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婆子17(1 / 2)

“在我的記憶中,並沒有見過你,還是說,你一直躲在暗處偷窺?”

無視著這什麼閻羅王怒氣騰騰的眼神,寧秋緩緩走了進去,那兩個陰兵連滾帶爬的縮到旁邊,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她抬起右手,有幾道淡淡金色氣體在縈繞,爾後彙聚在指間上,形成一朵綻放的梅花。

停步在高台前三四步之遠,寧秋抬眸,淡淡的目光看向閻羅王,她嘁了嘁眉,隻是單純的疑惑問道:“亦或者…你能在壽命儘後,變成個不人不鬼的陰間玩意兒,是我師父幫你完成的?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嗎?”

在原身的記憶中,確實沒有過這個人出現,但她仔細搜索了好幾遍原身的記憶,發現有個最大問題,那就是原身師父的態度很奇怪,他很愛原身,不是超出世俗常理的愛,而是像父親對女兒般最真摯守護的愛,可是對原身的師兄,則嚴厲且疏遠,眼神很冷漠。

能夠獨霸一方,成為茅山道士中術法最強之人,道上誰見了都會稱一聲寧仙家的寧雲山,難道會輕易死在自己徒弟手裡嗎?

或許對於憤怒怨恨到失去理智的原身來說,她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可作為旁觀者而言,寧秋保留懷疑態度,她總感覺這裡麵有不少事情,畢竟眼見並非就是實,耳聽也並非定為虛。

如果直接正麵戰鬥她是無所畏懼,但被人為刻意隱藏起來的秘密就不能輕易知道了,她隻是半路進來的,而且這也不是能夠推算出來的,所以問這個曾經的參與者,是最清楚的了。

閻羅王眯著眼,將那算計與狠厲的心思給露得明明白白,“你來這裡,除了送死之外,就是想講這些廢話的?”

他能聽完沒有打斷,且也不是直接否認,就表明寧秋的猜想方向是對的。

“看來你們之間,在當年是真的有交易了。”寧秋莞爾一笑,她指尖上的梅花開得很明豔。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麼樣,這對一個將死之人來說,有什麼區彆嗎。”閻羅王冷聲說道,他雙手負在身後,餘光看了眼牛頭馬麵,他們心領神會,立馬身行一動,分彆落在了寧秋兩側,伸出武器將寧秋圍住。

“你師父費勁千辛萬苦才能讓你活著一條命,現在居然主動送死,那就彆怪我了。”閻羅王眼裡滿是冷意,他揮了揮手,“至於你想知道的事情,等死後,可以去問你的師父。”

他動作就是一種訊號,牛頭馬麵毫不猶豫,同時發起了攻擊,而寧秋隻是定定站在中間,任由他們的武器砸下,並沒有動作。

她摸了摸指間上在旋轉的梅花,眉眼微彎,“秘密嘛,也不一定非要讓你從嘴裡說出來才能知道,往往殘留的痕跡,才最真實。”

她的話音剛落,也就是牛頭馬麵的擊殺要落下時,寧秋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徒留那朵梅花在悄然綻放,接住了那兩把武器,並且無限擴大,光芒四射,一寸寸將黑霧吞沒,而觸碰到這層光輝的陰靈,他們漸漸的放下武器,眼神變得清明,有的哭泣有的喜悅,終於得到解脫了。

“怎麼可能!”閻羅王睜大了眼睛,他無法相信自己籌謀了上百年的宏圖偉業,居然就在一招之內被瓦解了!

這期間,寧秋已經眨眼間來到了閻羅王麵前,她語氣慢悠悠的好像說著閒話,可話中冷漠卻不容忽視,“本來嘛,我暫時還不想動你的,隻有留著你,我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可惜…誰讓那初出毛犢不怕虎的小娃娃膽肥的自己摸過來,帶了不少尾巴惹嫌事,甚至還傷得不輕了呢。”

她說話期間,已經一拳砸下,可惜落了個空,被閻羅王給躲過了

寧秋並不意外,隻是看見閻羅王使用轉移的步法,她勾唇一笑,“七星步法,茅山道士的內門功法,有點意思。”

她又是像一道光似的,再次衝向了閻羅王,而閻羅王眼中閃過怨毒,還要懊惱,卻隻能拚命躲著寧秋的攻擊,無法反擊。

再次側身躲過一群,他倒退幾步之遠拉開安全距離,閻羅王有些狼狽的氣喘籲籲,他在看了眼梅花,赫然發現那梅花花蕊中升起一道光,形成了一扇門,此刻正有無數陰靈飄來,爭先恐後的走過這道門,連那牛頭馬麵也不例外。

“這是鬼門關!”想起了什麼,閻羅王忽而震驚的抬頭看著寧秋,“你居然能做到開啟鬼門關!看來那件法器,也是出自你之手了!”

“很可惜,你沒有機會去重新投胎了。”寧秋說這話,動作卻很快。

這次並沒有揮著拳頭而上,她甩出了幾張符篆,頓時漂浮在閻羅王將他周圍,旋轉著形成一個符篆陣法,而寧秋也在陣法中,二話不說的就同閻羅王對打了起來。

閻羅王無處可走,他隻好不斷的接招,然後尋找機會掌握主動權。

符篆陣法裡,那血霧身影同白光糾纏,不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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