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眼神(1 / 2)

第二天,寧秋發現鏟屎官忙進忙出,連胡伯也是被叫進書房後就神神秘秘的。

而他們兩個人的談話會避及外人,可對一隻狗子,就不會設防,所以寧秋聽到了不少消息。

他們已經開始順著她留下的信息調查了,或許也在懷疑信息真假,所以有點小心翼翼推進。

當然,這並不要緊,隻要他們順著信息查出了線索,就不會鬆懈,以封家的實力,還有封傲天的手段,他真的抓出點蛛絲馬跡,就不會放過。

畢竟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換成誰都不會心慈手軟。

想到下午要跟著白月光去住酒店,然後配合她參加排練了,寧秋有點不太放心鏟屎官一個人在家,所以就抓了隻鳥,讓它在家裡盯梢,有什麼?事情就告訴她。

畢竟小人難防,要是對方狗急跳牆的要來家裡報複呢。

很快就到了下午,照顧球球的女傭小紅,已經收拾好兩大箱的行李放進了白月光的保姆車裡。

照顧球球她最有經驗,所以這次是跟去的。

在門口,封傲天蹲在球球麵前,摸著它?的腦袋,戀戀不舍的叮囑:“球球,你自己在外麵要好好的,千萬不能跟陌生?人走,陌生?人給的食物也不能吃,否則就會變成一鍋紅燒狗肉了。”

他越想越是不放心,現在外麵那麼多狗販子,要是球球不小心也中招了,他們不就此陰陽兩隔了嘛。

寧秋:……

前麵還好,後麵紅燒狗肉是什麼?鬼?她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生?氣。

“汪!”

看見鏟屎官那舍不得的模樣,寧秋還是低低叫了一聲算是回應,然後毛茸茸的腦袋主動蹭了蹭封傲天的手掌。

封傲天心頭發軟,看著球球那漂亮的眸子,他又是狠狠的擼了兩下毛發,這才站起來,咬咬牙將狗繩交給了小紅,並鄭重?道:“一定要照顧好球球,不能讓它?亂跑,更不能讓陌生?人牽走,知道了嗎。”

小紅重重?點頭,拍著小小裙子撐起的鼓鼓胸脯,嚴肅保證道:“少爺,您放心吧!我可以不回來,但球球一定會平安無事!”

寧秋:……

倒也不用這樣,真的。

白月光站在一旁,已經無語了,

連聲音都來不及掩飾,男音蘇耳:“我說,你們夠了吧,就是去排練上場表演,又不是跟著我去刑場,用得著那麼緊張嗎。”

“記得照顧好球球。”封傲天看了他一眼,站起來,目送著他們上車。

他們現在在追查鐘豫,胡伯也是忙得腳不沾地,無人有時間在家陪球球,所以讓球球出去外麵玩一玩也好,就是不可避免的很不舍。

寧秋對於鏟屎官的難受,視而不見。

比起鏟屎官,當然是可以出去外麵浪比較爽。當變成狗子後,去哪裡都不方便。

很快,他們去到了離體育館最近的酒店入住,已經是提前預訂好了,保密信息不錯。

雖說可以回家,但還有其他工作人員要住,演唱前兩天也是要進行緊湊的彩排,否則在演唱會途中出了狀況,效果會大打折扣。

身為公眾人物出門在外,都是要喬裝過的,白月光還因是冒牌貨,當然是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這大熱天的,見白月光裹得自己就露出一雙眼睛,看得寧秋都要累得吐著小舌頭直喘氣,她都嫌棄身上的毛發太熱,還想要剃掉呢。

在他們走進酒店大門的時候,忽然迎麵走來一個將白色襯衫紮進西褲頭裡,手上提著一個鼓鼓的旅行包,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挺儒雅的。

隻是在經過小紅身邊的時候,他的眼神很隱晦多看了幾眼,目光流離在小紅胸脯,那與嬌小可愛外表不同的火辣身材。

還沒有人發現這異樣,他就已經收回目光,平靜的走到前台辦理退房手續,他笑著看起來挺有學識,“你們家的酒店不錯,特彆是晚上的風景,很美。”

