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天靈山莊(1 / 2)

巴掌落下,“啪”一聲很清脆,可惜不是打在蘇畔臉上,而是打在了從地上爬起來,擋在蘇畔前麵的鄭沛臉上,傷口上再受打擊,他疼的呲牙。

“你這?個毒婦,居然敢打畔兒!”鄭沛捂著紅腫的臉,盯著蘇悅看,那眼神像是淬毒了般慎人。

可他不敢動手,剛剛被打怕了,而且也記起一直默默在蘇悅身後的那個老男人是誰,即便隻是段家管家,也是他現在惹不起的。

蘇悅沒有任何意外,嘲諷道:“還真是癡情種啊,卻不知道自己頭上,已經綠得可以養牛了,真是蠢得無?藥可救。”

當初看書的時候,蘇悅就知道鄭沛是個骨子裡的舔狗,不止因為女主蘇畔是個萬人迷人設,男人見了會愛上,女人見了會嫉妒,還是因為鄭沛骨子裡就是賤,越是得不到就越騷動,和那麼多優秀男人爭一個女人,要是他勝出了,自然很有優越感。

本來嘛,身為局外人,她就隨便翻翻打發時間才看的書,可當穿進來後,才發現當變成現實後,有時候太垃圾了,真的惡心人。

“你…”鄭沛還想說什麼,可被蘇畔的柔荑拉住了手臂,那股幽香穿竄入鼻息,他身子都酥軟,轉頭看向蘇畔,眼神憐愛:“畔兒,怎麼了?”

蘇畔眉目含情,柔聲道:“鄭哥哥,你先回去吧,既然姐姐回家了,這?些家事我們自己解決就好,畢竟爸爸媽媽也不想鬨得太大,你說呢。”

“可是,我擔心他們欺負你。”鄭沛惡狠狠瞪了眼蘇悅。

蘇畔搖了搖頭,“不會的,姐姐那麼善良,怎麼可能會欺負我呢。”

“行了,裝給誰看啊!”蘇悅不耐煩的打斷他們,她緊緊盯著蘇畔,冷聲道:“蘇畔,你有什麼仇有什麼怨,就衝著我來就好了,何必對一個孩子出手,你作為一個人,難道連那點良知都喪失了嗎。”

她也不想站在這裡講廢話,而是完全不知道這?個女主蘇畔到底有多少個幫手,在看書的時候,裙下之臣就不少於五六個,要是蘇畔將孩子交給其他人藏起來,她也彆無他法?。

況且,她敢肯定孩子就是被蘇畔帶走,可沒有證據!帶著高管家來這裡,隻是擔心

蘇家父母阻攔,要拿身份壓人,也給自己增加點底氣。

鄭沛怔了怔,他看了眼怒氣騰騰的蘇悅,又偏頭望著蘇畔,“孩子?什麼孩子?”

他知道蘇悅有一個孩子,不過再怎麼令人討厭,他也沒有對這個孩子做過任何事。

“姐姐,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小外甥在幼兒園失蹤不見,又不是我的原因,難道不是姐姐沒有照顧好嗎,怎麼跑來質問我了。”蘇畔雙眸盈盈秋水,很?是委屈道。

蘇悅眼神陰沉,麵如寒霜:“蘇畔,你怎麼知道,孩子是在幼兒園失蹤了,我並沒有提吧。”

本來想插話的鄭沛,聽到這句話,也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難道真的是畔兒…念頭剛浮起,他就立馬抓著頭發晃掉,畔兒那麼天真善良,怎麼可能做壞事!

見蘇悅並沒有再次因她的三言兩語而丟失理智,與從前相比判若兩人,蘇畔眼底劃過冷光,這?個蘇悅,果然有問題!

蘇畔笑著,側過身子,“姐姐要是不信,大可進去找找。”

蘇悅冷哼了聲,帶著高管家走了進去。

原身在蘇家生活了十幾二?十年,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蘇悅懷著怒火,將蘇家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還是沒有找到孩子,她都要絕望了,難道真是她懷疑錯了,不是蘇畔帶走的?

不對,她絕對不會弄錯的!以蘇畔麵上天使,內心惡魔的極端性子,在知道她過得?有點起色後,肯定會出手打擊,而每次都是故意在孩子身上。

“怎麼會不見人呢。”蘇悅狠狠皺眉,在她從客房退出來,剛要下樓的時候,忽而,發現角落裡有個東西在亮。

蘇悅走過去,蹲下來伸手去撈,很?快,將東西從夾縫裡拿出來。

角落裡的光線有點昏暗,她轉個身,靠在牆板上,舉起來對著微弱光束。

當看清手上東西的時候,蘇悅瞪大了眼睛,她剛想要驚呼出聲,又緊緊立馬捂著嘴巴,呼吸都沉了沉。

這?是一顆眼珠子,而且好像是剛挖出來沒多久,上麵還連著肉絲,且那黏糊糊的血液聞著有點血腥,此刻正從她手指縫嘀嗒嘀嗒落下。

蘇悅驚得?毛骨悚然,立馬將眼珠子扔掉,眼珠子在地上滾了下。

她偏頭再看過去,借著微弱光線,她這才發現那門縫處,好像是有個腦袋趴在一灘血泊裡,此刻一隻眼睛死不瞑目,而另一隻就剩下空空一個洞,赫然那隻眼睛,躺在旁邊那隻!

