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仙門(1 / 2)

待看清來?人是誰,玉升驚呼出聲:“師父!”

此話一出,紀明和蠻子齊齊盯著那黑衣鬥篷下的神秘人,爾後他們麵色肅然?,眼裡滿是恨意,都是暗中戒備著。

他們特殊部?門的人現?在那麼少,而且還由年齡尚小的紀明頂上?領隊,就是因為在上?個月他們查到,仙門的人在西南邊有動靜,而且當時候周圍死了不下幾十個無辜人,他們派人過去,卻?都是有去無回,所以才會?這般憎恨。

寧秋挑了挑眉尖,她用?力一推,直接將黑袍人給轟開,而黑袍人往後退十幾步才站穩,他戴的麵具擋住了所有臉部?,隻留下一雙陰沉沉的眼睛盯著寧秋,他右掌心下翻,有股血紅色氣息在湧動。

寧秋打量了幾眼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什麼門主,興致缺缺,“原來?你就是仙門的門主啊,出場就這點派頭?真?是丟了反派的臉。”

門主的聲音很嘶啞,就像拖著袋子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完全聽不出任何平常說話的聲線,“寧雲山的弟子,什麼時候有這個本事了。”

寧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目光落在黑袍人那掌心處煞氣很重的血勢上?,她自顧著說道,“就是你殺了寧雲山吧,是將寧遠控製動手,還是和他合作??嗯,我看是合作?居多,隻不過現?在崩了。”

“既然?你那麼快找到了這裡,那就沒有出去的機會?!”黑袍人眼神狠厲,不再?講廢話,隻見身影一閃在與寧秋之間的距離留下一道道淡紅重影,他便已經來?到了寧秋麵前,兩人打了起來?。

見他們一動,紀明和蠻子對視一眼,兩人也是想要朝前方?靈石而去,可是有個人影一閃,玉升已經擋在了他們麵前,他手上?一翻,催動靈氣凝聚出了一把劍。

玉升看著他們,冷聲道:“規規矩矩的彆亂動,否則彆怪我劍下無情。”

如果在之前,他肯定會?立馬出手,可這些人同寧秋的關係有些微妙,所以看在寧秋的麵子上?,他也不會?當著寧秋的麵下死手。

“劍下無情?老?子已經忍你很久了,現?在就看看誰無情!”蠻子腳上?一蹬,已經朝著玉升衝了過去。

他雖然?沒有太多花哨技巧,可天生力大如牛,所以一時間,玉升也無法脫開身。

在這個時間縫隙,紀明連忙去到前方?,看著在閃耀的靈石,感?受到很舒服的氣息,他眼底劃過暗光,嘴角緩緩勾起,伸手就要摸上?去。

可就在這時,有塊石子飛來?,他臉色一謹,身子及時後傾,偏過頭躲避,卻?來?不及了,夾帶戾風的石子擦臉而過,給割出了道血痕。

與此同時,那如鷹爪的手就朝他而來?,紀明下意識用?匕首一揮,可匕首劃在對方?的手上?發出了兵器碰撞時才有的“噌”金屬聲,彆說傷到了,堪比刮在鐵上?擦出了火花。

下一秒,黑袍人又是一腿掃來?,紀明敵不過,被踹到了腹部?,倒飛出去撞在牆上?,又沿著牆壁滑落。

“哼!黃毛小兒,也敢碰本門主的東西!”黑袍人甩著袖子,他沒空搭理這些螻蟻,而是火急火燎轉身要將靈石拿走,可發現?剛剛被他困住的寧秋,不知何時已經掙脫了束縛,此刻靈石已經落在了她手中。

而本是連在靈石上?的白線斷掉,漂浮在空中的透明石塊,全部?都化為了白光,爭先恐後的向洞外飄去,那些都是山林裡的靈氣精靈。

黑袍人眼神陰森森,他幾乎是壓著怒火儘量平靜道,“你難道不知道,沒有了這些靈氣提供,靈石就沒有孕養完成,也是沒用?的嗎。”

“那又如何?你以為我會?像這般沒有點品味,喜歡稀罕這種偽劣品嗎。”寧秋勾唇淺笑著,在黑袍人要吃人的恐怖眼神下,她握著靈石一點點收緊,靈石在她手中碎裂,大量靈氣從她的指縫間流出,紛紛湧向外麵。

“快住手!”黑袍人瞳孔一縮,他眨眼間來?到了玉升身後,兩隻扣著他的脖子,“你要是再?敢損害靈石,我就殺了他!”