“能得到您的喜歡,是我們的榮幸,歡迎您下次再來入住。”前台笑著應下。

寧秋本是乖乖趴在地板上,四肢敞著用沒有毛發遮蓋的小肚皮納涼,看見這個男人走過麵前,她皺了皺眉。

她站起來,走到了這戴眼鏡的男人旁邊,有點濕潤的黑漆漆鼻頭動了動。

等助理在前台將酒店房間安排好,他已經提著東西帶白月光走在前麵,小紅動了動繩子,說道:“球球,我們走了。”

寧秋這才轉身,慢悠悠的隨著小紅走進電梯,隻是在電梯門合過來的時

候,她看見方才那男人走出去的背影,眼底很深沉,尾巴掃動的幅度很緩慢。

這個人身上,有好重的血腥味…就算是先前已經徹底清洗過了,以人類的鼻子聞不出來,可是對於犬類來說,一丁點的味道都能無限放大。

即便是屠戶,身上可能會有腥味,卻不會那麼濃。

可是從這個人的言行舉止上看,都不像是個屠戶,更像是個職場老手或者教書人。

這也不像是自己身上流出的血,畢竟一個人要是流大量的血,也不會看起來完好無事。

在她深想的時候,電梯已經到了五樓,他們這次住的豪華套房,整層樓都被包下來了,此刻很安靜,白月光的經紀人也在。

白月光的經紀人宋姐剪著一頭短發,身穿米色長裙,很是乾淨利落的女強人範。

她應該在和場地負責人聊天,“好,等下我們家月光就過去,還勞煩您多檢查檢查了。”

掛了電話,宋姐回身,看見白月光摘下口罩,裝扮沒有和?白月冷有什麼?不同,她那高高?懸起的心這才落下。

她笑得有點討好:“白少,這次就辛苦您了。這兩天的彩排,就需要您的配合,不讓外界知道阿冷出現了問題,明天晚上正式出演前,場子就可以交給阿冷了。”

一來她身為白月冷七八年的經紀人了,當然知道他們姐弟倆是江城世家白家子弟,這身份就得罪不起。

二來白月冷也確實是喉嚨出現了問題,可這已經是最後一場演唱會了,如果不能完美收場,對白月冷以後的事業很有打擊。

有些事情在他們圈子裡,對外解釋了並沒有用,隻要能有點落井下石,甚至可以拉下台的機會,競爭激烈的同行裡是不會放過的,所以一切都要小心為上。

白月光坐在沙發上,將帽子給摘掉,他勾著嘴角,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老姐明天下午就可以回來了?”

他倒是不意外,畢竟演唱會真正的主人公是白月冷,她也不想寒了粉絲的心,讓他們買票充滿熱情來支持,看的卻是彆人。

宋姐點了點頭:“對,她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趕回來。”

其實她心裡也是鬆了口氣,白月冷能親自上台,比誰頂替都要好,

起碼沒有被暴露的風險。

在這前一場演唱會,白月冷是強撐著完成,結束的時候嗓子都要說不出話了,幸好提前有叫白月光緊急去應付演唱會結束後的采訪,否則還真的瞞不住。

白月光手中勾著墨鏡,冷聲道:“她是抓到陷害她的人了吧。”

白月冷嗓子會出問題,是因為下台後喝了一杯潤喉茶,嗓子就開始不舒服,當時是很快就去治療了,可強行用聲帶也難免受了些傷。

她最後沒有選擇馬上回歸,而是交給白月光在前頂著,就是為了站在暗處看是誰下的毒手。

“抓到了,正在處理。”宋姐麵上有些尷尬。

她帶的藝人,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被陷害,如果真的嚴重到嗓子無法?治療好,證明她的能力不夠還好,卻承受不住白家的怒火。

白月光揮了揮手,有點趕人的意味:“行了,你去安排彩排的事情吧,在她回來之前,我不會搞砸的。”

歸根到底,老姐會受傷,他心裡是有點遷怒的,所以不想看見這個經紀人。