“啊…”蘇悅何曾見過這?副場麵,她嚇得?低呼了聲,連忙後退。

她慌慌張張站起來,剛想轉身離開,就發現蘇畔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後。

這?裡有些暗,蘇畔一身白衣裙,正微笑的看著她,那副變態麵孔,就好像是剛從殺人現場回來,眼神充滿了血腥味。

“姐姐,你怎麼來到這裡了。”蘇畔歪著腦袋,看了眼從門縫裡流出來的血,又看向地上的眼珠子,發現了蘇悅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蘇畔長得美若盼兮,她笑著時眉眼彎彎似一江彎月,楚楚動人,溫柔如水道:“真是的,都怪我沒有處理及時,看來把姐姐給嚇得?不輕呢。”

“你…蘇畔,你居然殺人…”蘇悅血色儘褪,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畔。

她原本以為蘇畔就是心思?歹毒了些,可沒想到居然到了這?個地步,殺人啊,如今和她隔著一扇門裡的,就躺著一具屍體!

“殺人怎麼了?”蘇畔眨了眨眼,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她一步步朝著蘇悅逼近,“一隻待宰的羔羊罷了,遲早都會死,還不如讓我來解解悶。”

當蘇悅背靠在牆上時,蘇畔湊上去,同蘇悅近在遲遲,能聽見她那沉重的呼吸聲,還有眼裡的害怕。

“姐姐不要害怕嘛,妹妹我是不會傷害姐姐的,畢竟我很?喜歡看見你,為我害怕顫抖的樣子。”蘇畔低低笑著很?是愉悅,她抬手輕輕撫摸著蘇悅的白皙臉頰,就像是摸著珍藏品,“這?副容貌,真是好看啊,可惜又能如何呢,你在意的渴望的,最後還是被我輕易奪走。”

“蘇畔,你就是個瘋子,變態!”蘇悅美眸裡雀躍著怒火,她抓著蘇畔的肩膀搖晃,急聲道:“我的孩子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姐姐真是粗魯,把我給抓疼了呢。”蘇畔慢悠悠的將蘇悅的手指掰開,她整理了下頭發挽在耳後,輕笑了聲,“那就是個野種,姐姐何必那麼擔心呢,他死了,你不就是解脫了嘛。”

一想

到孩子的屍體或許就在那扇門背後,蘇悅急紅了眼,淚水在打轉,“蘇畔,你想殺人就殺我好了,他還隻是個沒有五歲的孩子,不管你再恨我,他都是無辜的!”

淚水決堤落下,蘇悅轉過身,此刻心中沒有了一丁點的害怕,她拍打著門,可怎麼推都推不開,她後退兩步,又使勁的用身體去撞,如此反複,即便沒有動彈,也不放棄。

蘇畔斂起了笑容,就這樣靜靜看著她,看著蘇悅一點一點陷入到絕望的泥沼裡,越是掙紮,就越是逃不開。

憑什麼呢,大家都是經曆過黑暗人人,憑什麼蘇悅就能依舊心向陽光,那麼鮮活,可她卻隻能沉淪。

蘇畔咯咯笑著,一襲白裙很?是像月下幽蘭般純潔美好,卻用溫柔的語氣道著施舍的話語,“蘇悅,你求我啊,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求我,我就讓你見到你孩子的屍體,怎麼樣。”

“蘇畔,你會不得?好死的!”蘇悅紅著眼睛,她走過去就想拚命,可是巴掌才在碰到蘇畔的身體,蘇畔就瞬間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句話,“不得?好死?蘇悅,我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蘇悅怔了一下,可也沒心思?想蘇畔的話,她狂奔下樓,找高管家,高管家肯定有辦法?的!

可當跑下樓來到客廳時,蘇悅整個人都呆住了。

方才在她眼前憑空不見的蘇畔,居然出現在客廳!

而蘇家養父母都已經回來了,正在高管家麵前畏頭畏腳。

蘇悅沉著臉,走過去,二?話不說就是拽著蘇畔的手就是往樓上拖,她眼裡都是恨意:“蘇畔,要是我兒子真死了,你也要死!”

她不管蘇畔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也不管什麼以德報怨,如果她兒子的屍體就躺在那扇門背後,即便雙手沾染血,她也要蘇畔賠命!

剛穿書時,她隻是把小孩當成被迫的責任,現在卻已經習慣了母親這個身份,沒有那個母親會放過傷害自己孩子的凶手。

蘇畔輕咬著唇瓣,汪汪雙眸望著蘇悅,眼神受傷:“姐姐,你這?是何意?我真沒有動你的兒子,他也是我的小外甥,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他呢。”

在和高管家賠笑的蘇母,連忙站起來,將蘇畔的手拉回去護在身後,

然後用力推著蘇悅,罵道:“蘇悅!你這?個孽女,一回來就大吵大鬨,你還以為這?裡是你的家嗎,趕緊給我滾出去!”

蘇父也是站起來,臉色陰沉:“蘇悅,你要是還知道羞恥,就不要來這裡鬨,我蘇家對你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蘇悅冷笑連連:“仁至義儘?好一個仁至義儘,你們兩個收養我來做什麼,沒有比你們自己更清楚的吧。”

“你!”蘇父掄起巴掌就想落下,卻被高管家給攔截在半空中了,他將人甩開,蘇父倒退了好幾步。

高管家轉頭看向蘇悅時,又恢複了笑意,“蘇小姐,是發現了什麼嗎?”

看著高管家始終站在她這?邊,莫名有種依靠感,蘇悅紅了眼圈,“屍體,上麵有間客房裡有屍體,我怕孩子就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