聽聞此話,玉升睜大了眼睛,手一鬆,長劍散開,他不敢置信的呢喃,“師父…”

很意外的,這一刻,他沒有傷心,隻是感?到悲哀。

“我和他可沒有什麼關係,你殺了就殺了,關我何事。”寧秋含笑間,她毫不猶豫五指一收,靈石完全碎掉,靈氣四溢回歸到了山林裡,山林不再?是死氣沉沉

,甚至連牆壁似乎都在恢複了呼吸。

見寧秋真?的不為所動,黑袍人怒火中燒,兩指已經要陷入了玉升的脖子裡,在他要掐斷發泄怒火時,忽而驚覺到了身後危險,以及凜冽殺氣伴隨著一句話“你想殺他,與我無關,可我不喜歡彆人威脅我”縈繞在他周身。

黑袍人剛想躲開,卻?來?不及了,隻聽見“噗嗤”一聲,他的胸膛已經被寧秋徒手穿破,那血淋淋的破洞,很是刺眼。

“怎麼,可能…”他幾乎是用?儘最後的氣息說完這句話,就化為了血霧消散。

同一時間,遠在房中打坐的老?者,猛的睜開眼睛,氣血瘋狂上?湧,他臉色蒼白猙獰,最後噴出了一口血,斑斑點點的血跡灑落在床鋪上?。

他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在咳嗽,雙眸陰鷙,“真?是該死!真?是該死!”

這時,門外有個裹著包頭的道童走來?,聽見屋內動靜,擔心道:“老?天師,發生了何事?”

“沒事,你先下去吧。”老?天師用?著慈祥和藹的聲音,可眼底的冷意不減。

“是。”

待道童離去後,老?天師這才從暗格裡拿出一個錦盒,打開,就有幾個發亮的靈石飄起來?,懸浮在他頭頂上?,那散發靈氣湧入他體內。

老?天師閉上?眼睛,運轉著靈氣恢複身體。

在山外遠處,正站在樹枝上?的一男一女,從這個角度眺望遠處座落在角邊的偏房,正是老?天師的房間。

雲櫻摘下發簪,眼神意動:“師父,他好像受傷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動手。”

“不…”寧遠的話還沒說完,他麵色一冷,抓著雲櫻的手快速離開位置。

而在他們剛離開,下一秒,原本站的樹枝斷掉,身穿深藍色道袍的老?天師憑空出現?在了樹下,他雙手負在身後,目光陰測測盯著寧遠他們離去的方?向。

“世俗裡儘是些鼠雀之輩,待我飛升成仙,是該要好好清理了。”老?天師甩袖離開,而在他轉身後,腳下樹葉飛起,裹著淩厲氣勁咻咻咻幾下刺入方?才樹身,頓時炸開,化為粉末。

確定對方?不會?再?追上?來?,寧遠這才將雲櫻鬆開,他回眸,目光深深盯著山上?樹堆裡那若

隱若現?的屋簷頂,良久之後,這才離開。

見寧遠離開,雲櫻回神,她拍了拍胸脯,連忙追上?去,還是驚魂未定,“師父,他都受重傷了了,居然?還能發現?我們。”

寧遠沉聲道:“他能謀劃那麼多,不可能弱,隻是受點傷而已,隻手也能把我們給滅掉。”

雲櫻呀了聲,“那能夠把他傷到的人,豈不是還要更加厲害。”

寧遠沒有答聲,他第一時間想到出手的人的就是寧秋。

可惜王飛傑這次沒有跟去,現?在依舊是在家老?實待著,即便有追蹤蠱,他們也無法知道寧秋的行蹤,所以也不確定是不是寧秋重傷的老?天師。

雲櫻已經習慣了自家師父經常默不作?聲的行為,她皺巴巴著悄臉,“師父,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再?不動手的話,就沒機會?了。”

