練練啊。”
“再練也比不上湯公子厲害。”宋維揚笑著說,心裡想的卻是:老子又不像你整天隻知道玩兒,保齡球打得再好有個屁用。
林卓韻對宋維揚說:“彆跟我表哥比,隻要是玩,他樣樣精通,就是不知道乾正事。”
“正事嘛,有人乾,我負責玩就可以了。”湯勇哈哈大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鐘大華也說:“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注定了好命。跟我們凡夫俗子不一樣,湯公子命中富貴,他有資格玩,什麼都能玩出水平。”
宋維揚諷刺道:“鐘廠長還學過算命?”
鐘大華說:“就算沒學過算命,也能看出來湯公子是富貴命,一輩子大富大貴沒得說。”
湯勇大笑道:“哈哈,老鐘你也是一輩子拍馬屁的命,拍得爐火純青。”
鐘大華點頭哈腰道:“能拍湯公子的馬屁,那是我的榮幸,一般人想拍都拍不到。”
“你他媽真賤!”湯勇指著鐘大華笑罵。
這話就太過分了,鐘大華表情有些尷尬,但還是擠出笑容說:“命再賤,隻要跟著湯公子混,還是能發點小財的。”
“哈哈哈哈!”湯勇樂得不行,拍著鐘大華的肩頭直笑。
宋維揚冷笑不語,林卓韻表情厭惡。
楊信低聲感歎:“國營大廠的廠長我見過不少,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的,還真沒幾個。”
鄭學紅道:“宋老弟他爸栽在這種人手上,我真替他不值。”
“是啊,這人跟一條狗差不多。”陳桃道。
楊信說:“這種人其實非常可怕,讓你犯惡心,讓你不把他放在心上,卻會在關鍵時候反咬一口。他不是狗,是毒蛇。就說這位湯公子吧,鐘大華肯定有事相求,才會這麼低三下四。一旦出了問題,鐘大華肯定會亂咬人,第一個被咬的就是湯公子。”
鄭學紅揣測道:“當初宋老板肯定也把鐘大華看成一條狗,以為當畜生養著就可以,沒想到卻是一條喂不飽的白眼狼。”
湯勇已經被鐘大華捧得有點飄了,扔下保齡球說:“跟你們打球太沒勁,水平問題。這裡不是有卡拉OK嗎?咱去唱歌,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唱功!”
鐘大華說:“湯公子唱歌肯定也是歌唱家水平,去青歌賽能拿冠軍。”
湯勇擺手道:“那不一定。論唱歌,卓韻才是專業的,人家讀初中的時候就拿過全省歌唱比賽冠軍。”
鐘大華又開始拍林卓韻的馬屁:“林小姐是真人不露相,我太淺薄了,沒看出來。”
“廢話,唱歌好壞誰能看出來啊,那是聽出來的!”林卓韻對鐘大華愈發厭惡,裝都懶得裝。
一群人湧進卡拉OK房,鐘大華請湯勇先唱,湯勇卻說:“高手一般要最後出場,老鐘你先唱一首。”
鐘大華不敢拒絕:“那我就獻醜了,拋磚引玉,拋磚引玉!”
很快,鐘大華就唱起了《小白楊》,他沒謙虛,真是拋磚引玉,唱得跟殺豬一樣難聽。
趁著鐘大華唱歌的時候,湯勇坐在宋維揚旁邊,突然低聲說:“姓鐘的想跟我合作,利用我爸的關係,把嘉豐酒業股份化。這孫子有點不靠譜,要不我們把他蹬了,咱倆合作,反正那酒廠也是你們宋家的。”
宋維揚愣了愣,哭笑不得:“湯公子真是快人快語啊,咱們第一次見麵,居然就談這種大事。”
“我這人不喜歡廢話,想什麼說什麼,說什麼做什麼。”湯勇神在在的叼著煙,似傻又似精,讓人看不透。
難怪這家夥整天吃喝玩樂不著調,卻能混得風生水起,最後甚至移民國外享清福去了。
前一世,湯勇選擇了跟鐘大華合作,因為他找不到其他人。雖然失敗了,但卻靜觀時局好幾年,最後當中間人,談成了另一家酒廠對嘉豐酒業的收購,也不知湯勇從中拿到多少好處費。
這家夥就是個蛀蟲,專吃國有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