“那兩個仙門弟子的屍體怎麼樣了。”

“我已經煉製成為了傀儡,而且已經從他們腦海裡殘留的記憶中得知仙門地址。”

“嗯,現?在就去。”

“啊?馬上?就去嗎?”雲櫻小臉一垮,她卷著搭在胸前的頭發把玩,“師父,仙門裡麵高手那麼多,而且還是那個老?家夥的地盤,還有那個什麼狗屁天帝在,我們就這樣單槍匹馬闖進去,是不是不太好。”

“我們這次當黃雀。”

雲櫻眼前一亮,興奮道:“您是說,剛才傷了那老?家夥的高手會?馬上?去捅了他的窩?”

“或許吧。”寧遠微微頷首,“你派那個被控製的道童去老?看看老?天師,他還在不在房內。”

“好。”雲櫻點了點頭,她攤開手,掌心處就有隻蜷縮的白色蟲子。

雲櫻將其?舉起貼近耳邊,等過了一會?兒,她放下手,揚起了大大笑容,“師父,在房間裡的那個是假的!道童叫了聲,裡麵隻回答一句要閉關,不能打擾,可他推開門進去時發現?老?天師已經不在了。”

“嗯,走吧。”寧遠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已經在了前方?幾十米處。

雲櫻稍慢一點,但從未落下。

遠在天靈山洞裡的寧秋,並不知道她被看成了是螳螂,還有人窺伺上?她即將摘下的果實。

“真?是弱爆了,沒勁。”寧秋嫌棄

的拿出了張帕子,將手上?的血跡擦掉,然?後扔在地上?。

嗯…就是有點可惜,那個宋和嗅到危險的靈敏程度,和躲藏的本事確實比擅長打地洞的老?鼠還要高上?一籌,給提前跑掉了,還把蘇悅他們幾個人藏得挺嚴實。

紀明揉了揉肚子,他走到了寧秋麵前,笑著激動道:“寧大師,剛剛死去的,就是仙門門主?”

蠻子則是仇視的盯著失魂落魄的玉升,看著他受了傷,很想直接偷襲給解決了,仙門弟子,能除掉一個是一個,都是禍害。

寧秋看了紀明一眼,“他要是那麼容易死,你們也不會?損兵折將,隻留下幾個人苦撐,還無法傷他分毫了。”

聞言,紀明臉色一僵,蠻子也是唰一下看向寧秋,暗暗防備著。

“您怎麼知道的……”紀明望著寧秋,眼神忌憚。

寧秋可不會?顧及他人感?受,淡淡道:“在老?街區,我碰上?了不少陰靈,他們說他們是特俗部?門的人,卻?死在了一個月前那場戰鬥裡。”

“原來?是這樣…”紀明怔了怔,他垂下眸,貼著褲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發絲遮擋了所有神情,“那你有看見,一個名?叫紀靈的女子嗎。”

寧秋點頭,“看見了。”

紀明立馬抬起頭,急聲道:“那她有說什麼嗎!”

“她讓我幫她向你轉達一句,這輩子家人緣分淺,下輩子再?繼續當你的姐姐。”

聞言,紀明的眼眶一熱,潸然?淚下,泣不成聲。

紀靈是他的雙胞胎姐姐,也是自小就成為了特俗部?門的人,如果…如果不是一個月前死掉了,他也不會?從山上?下來?報仇。

蠻子怒不可揭,他匆匆走到玉升麵前,雙手緊緊拽著他的衣口,恨紅了眼,怒吼道:“都是你們害死了紀靈,什麼狗屁仙門,就是個禍害!”

玉升抬眸,眼神暗淡無光的看著蠻子,對蠻子的怒火不甚在意,他將人推開,整理了下衣服,冷淡道:“你想報仇,就去找殺了她的人,和我沒關係。”

“這有什麼區彆嗎!隻要你是仙門的人,那就該死!”蠻子舉起拳,就要揮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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